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甜(2 / 2)

紀寒鐘自己都被自己的邏輯折服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興衝衝地捏著一袋薑茶就要找杯子。

才往前跨了一步,整個後衣領就被提溜了起來。

“沃日,沉哥你乾嘛啊!”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紀寒鐘一驚,喊叫起來。

顧晏沉沒說話,另一隻手靈活地伸到紀寒鐘不自覺舉起來的手心前,將那袋薑茶揪了出來,這才鬆開了鉗製著他的手。

好像是怕他再拿,顧晏沉又將桌子上的青檸蜂蜜水和薑茶,全都一股腦地攏到了自己這邊來,動物劃分領地一般,□□裸的占有欲。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紀寒鐘看得呆愣,還沒反應過來。

所以他剛剛整個人被提起來,就是因為那一塊五一袋的薑茶?

……

紀寒鐘氣憤極了,衝顧晏沉舉起小拳拳:“沉哥,你這樣不對!”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塊五一袋的薑茶,這麼對你兄弟!”

“我要求辭職!”

他義憤填膺,極其憤慨地為自己發聲。可顧晏沉卻根本沒在聽。他擰開玻璃杯蓋,淺啜了一口青檸蜂蜜水,享受地眯了眯眼。

然後望著臉色漲紅的紀寒鐘,吐出一個字:“哦。”

紀寒鐘:“……”

——

時霧像屁股後麵有人在追一樣火急火燎地跑回宿舍,迅速將門一關,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就整個人順勢貼在了門後,深深呼吸了幾口。

剛剛真的好尷尬。

她現在回想起來剛剛的場景,還有紀寒鐘說的話,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算了算了,反正他的話除了顧晏沉,也沒有彆人聽到。

時霧平息了一下心情,正準備摸黑爬上床,就聽見下鋪的郭筱晨迷迷糊糊地咕噥了幾句,好像要醒來。

她頓了頓,開了燈,郭筱晨迷蒙困倦的眼睛也隨之睜開。

“你怎麼醒了?”時霧放輕了動作,保持著踩上爬梯的動作沒敢動。

郭筱晨直起身來,揉了揉眼睛,還沒清醒:“有點渴,想喝水。”

聽了這話,時霧失笑,又從爬梯上下來,將桌子上晾著的涼白開給郭筱晨端了過來,遞給她。

郭筱晨這人,平日裡風風火火,男孩子性格,辦事也利落,也隻有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這麼迷迷糊糊,有一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樣兒。

郭筱晨喝了兩口水,被那涼勁兒一灌,一下子清醒了幾分。她將杯子遞回給時霧,這才想起來問:“你怎麼還沒睡?”

說著摸出了手機,看了看表,已經馬上十二點。

時霧還沒回答,她已經皺起了眉頭:“去送個薑茶怎麼這麼久?”

時霧笑笑,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返身上了爬梯,關了燈,徑直上了床。

隨隨意意回答了一句:“耽誤了一會兒。”

郭筱晨想說點什麼,卻有點猶豫,支支吾吾地半晌說不出口。時霧晚上的時候就發現了,她今晚一直不對勁,像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

時霧樂了,和郭筱晨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她什麼時候這麼糾結過。她躺下,蓋上被子,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啊,有什麼不敢說的,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

聽了這話,郭筱晨才慢慢出聲:“那什麼,你真跟那誰……好了?”

“誰?”時霧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那誰……顧晏沉啊。”

時霧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什麼呢你,我倆才認識幾個小時啊……”

聽她這麼說,郭筱晨才放下心來,有點不好意思:“你們在一起乾嘛了我也沒看見,反正我聽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以為你倆真在一起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顧晏沉他們這一夥人,也挺野的,一人騎輛機車就要荒漠穿行了。看他們那樣子,感覺也不怎麼像是正道的……”

說來說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哎呀,我也不是說他不好,反正就是,我覺得他才認識你這麼短時間,就又是乾這又是乾那的,也不知道人品到底怎麼樣……”

“我意思是你彆這麼急,萬一他就是想豔個遇呢。”

聽她這麼顛來倒去地說話,時霧還真有點不習慣,她笑笑:“行了,你彆擔心,我又不傻,交男朋友又不是買菜,哪顆大白菜嫩我就選哪顆。”

郭筱晨還想說什麼,時霧趕緊打斷:“好啦,快睡吧,我心裡都有數,明天還得早起呢。”

說完,時霧突然想起顧晏沉說他們那兒沒熱水的事兒:“筱晨,你有沒有往顧晏沉他們那幾個的宿舍裡送熱水啊?”

“送了啊,他們剛安頓好,我就給送了燒水壺過去,怎麼了?”

時霧一滯:“沒事沒事,睡吧。”

郭筱晨不再說話,宿舍再次陷入一片寂靜,隻剩下雨聲和風聲,在室外儘情呼嘯。

睡過去的那一瞬間,時霧昏昏沉沉的時候,她無比清醒地覺得,顧晏沉他,用心這麼深,絕不是玩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