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照儀卻不想,推開想要跪下去的許止戈,利索的往下一跳,穩穩落地,又轉身去拉宣峋與,宣峋與把手遞給她,借力跳了下來。
除卻當朝帝姬宣芷與和太子宣薦與,前往赫明山的也就隻有宣峋與和鄭集安家世煊赫,可皇子女並沒有習武的,自然也不會出現在赫明山,是以各個世家見了二人馬車,紛紛退讓,讓二人先行。
宣峋與不想如此引人注目,想讓其他人先走,可遊照儀見狀,低聲對他說:“走吧,你不走他們不敢走的,可不好在這堵著。”宣峋與扭頭一看,隻有鄭集安站在前方,其餘人都被自家的侍從帶著,站在後首,鄭集安見狀走上前來,說:“表哥,我們走吧。”
宣峋與隻好點頭,與鄭集安一起往上走。
見二人已經走了,後麵的人群才動起來,不遠不近的跟著二人。
鄭集安也帶了一個年齡差不多的侍從,所以對遊照儀沒有多問,生澀的和宣峋與寒暄,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以往兩個人過年玩耍的事情。
遊照儀聽著他們說話,難得有些想笑。
爬了二分之一,宣峋與有些累了,身後的一群人還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難得有些苦惱,勉力的支撐自己走了幾步,正想與許止戈求助,手腕卻被抓住了。
遊照儀隔著衣袖抓著他的手腕,帶著他往前走,許止戈和蘭屏跟在他們身後,擋住了人群,沒人能看出異樣。遊照儀甚至沒往他這邊看一下,隻自顧走自己的。
宣峋與心裡不知道被什麼情緒充滿了,隻覺得很是高興,反手握住她的手,像平常在家裡那樣。
身後的孩童見前方二人都沒有向侍從求助,也隻能咬牙自己往上爬,紛紛在心裡叫苦不迭。日頭快到晌午,眾人終於走到了山門口,赫明山書院的牌坊赫然矗立,兩邊巨大的立柱上刻著前朝文將的詩句“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上麵的金漆已經有些剝落,無聲的訴說著這累世的霜華。
眾人再往前走去,兩男一女正在門口,後麵還跟著幾個學生。
那名女子也並未急著介紹,隻溫和的笑著說:“歡迎各位,請入書院。”
一行人便跟著那名女子往裡走,山路拐角便是一個巨大的照壁,上麵雕刻了四位前朝名將,照壁後就是赫明山書院的講演堂,書桌整齊的排列,女子便示意大家坐下來,但侍從被請到了屋外。
女子站在上首與他們介紹道:“我叫薑縈,今後便是大家史記課的夫子,”她又指著邊上一個大胡子的男人說道:“這位是赫明山的覃山長,今後大家若有吃食、衣宿不慣,便可以找他,”
爾後又指了指另一個瘦高蓄須的老者,說:“這位是赫明山書院的周院長,大家若是課業上有什麼問題,便可以尋他,今日大家稍作休整,待到明日會有其他夫子來與大家見麵。”
言罷便由那位覃山長帶他們去飯堂,眾人爬了一上午的山,皆是饑腸轆轆,迫不及待的準備吃飯。可等飯菜到了,眾人卻傻眼了,因著每六人一桌,每一桌前隻放了四個大鍋,一鍋饅頭,還有三鍋便是大鍋飯菜,雖然有菜有肉,但是和家中的錦衣玉食著實比不了。
登時一下,堂中隻剩一片寂靜,無人動手。
大概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女聲響起:“碗筷在哪裡?”
覃山長聞聲望去,隻見一個氣質澹泊的女孩,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