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喜歡彆人誇他,他埋進衛珩懷裡,很高興:“衛哥哥也好看。”他也不是隨便跟人交朋友的,那天被他砸到的少年也很英俊呢。
脾氣好,人傻還俊。
賺大發了。
彼時他們正當年少。
景好,人也好。
衛珩緩了會,問池小天:“吃湯圓了沒?”
池小天搖頭:“晚飯那會人不齊,綠書姐姐說當夜宵煮,到時候人人都能分一碗。”
衛珩低頭:“現在想吃嗎?”
池小天不是很餓,但他嘴饞,衛珩懷裡暖烘烘的,熱氣大,他從衛珩懷裡出來:“吃。”
衛珩就知道問池小天吃不吃就沒有彆的答案,不知道嘴怎麼這麼饞:“芝麻餡還是花生餡的?”
池小天認真思考了會:“都要。”
果然是不能取舍的。
衛珩摸了下池小天的腦袋,今天她戴的發夾是粉色毛絨團子,蒲公英似的,迎風就動,活潑的很,他同意了:“行。”
池小天又笑,眉眼彎彎。
他跟衛珩出來很少操心,連路都很少看,他才注意到了南舫也在,小孩穿的挺乾淨,精氣神也很好,他有些驚喜的跑過去,揉他的臉:“你怎麼也在?跟我打招呼啊。”
南舫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但是被池小天捏臉很舒服,他稍微抗拒了下,挺起胸膛,很自豪:“我跟著保護少爺。”
衛珩還不需要一個孩子保護,他就是讓南舫長長見識,跟著他不能太丟人,但他也沒說,就看著池小天跟人玩。
池小天邀請南舫:“我們要去吃湯圓,你吃不吃?”
南舫想有骨氣一點,但一出聲就是吸溜口水的聲音:“吃。”
真正餓過肚子的人,對食物是沒有抵抗力的。
池小天這樣,南舫也是這樣。
嚴哲就在一邊站著。
他知道自己要儘忠職守。
那天他們玩的很晚。
池小天還去了趟福利院,和很多人一起包了元宵,衛珩雖然不太樂意兩個人的獨處時間變成了群遊,但也有好好的配合。
就是池小天回去有點晚,差點被發現。
他事後又打了衛珩一頓。
*
*
三四月份才回暖。
人們脫下了冬裝,換上了輕薄點的春裝。
一冬天池小天穿得都很厚,衛珩也沒發現什麼,到入了春,他才發現池小天除了長高了些基本沒什麼變化。
還是很平。
槐樹四五月份才開花,這時候還是光禿禿的。
池小天掀開衛珩給他帶的糖水,木瓜燉雪蛤,一次兩次沒什麼,接連半個月,他看向衛珩:“你什麼意思?”
衛珩就坐在一邊,他難得帶了書來:“你說什麼?”他隻敢偷偷摸摸的做,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他左顧右盼,就是不肯看池小天,“我聽不懂。”
再喝這些豐胸的他也起不來。
池小天端著湯碗,威脅衛珩:“你不懂是吧?張嘴,我喂你。”
衛珩被迫喝了幾口,見池小天還要灌,他也有點急了:“我好心給你帶的,你都這麼大了……我這不是怕你自卑?”
“你才自卑!”
池小天哐當一聲放下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衛珩:“用的著你好心?關你什麼事,你天天都在操什麼心,呸,下流!”
怎麼不關他的事了。
衛珩承認自己下流:“我隻有一點點下流而已。”這是他們倆的事,池小天也要負一部分的責任,“你天天在我麵前晃,我不可能隻看你的臉啊……你還喜歡躺在我懷裡。”
一點點都沒有。
這不正常!
池小天翻臉了:“你還有理了是吧。衛珩,看著我……彆看我的胸!”
衛珩控製不住,他用書擋著臉:“你都沒有。”
他聲音降下去,有點不自在,“看看又怎麼啦。”
又沒有老是看,畢竟也沒什麼好看的。
池小天扯開衛珩的書,惱羞成怒:“你的很大嗎?”
衛珩看向池小天,他臉色有點奇怪,欲言又止:“你怎麼好意思跟我比的?”
氣傻了?女的跟男的比?
他也沒有做什麼啊,他隻是給池小天帶了有一點特殊功效的甜品而已。
因為我也是男。
池小天抬腿,一腳壓在了衛珩身後的柱子上,非常霸道的來了個“腿咚”,他諱莫如深:“你真想知道?”
衛珩頭一次感覺進退兩難,見池小天真的生氣了,他訕訕的彆開頭:“沒有就沒有,我又不嫌棄你。”他是真的擔心池小天自卑,“好了,彆氣了,我往後不提這事了。”
池小天:“?”
他問衛珩,“合著我還得感謝你是嗎?”
“也不用。”
衛珩嘴裡說著不用,但私下裡覺得像自己這麼包容的男人很少了,他抬頭,視線不覺掃過池小天的胸,有些矜持道,“……不用太感謝我。”
啪。
你知道一個**兜對衛珩的傷害有多大嗎?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