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宮,家在京中的早得了消息派了馬車來接,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隻能住在官驛,眾人便短暫話彆,騎馬各奔他處。
她一出宮便看見裴毓芙正在廣邑王府的馬車邊上等著她,忙與眾人揮彆,約好下次聚首,急奔了過去。
她其實有點想抱她,但礙著在禁宮門口,隻得行了個抱拳禮,剛想喊裴王妃,便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裴毓芙抑製不住的落淚,不住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時間她也心中泛起酸來。
禁宮門口不好說話,裴毓芙拉她上了馬車,待馬車向積石巷奔去,才開口欣慰的說:“三年多不見,你長大了好多。”
她離京那年,裴毓芙被召入宮中,沒能來送她,上次見麵,還是近四年前送她去駐京營之時。
遊照儀也難得有些傷懷,不知道說什麼,隻聽著裴毓芙絮絮叨叨的說如何在京中知曉戰況,如何在宣應亭的信中知曉她的驍勇,如何想念她又擔憂她。
遊照儀便一言不發的耐心聽著。
待最後,她又問:“陛下封了你什麼官職?”
遊照儀如實答了,裴毓芙表情並沒覺得意外,說:“能把你留在京中,對他來說已經是天恩了。”
無人之時,裴毓芙對這個皇帝一向沒什麼好臉色,即便他是自己丈夫的二哥。
遊照儀便說:“能留在京中也挺好的。”
裴毓芙說道:“駐京營統領,這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繁瑣的很,雖麵上隻有訓練新兵一個活計,但畢竟是個八百人馬,若是京中或周邊各縣有個什麼事,也要頂上,並不輕鬆。”
遊照儀言語依然平和,說道:“無需擔心我,裴王妃。”
裴毓芙見她麵色平淡,笑著說:“我忘了,你已經長大了,好,我相信你可以自己闖一條路出來。”
這事話畢,裴毓芙突然又想起什麼事來,微笑著問:“聽阿峋說,你們?”
她隻輕問了個‘你們?’,便沒有後話了,遊照儀也不曉得她知道了多少,隻微微點頭,坦然道:“隻親了,彆的什麼都沒乾。”
裴毓芙立刻一臉驚喜,過了一會兒偷笑著說:“其實阿峋什麼都沒和我說。”
遊照儀:“……”
裴毓芙哈哈大笑,說:“兵不厭詐啊,遊將軍。”
……
晚間宣峋與下值回來,正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遊照儀,結果被母親拉住,揶揄的說:“你都和照儀進展到這個地步了?怎麼不與我說?”
宣峋與不似遊照儀,聞言警惕的問:“什麼地步?”
裴毓芙笑著說:“‘隻親了幾口,彆的什麼都沒乾’,照儀原話。”
他立刻臉色爆紅,不敢再看母親,急匆匆的往自己院子裡而去。
遊照儀正幫他整理床鋪,宣峋與衝進來後一臉惱羞成怒:“你怎麼什麼都和母親說啊?”
遊照儀便知道裴毓芙和他說了,道:“裴王妃詐我。”
宣峋與狐疑的看了她兩眼,說:“那你就這麼輕易的被詐出來了?”
遊照儀:“……”
見她也有一絲鬱悶,宣峋與便說:“下次不許再和母親說。”
遊照儀點頭,宣峋與立刻湊過來抱她,對方張開手臂把他收進懷裡,他說:“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