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科動物和犬科動物表達親近就是打鬨和舔毛。
池小天睡醒就蹬腿伸懶腰和找狗。
狗今天在。
白貓給狗踩奶,梅花狀的爪子張開又合攏,粉色的肉墊軟綿綿的,池小天眼睛還沒睜開,小貓腦袋一點一點的。
狗俯身,舔了下小貓的臉。
池小天清醒了。
他站起來抖毛:“喵喵。”
早上好。
不是早上,已經下午了。春天的下午暖融融的,狗帶著小貓出去玩,路邊的野草旺盛,池小天走著走著就會跳起來撲一下。
有時候天性真的很難抑製。
狗走得很慢。
偶爾還會停下來等著小白貓。
池小天還會玩狗的尾巴,他在上麵練習撲咬動作,也不是要打獵,主要是爪子和牙有點癢,係統建議池小天找塊木板抓抓撓撓。
它還痛批狗不知道給池小天準備貓抓板。
池小天聽了都要笑:“貓抓板?”
彆為難狗了。
狗帶著池小天來到了一處坡地,池小天以為狗是帶著他來曬太陽的,他都想好了要躺在哪裡了,雖然剛睡醒,但再睡一會也不是不行。
狗找到了那種白色的花,它是幼犬時玩過,是很漂亮的花,會飄飄蕩蕩的飛起來,狗羨慕過它們,它小時候也想飛。
毛發蓬鬆烏亮的狗衝池小天低叫:“嗚。”
小貓,過來。
池小天一顛一顛的跑過去,他看到了蒲公英,他看向狗:“喵喵?”
你要給我看這個?
狗抬了下爪子,做了個撲的動作,眼神溫吞。
池小天玩過蒲公英,他小時候孤兒院很窮,沒什麼玩具。那時候,要是有人能發現蒲公英,是會專門摘下來,帶回來炫耀一下再吹起來的。
小孩子嘛,就是喜歡玩。
蒲公英不太好找,池小天就沒找到過幾次,但他記得自己好像經常玩這個,腦海裡泛起不太清晰的記憶,是個男生,白衣黑褲,瘦高,臉是模糊的、連著聲音,但他的手好像很大:“甜甜。”
小池小天應了一聲:“……哥。”
池小天的小名其實不叫小天,也不叫天天。
他那時候喜歡吃糖,還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一樣,小夥伴都喊他甜甜,這個帶著點羞恥的小名早就被池小天忘了。
那人手裡是朵蒲公英。
……
記憶一閃而逝,下一秒池小天就忘了,白貓搖了下腦袋,又歡樂了起來,跟個智障一樣:“統哥,蒲公英哎。”
係統沒什麼要說的,它鼓掌,用更誇張的語氣重複了遍:“蒲公英哎。”
又在陰陽怪氣。
池小天不管係統,他朝著蒲公英撲了下,綠色草地上,厚厚的白雲下,一枚枚蓬鬆小傘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飛得很高。
白貓追了兩步,尾巴甩得很歡快:“喵喵喵。”
狗就知道小貓會喜歡。
它看到小貓就想到了蒲公英:“嗚。”
白貓圍著狗轉,蹭狗的毛,叫聲跟化了的糖水一樣:“喵。”
狗低頭,舔了下貓的腦袋毛:“嗚。”
池小天抖了下毛,又跑了起來。
狗就差個兩三步的跟著,池小天會到處鑽,他還會爬樹,沒一會就把毛弄得亂糟糟的,他會舔自己舔得到的地方,舔不到地方就讓狗給他舔。
一直到太陽不再那麼暖和,池小天也餓了,他才叫著要狗回家:“喵喵喵。”
狗群是有固定聚集地的,小黑和紅它們打獵也回來了,幾十條狗分散趴著,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打著玩,還有的在對著食物流口水。
狗群是有規矩的,它們王的凶戾和英勇深深的刻印在了每位成員的心裡。
狗帶著池小天回來的時候,狗群明顯安靜了些,它們將視線投向了它們的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飛機耳和伏趴,目光狂熱。
池小天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係統看著,有些感慨:“我要是跟狗契約了就好了。”
瞅瞅人家多有上進心和手段。
在吃肉的小白貓頓了下,幽幽道:“統哥,我能聽見。”
係統:“我知道。”
它補充道,“就是說給你聽的。”
池小天……池小天哼了一聲:“……你真沒素質。”
池小天胃口不大,吃飽了就到處轉圈,他隻要不離開狗的視線,狗一般也不會管他:“過得我都有點暈乎了,現在幾月份了。”
係統:“五月。”
“五月了?”
池小天覺得過得還挺快的,他都在這裡生活一年了,土坡不高,他爬上去,“過得好快……統哥,你能看得見嗎?”
係統看狗片會打馬賽克嗎?
背著土坡,兩條狗在交.配。
係統能看見,它看著還不走的池小天,有點不懷好意:“狗群的發情期到了。”
白貓搖尾巴,沒心沒肺的:“關我什麼事。”
他是貓又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