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明明就隻是摸角和捏尾巴。
窗子很大,一地流水般的月色,池小天被抱著,眼淚止不住的流。
好害怕,好刺激。
路淶解白大掛的扣子,修長的手、流暢的小臂,很尋常的動作,由他做來有種斯文敗類的瘋味,他臉上還上著妝,黑發垂下了一縷,恰好遮住眼尾,尤為鬼魅:“看病第一守則,禁止哭泣。”
池小天以為隻是角色扮演,他還是覺得很爽的,氣氛烘托到這了,他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但看著逐漸俯身,笑容隱隱帶著癲狂的路淶,他真的哽咽了。
淚水稍稍止住,但還是不能完全停止。
路淶捏住了池小天的臉,刺激的硫磺味扭曲了空氣、有些迫人的灼燒感:“還哭?”他往上撫摸,碰了下年輕男生濕漉漉的睫毛,歎息似的,“不聽話的孩子要接受懲罰哦。”
池小天去有些害怕的去拉路淶:“路……”
“看病第二守則,禁製觸碰醫生。”
……
“違規必究。”
池小天還小,見過浪的,沒見過這麼浪的。
他頂不住了。
對著窗子,視線越發模糊,月亮忽近忽遠。
池小天眼睛發洪水了,哆嗦著哭泣。
救命,真的有變態啊!
……
池小天都縮成一團了,睡著了還會偶爾抽噎。
路淶昨天也是嗨了,一時沒控製住。
他的手貼著池小天的臉,微微抿起了唇,有點心疼,有點懊惱,還有點意猶未儘,小鴨子哭起來真的漂亮。
想法一閃而逝,他也閉上了眼。
嘖,他好像有點變態。
昨晚通宵,今天休息。
其實主要是因為場景沒搭建好,要不然依著陳導的性子,路淶還得去拍戲。
池小天被迫玩了好幾個小時的遊戲,睡到下午才醒。
路來已經換好衣服了,沒再穿白大褂,就普通的常服,他拿著劇本,逆著光,英俊的臉不儘清晰,但顯而易見的很帥。
他屈著膝,喉結突起,下顎線犀利冷冽。
大概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昨晚那麼慘,池小天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用尾巴去勾路淶的腰,尾巴尖尖還想往路淶衣服裡鑽。
路淶都沒看,他聲音有些涼:“屁股不疼了?”
色色的尾巴尖尖慫慫的縮了回去,似乎還有些依依不舍,在路淶跟前來回搖擺,路淶探手抓了下,捏了兩下才鬆開:“彆招我。”
剛開葷的男人哪有什麼理智可言。
池小天還敢勾搭他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了。
受驚的尾巴蹭一下縮了回去,池小天把腦袋都鑽進了被窩,好色是一回事,他真的不行了,再來他會死的。
路淶掐他尾巴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路淶要他死。
路淶接的角色不多,但挺敬業的,他以前都是群演,僅有的幾個鏡頭連臉都沒露過,這也正常,他脾氣不好,得罪了不少人。
當然,他也不在意是了,拍戲隻是愛好,火不火什麼的,隨便。
放下劇本。
路淶掀被子:“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池小天不想起,他卷被子,裝死。
路淶也沒有過於苛責,他俯身,把池小天從被子裡挖起來,拿了一套衣服給池小天穿……痕跡是有些重了:“等會出去罩個外套。”
池小天懶得動,他趴在路淶懷裡,看著路淶說話時跟著動的喉結:“熱。”
“你不用去片場,在屋裡開空調不熱。”
路淶的喉結被摸了下,有些癢,他眼珠漆黑,“做什麼?”
池小天碰完就有點心虛,他把手藏後麵:“沒……嗚。”
就摸摸。
路淶低頭和池小天接吻,他喜歡捧著池小天的後腦勺,這樣可以親得更深一些,池小天象征性的掙紮了下,馬上就沉溺於路淶獨有的氣息。
臉微紅,氣微喘。
濡濕的睫毛,波光粼粼的眼。
路淶抵著池小天的額頭:“不鬨了,嗯?”
有溫度的吻似乎更動人。
池小天垂眼,吱嗚了一聲:“……嗯。”
……
樓下跟劇組的廚師正在抄著大勺炒菜。
李源在一邊指揮:“彆放辣啊,辣吃了容易長痘……也少點鹽,念詞容易渴,壞嗓子。”
廚師是個胖大叔,他對著李源抄勺:“滾不滾,你滾不滾?”
李源閉嘴,悻悻的離開廚房:“我可是專業經紀人,給你提建議呢,咱們吃一行的飯就好好乾這一行。”
胖大叔的聲音震耳欲聾:“滾!”
路淶才下樓,他穿得挺休閒的,平平無奇的黑衣黑褲,但架不住他臉好,氣質也好,很高冷、還有點雪山鬆柏的澀。
李源注意的不是這個,路淶脖子上有抓痕,很打眼,他眼皮跳的厲害,又去看池小天,池小天一貫帶著帽子,但唇很紅……似乎是剛接過吻。
真是倆祖宗。
李源都服路淶了,拍完戲還有精力搞這個:“淶哥。”他情深義重道,“注意休息。”
路淶掃了李源一眼,沒接話:“你怎麼在這。”
經紀人一般不跟劇組的,雖然他倆的情況有點特殊,但李源應該挺忙的。
提到這個,李源咧嘴笑了:“淶哥,你的路透放出去了,看微博了嗎?你漲了十來萬的粉!”路淶的微博申請了挺久了,但隻有李源買的幾百個僵屍粉,路透才放出去,蹭一下漲了十萬的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