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分甜(2 / 2)

時霧一瞬間不好意思極了,被老師同學這麼圍觀她都要窘死,也不好意思讓大家這麼等她,趕緊推開身前的顧晏沉,急切地往車的方向跑了兩步。

想起來什麼似的,她連忙刹住腳步,轉身朝著顧晏沉,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燦若夏花。然後重重地一點頭,“嗯”了一聲。

說完便看也不敢看顧晏沉,羞紅了臉,拔腿跑上了車。

人員到齊,大巴車緩緩開動,時霧看著車窗外顧晏沉的身影越來越小,心裡也越來越失落,心房處都空了一半,好似有半顆心臟都隨著他,遺失在了那個小學校裡。

不過,回西安就在一起什麼的,甜度也有點太高了吧。

這算是……他給她的約定嗎?

——

大巴車遠走,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可站在樹下的顧晏沉,還是呆呆愣愣的樣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車開走的方向。

陽光穿過稀疏樹影落在他身上,打上一層柔柔的光,他整個人,天使一般美好。

可紀寒鐘卻欣賞不來,也不想看他這副癡情美男子的人設,上前一句話,一秒打破了這種美好畫麵。

“沉哥,車都走了,咱就彆在這兒曬太陽了成不?”

顧晏沉終於回神,眼眸裡滿是藏不住的笑意,對紀寒鐘這種欠錘的話,也多了幾分容忍度,反常地沒有冷他,反而勾了下唇。

紀寒鐘接收到他這和煦的笑容,身體不受控製地抖了三抖,媽耶,沉哥這是抽什麼風中什麼邪了,不正常啊這是。

他略一回想剛剛小時嫂子上車前的那一聲“嗯”,心裡也明白了點,不知死地搭上顧晏沉肩膀:“沉哥,小時嫂子答應你什麼了啊,把你樂成這樣?”

顧晏沉瞟他一眼,拂掉他的手,給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便抬步往學校裡麵走。

支教隊員們都走了,過來湊熱鬨的村民們見沒熱鬨可湊了,也都一個兩個說著話往學校外走,顧晏沉和紀寒鐘進校門的時候,恰好與那個翻牆頭的猥瑣男人擦肩。

顧晏沉腳步一停。

紀寒鐘一時不察,一頭撞上顧晏沉後背。這男人肌肉極硬,紀寒鐘鼻子都差點撞歪,一邊抬手揉著鼻子,一邊悶聲悶氣地問:“怎麼回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晏沉不耐煩地打斷:“看見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了麼?”

他表情正經,唇角還帶一點點笑。紀寒鐘一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連忙轉頭去看。

那男人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晏沉一偏頭,抬腳就跟了上去。

他這二話不說就做事的態度,搞得紀寒鐘很慌張,完全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他“哎”一聲,沒辦法,隻好跟了上去。

跟著這男人一邊走,紀寒鐘才有機會問顧晏沉:“怎麼回事啊沉哥,這男人怎麼得罪你了?”

顧晏沉唇角一扯,陰陰沉沉地回答:“昨晚翻牆頭的人,就是他。”

這麼勁爆?

紀寒鐘往前一瞅,怪不得他看著不怎麼正經呢,腦子裡想得全都是些小偷小摸,雞零狗碎。他眼睛一轉,就知道顧晏沉想乾什麼了,立馬氣勢洶洶了起來。

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暴製暴,□□上感受到了疼痛,他才能長記性。

還敢半夜翻牆頭?誰給他的膽子?幸好昨天出來的是小時嫂子,把他嚇跑了,要出來的是林秋晗,保準他當場被揍得滿地找牙。

跟著這男人拐了好幾拐,終於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這個時候,就是紀寒鐘展現演技的時候了。

他笑嗬嗬地湊近那個男人,摸著腦袋,裝作一副極其疑惑的樣子,說:“哎,哥,我想問一下,學校的方向怎麼走啊?”

乍一有人上來問路,那男人警惕地看了看紀寒鐘,沒說話。

紀寒鐘也是有經驗,他一臉懊惱,轉眼看了看顧晏沉,繼續說:“我們哥倆想在村子裡轉轉,結果找不著路了。”

表情誠懇,語言得體,表演滿分。那男人也相信了,看了看顧晏沉,認出來他就是今天在校門口跟那個漂亮妹妹說話的男人,頓時“嘖嘖”兩聲,朝著顧晏沉動了動嘴巴。

又是一句方言,可和在校門口時說得差不離:“今天和你說話的那個妹妹,漂亮得喲。”

說著還一臉惋惜,可惜自己沒能怎麼樣一樣。過了把嘴癮,他抬了抬手,就給紀寒鐘指了個方向。趁他不備,紀寒鐘攥起的拳頭使了使勁兒,還沒動作,就見沉哥已經憋不住了,一拳將那男人打翻在地,一頓血肉橫飛。

……

猛啊。

一直到走在回學校的路上,紀寒鐘都還沒反應過來,看看自己依舊攥起來的拳頭,再看看身邊已經褪去一身殺氣,恢複到清淡樣子的沉哥,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種光榮的戰鬥,他竟然沒能出一分力,風頭全讓沉哥給搶了。

他不爽地暗自衝顧晏沉“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揮拳在他肩頭捶了一下,嚷嚷道:“沉哥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還給他錢啊!”

顧晏沉頭都不偏,簡簡單單一句話:“有來有往,拿了錢沒話說。”

紀寒鐘真是沒話說了,打架都打得這麼思路縝密的人,估計也就隻有他沉哥一個人了,他嘴巴一扁:“幾百塊錢呢,挨頓打倒是他得便宜了。”

“估計這會兒,那流氓還數著錢偷笑呢。”

顧晏沉沒空跟紀寒琢磨這些小事,幾百塊錢買他出氣也值得。一進學校門,他就徑直進了他們放摩托車的空教室裡,手腳利索地推了車出來,跨坐了上去。

紀寒鐘跟在他屁股後頭,疑惑道:“哎,你乾嘛去啊,還沒跟王哥說呢。”

顧晏沉抬眼看他:“我不去了,回西安,你要是想玩兒就跟著去,我放你假。”

紀寒鐘都聽樂了:“我當初是陪你來的,你都不去了,我還去乾嘛,我技術又不如他們,死在沙漠裡可怎麼辦。”

他眼睛一轉,想著利益最大化:“那什麼,放我假這事兒,就回西安再放唄。”

顧晏沉哪兒能不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小九九,頓時發動了摩托車,一陣轟鳴聲中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不去就跟上。”

說著,轟得一聲跑了出去。

紀寒鐘:“……”

這他媽都不給人一點緩衝時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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