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
公主語氣古怪,說:“你可彆亂搞給我扣帽子,我府中一個男人都沒有。”
駙馬不以為意:“誰知道呢。”
再後麵就不太能聽清了,三人已經並駕齊驅走了好一段路,父母吵架鄭集安倒是絲毫不受影響,依舊笑嗬嗬的和他們說話,等到了山腳下,又遇見了剛下馬車的焦十安,她依舊溫柔嫻靜的和馬上的遊照儀打了個招呼,又與宣峋與行了個禮。
一行人一起上山,來赫明山書院的第三年,他們便搬到了西山,這邊較之東山更為僻靜,半月一次的休沐也改成了一月一次。
好在除了下山上山的路再遠些,其餘並無什麼不同。索性這路也都是走慣了的,不再覺得有多累。
今年已經是他們再赫明山待的第五年,再有一年,他們便要從赫明山結業,開始參加文試武試,或是入朝為官,或是點兵入軍,都是各自的選擇。
這一行人中,除卻遊照儀是肯定要從武的,其餘三個之前都還處在做選擇的階段,經曆了一個春節,也導致了鄭集安又滿懷好奇的問東問西。
宣峋與依舊模棱兩可,隻說還未想好,焦十安倒是直接給出了答案——點兵入軍。
焦十安是以武考進入的赫明山,這也能猜到,不過她又說了一句:“不知宋將軍今年會不會來點兵。”
她口中的宋將軍正是裴毓芙的故舊同袍宋憑玄,焦十安無不可惜的說:“我幼年練武便是因為仰慕裴將軍,希望往後能入她麾下,誰知等我準備赫明山的考試之時,裴將軍已經卸任在家了。”
宣、遊二人倒是第一次聽她說這些,宣峋與思忖了一會兒,說:“那這次休沐你想回我家見見我娘嗎?”
焦十安嚇了一跳,她和世子不太相熟,他從來隻粘著遊照儀,饒是她和遊照儀是宿友,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此刻聽聞此話,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朝遊照儀看去,見她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才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宣峋與點點頭,說:“可以,此次休沐你就和我們一起回家罷。”
鄭集安在一邊聽著,也來了興致,說:“那我也要去!”
宣峋與倒是無所謂的點點頭,幾人商定了事宜,便依舊有說有笑的往上走。
第5章 勸君莫惜金縷衣
(3)
焦十安的家裡人也與講武堂打了招呼,讓她停了文課,狄卻非卻還是搖擺不定,便還是依照往日的課程在上。也因著這,遊照儀也不能再每日去宣峋與的學宿門口等他一起上課,隻每日和焦十安一起直接去演武堂。
課堂中也有不少座位被撤走,鄭集安便占了遊照儀的座位,坐在宣峋與的身旁。
今日的課程是文言,上課的是當朝大家江尋也,幼年時曾寫了一篇散記名動京城,傳到先聖宣懿皇帝耳中,親去尋了來看,讚其文意可觀千秋,此後江尋也也不負眾望,一路考到殿試,入朝為官,隻是等先聖宣懿皇帝沉屙難起,溘然辭世後,他便主動請辭,離開了官場。直到赫明山書院創辦,覃銜青山長及鎮國公主殿下親自去請他出山,書院才有了這位文言大家坐鎮。
江尋也今日所講文章是前朝戴公名篇《相思曲》,解析了對仗、腳注之後,他便讓學生來前來釋義。
寧康朝正昏昏欲睡,結果就被點兵點將,茫然的站起來才聽到江尋也的問題:“ ‘恨滿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釵鳳凰股’這句如何釋義?”
寧康朝學文一向聰慧,思忖了幾息,說:“便是說這女子癡戀郎君,與郎君一彆經年甚為思念,麵對著家中的象牙床綠被子隻剩滿腔苦恨,看見了金釵鳳凰股也因怨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