池小天沒想到烏詔會親自扶他,這是自降身份、地位上烏詔低於他的意思,烏家不是單純走商道,多少牽扯點黑白勢力。他還沒來及驚訝,又聽到了烏詔後麵的那句話。
提起烏眺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會很奇怪,他覺得烏詔話裡另有深意,池小天看向烏詔,英俊的男人沒動,他掀開眼:“你什麼意思?”
烏詔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很久,車裡的人足夠傲慢。
有人在猜車裡人的身份,男人露出的眉眼英俊而犀利,那雙眼睛一掃就是風雨欲來,是個脾氣不好、還很年輕的大佬。
三十一歲,在他們圈裡,真的還年輕。
烏詔沒什麼意思:“你不想看看我父親長大的地方?我父親去世後,家裡的擺設就一直沒變過。池叔,你應該來過的吧。看著我,看著我,你有想起我的父親嗎?”
池小天不能說自己沒有想到,烏詔和他的父親真的很像。
烏詔討好的親了下池小天的唇:“池叔,開不開心?”
這是我父親的家,重遊故地,應該很開心吧。
池小天垂了下眼,他和烏詔解釋過,但烏詔不信。
他下了車,一身剪裁得貼的西裝配大衣,英倫風搭配減少了他的一絲野性,多了分難言的尊貴,他還是要比烏詔高,深邃的眉眼尤為英俊:“我累了,我去休息。”
不想再跟烏詔爭執這個話題。
烏詔很想陪著他的池叔,但他還有事要處理:“張一,帶池叔去我的房間。”
烏瑤瑤離兩人最近,她受到的衝擊也最大,烏詔和池小天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烏詔是漂亮,池小天是非常具有衝擊力的英俊。
幾乎是瞬間,她看上了這個男人。
她是和烏詔一起長大的,要說烏詔什麼性格,她還是比較了解的,一個有些天真的傻白甜小少爺,要說烏詔就靠自己掌握住了局勢,她是一點都不信的,肯定是有人在幫烏詔。
池小天就很符合這個人選。
張一沒和池小天交流過幾次,他有時候在質疑到底是池小天馴服了烏詔,還是烏詔馴服了池小天,此刻的池小天一點也沒有再烏詔麵前的沉默和溫馴。
他像是匹在蟄伏的野狼,眼神不羈野性。
烏詔的房間在三樓,也就是頂樓。張一知道烏詔和池小天的關係,他推開門:“少爺住在這裡。”房間還是保持著烏詔離開時的樣子,那些人沒敢動烏詔的東西。
池小天點了下頭:“知道了。”
客廳裡豎著兩個大書架,書架擺滿了書,池小天瞥了一眼,英法俄三國語言的原版大書:“……這年頭龍傲天也這麼卷的嗎?”
係統沒池小天這麼意外:“他本來就接受的最頂級的教育,你也能看得出來,烏詔很聰明的。”烏詔基本什麼都會。
池小天走到鋼琴架邊,他彈了幾個音:“他還會這個?”
“不僅會。”係統,“他還有證呢。”
那還真的比他這個廢物強多了。
池小天沒拿自己當外人,他進了烏詔的浴室,奔波了一天,真的有點累了,早點洗完澡睡覺:“哇,統哥,帶按摩的哎,還有泡泡模式。”
係統就看著池小天一頭紮進浴缸裡:“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池小天哼唧:“有會按摩的浴缸還要什麼出息。”
係統:“……”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它都忘了池小天是個好逸惡勞的人了,可惡,它一定是被池小天英俊的外表欺騙了,“泡可以,彆泡太久。”
讓烏詔發現就不好了,池小天不是個喜歡泡泡泡浴的人。
池小天懶洋洋的敷衍了一聲:“嗯。”
擔心烏詔隨時會回來,泡了大概二十分鐘他就依依不舍的從浴缸裡爬了出來,“……統哥,我衣服呢?”
係統不明白池小天怎麼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的:“你沒拿啊。”
它指揮池小天,“櫃子裡放的有浴袍。”
池小天拿一件穿上:“平時都是烏詔拿的,我都忘了洗澡還要準備換洗衣服的事了。”
他又逼逼賴賴好一會才躺床上安靜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池小天閒下來,摸魚和敬業在打仗,係統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它下定了決心,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請求:“池小天,給我放會相聲……淦。”
池小天睡著了。
烏詔回來的有點晚。
他處理了不少人,手段多少有點血腥,即便是洗了澡還是沒完全去除腥味。
池小天又感到了熟悉的被蟒蛇纏繞的窒息感,他半睡半醒中睜開了眼,抓著了烏詔的頭發,稍稍用力讓他停下:“烏詔。”
他們才發生了不愉快吧。
烏詔有點興奮,他跟池小天不一樣,他見血就亢奮:“池叔,好池叔。”
夜很漫長。
……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