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分甜(2 / 2)

“……”

時霧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閉嘴,倒是臉色紅了不少。顧晏沉見此,笑得更是神秘。

時霧無奈,難道男人,都是這麼小氣記仇的嗎。

吃完了西瓜,她也該走了,可剛要起身,她突然想起剛剛上完課時,李澤堯找她說的那些話。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她麵向顧晏沉,猶猶豫豫道:“那個,有個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顧晏沉應得痛快,沒有絲毫猶豫:“好啊。”

這回輪到時霧挑眉,她瞪了瞪眼睛,聲音裡帶些疑惑:“你都不問問我要你幫什麼忙嗎?”

顧晏沉笑得舒朗:“你難道能賣了我不成?”

頓了頓,他又補充:“再說了,就算是真要賣了我,我也願意。”

說話間,他湊過了頭,光潔下巴不住地往時霧唇間探尋,在危險邊緣不停地試探。

再次出聲,語氣多了些豔色:“這幾根骨頭幾兩肉,隨你處置。”

時霧被他嚇了一跳,瞬間往後退了退,急促呼吸了幾聲,見他唇角處笑意壓也壓不住時,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在耍她。

忍不住斜眼白他一眼,這才開口解釋:“我們明天支教就是最後一天了……”

才剛開了個話頭,便再次被顧晏沉截住。他挑起眼尾,重複了一遍:“明天?”

唇角笑意有些隱去,神色晦莫不明。

時霧點了點頭,沒在意,繼續說:“是啊,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後天早上我們就回西安了。剛剛上完課,李澤堯還過來向我打聽你呢,挺惦記你的。他還問我們能不能讓你給他們上課呢。”

說到這兒,時霧不由得想起上課時李澤堯歪著腦袋打趣自己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才問顧晏沉:“你願不願意明天跟我一起給他們上一節課?”

怕顧晏沉拒絕,她趕緊又補了一句:“明天就是做做遊戲,沒有什麼知識的。”

說完便眼巴巴地看著顧晏沉,眼裡的期待不言而喻。

認識到現在,顧晏沉還是第一次見時霧向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前接觸時,一直都是自己在刻意地吸引她,她一直都在被動地拒絕或跟隨,從來沒有主動過半分半毫。

可如今看著她這麼小女人的期待、邀請、興奮混雜的小眼神,顧晏沉一下子,心底壓抑著的**全都湧到了喉嚨處,磨得他說不出話來。

她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她心底裡,已經接納他了?

眼中突然露出的欲色未來得及掩去,顧晏沉不自覺地伸出手,捏上時霧尖尖小巧的下巴。

未使力,倒像是情人間溫柔的摩挲。

他開口,聲音莫名低沉,喑喑啞啞,染上層層疊疊難以控製的欲:“那……你想讓我來嗎?”

這時候的他,拋卻了所有偽裝的溫文、青澀、疏淡和頑劣,剩下的,隻有完完整整的屬於那個男人本性的他。

時霧呆呆地望著他眼中翻湧的黑色波濤,大腦暈乎乎,根本沒有想起來要拂開他在自己下巴上作亂的手,跟著他的情緒一同沉浮。

聽到他的話,她根本無法多想,嘴巴本能地一動:“想……”

這個字眼帶著魔力,仿佛是一個可以控製男人情緒的開關。當她嘴中吐出這個字時,顧晏沉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他頭部緩緩地向前移動,向著那個他心儀已久的甘甜之處探尋。

一點點,一點點地靠近。

可望著自己麵前緩緩放大的俊臉,時霧大腦卻猛然清明了起來。她心跳怦然加快,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唇瓣將要觸碰的那一秒,時霧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起身跑了出去。

顧晏沉被一把推開,臉上無法控製的欲色也淡去了不少。他抿了抿唇角,慘淡地挑了挑眼尾,迷迷離離地望向放在桌子上的那隻空碗,碗底滲了些西瓜汁,像是清水稀釋過的血色。

他笑笑,果然還是太快了啊。

——

時霧猛地推開顧晏沉,開門跑開,再甩上門,呆呆地站在門外,心臟突突突跳得更快了。

顧晏沉他……剛剛是想……

腦海中顧晏沉一張俊臉緩緩湊過來的畫麵,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時霧臉燙得感覺下一秒便要燃燒起來,她忍不住伸手拂了拂臉,下巴處他剛剛指尖的溫度似乎還清晰可感。

這……

時霧二十年人生,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她無論再怎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心中的悸動還是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道是甩門的聲音太大還是怎麼,被趕出宿舍、四處晃蕩的紀寒鐘竟然轉悠到了她跟前,看著她臉紅成猴屁股的樣子,津津有味地繞著她轉了一圈,疑惑道:“我說小時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啊?宿舍裡有這麼熱嗎 ,你臉紅成這個樣子……”

他這一出聲,時霧才察覺自己身邊多出個大活人,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了看,巨紅的臉蛋完全露了出來,被看了個清楚。

紀寒鐘“嘖嘖”兩聲,這才明白過來,小時嫂子臉這麼紅,多半兒是沉哥搞的。還神秘兮兮地讓他出去,不知道兩人在宿舍乾了什麼……

這麼一想,紀寒鐘看向時霧的眼神,越發詭異了起來,眼睛盯著時霧的紅臉蛋一個勁兒地琢磨,心裡浮想聯翩,這兩人不會……了吧?

沃日,這也有點太勁爆了吧!

他這眼神,□□裸的,時霧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黃色廢料,臉上又染上一層羞憤,理都沒理紀寒鐘,徑直跑回了自己宿舍,啪得一聲甩上了門。

留紀寒鐘一個人站在走廊中,摸不著頭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