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
裴越向池小天求婚,他種了玫瑰,學了泥塑,做了對戒指……他成功了,池小天答應了。
裴越跟蕭雲炫耀。
他詳細的描述了自己求婚場景,說自己浪漫的一批。
蕭雲說你對象沒打死你真好。
裴越不服,他老婆都答應了,他還不浪漫嗎?
蕭雲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他叫裴越滾。
二十六歲,他們身邊的朋友都陸陸續續的結婚領證。
裴越翻朋友圈的時候,盯著彆人曬的結婚證一臉苦仇深恨,過了幾天,裴越一大早就把池小天從床上挖出來,他給他老婆穿襪子穿鞋:“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池小天蹬了裴越一腳,他當了遊戲工程師,昨晚通宵趕策劃,困的頭都要掉了。青年肌膚冷白,睫毛卷翹,漆黑的眼珠彌漫著寒意,他揉著裴越的腦袋,聲音溫柔:“不好玩你就死定了。”
這憨批要是再沒事找事他一定弄死他。
二十六歲的裴越已經接手了裴家,儀表堂堂,相貌英俊,功成名就,但他在池小天眼裡仍然是個憨批。裴越還是很興奮,男人站起來,頭發後梳,眉深目闊,白色的襯衫覆蓋著寬肩窄腰,黑色西裝褲垂感極佳,他彎腰抱池小天,哄道:“肯定好玩!”
池小天往他懷裡靠了下,都懶得睜眼:“到地方再叫我。”
到地方了。
不好玩,是家照相館。
工作人員:“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池小天身周氣壓極低。
裴越小心的偷窺著他的臉色:“你生氣啦,彆氣。”
工作人員:“三二一,茄子。”
他指揮的手往下壓,“兩位新人笑一下。”
兩位新人沒有笑。
池小天側目看裴越,似乎明白了什麼,眼裡有動容,裴越也在看池小天,高大的男人神情忐忑卻幸福。照片定格在這一秒,他們已經步入青年,都穿著白襯衫,背景鮮紅。
池小天已經知道裴越想要什麼了,他彆過頭,壓下視線:“你拿我的身份證了嗎?”
裴越就知道他老婆會寵他:“拿了。”
池小天笑了下,又問:“戶口本複印件呢?”
裴越忍不住去親他老婆:“拿了。”
池小天沒躲,他站在原地,被動的承受一個吻後又吻回去,踮腳,摟著裴越的脖子:“拿錢了沒有?”
裴越抱起池小天轉了圈,意氣風發,笑容燦爛:“帶了!”
他們領證的流程跟民政局的一樣。
把準備好的材料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讓他們填表。裴越在池小天低頭填表的時候就在笑,劍眉入鬢,目如朗星,非常英俊。
按完手印他們一起出來。
裴越懷揣著他們兩個的小本本,牽著他的老婆:“回家嗎?”
池小天笑了下:“回。”
裴越的手很溫暖,他心跳的很快,他抬頭,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風剛剛吹過林梢,臉好像有些熱,他問係統,“我生病了嗎?”
係統檢測了下:“沒有。”
池小天放心了。
他微微握緊裴越的手:“想好去哪度蜜月了嗎?”
池小天畢業後沒有留校,也沒有去實驗室,他自己開了個工作室,一直挺忙的。裴越覺得池小天願意跟他出來領證就已經是極限了。
竟然還回願意跟他去度蜜月嗎?
裴越掌心出汗,他側頭,聲音低沉:“想好了。”
去愛琴海看去日落,去丹麥看天鵝,去溫哥華滑雪……但哪裡都不去,和你一起在家睡懶覺也挺好的。
我枕著床,你枕著我。
……
裴總把他們的結婚證設置成了朋友圈的背景。
裴總要天天炫老婆。
蕭雲嘲過裴越一次。
自己準備工作人員、辦的假證還驕傲上了,不知羞恥。
也是這一年,裴媽在外麵旅遊的時候撿到了個棄嬰,是個女孩,兔唇,估計是家裡窮做不起手術丟掉了。這樣的小孩在孤兒院也不好被領養,她一心軟就給抱了回來。
裴家多了個小公主。
裴越多了個妹妹。
裴爸裴媽一開始還能操心,到裴年年上高中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小姑娘被好些人寵著,性格有點皮。
他們連夜把裴年年打包給了裴越和池小天,老兩口坐上飛機就出去玩了。
裴年年是很慫這個大哥的,看到她大哥就慫:“哥。”
裴越還在煮飯,他拿著鍋鏟:“爸媽呢?”
裴年年放下書包進廚房:“玩去了。”
裴越瞥了裴年年一眼:“又闖禍了?”
裴年年說沒有。
裴越擰眉,高大英俊的男人眉目深沉,裴年年身子一矮,弱聲弱氣:“我跟同學打了一架。”
池小天一出來就看見這兄妹倆在大眼瞪小眼:“裴越。”
裴越秒變臉,穿著圍裙去親池小天的臉:“做好飯了,你去等著,我盛好就端過去。”
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