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臉和身體都不好看了, 灼灼是不是就徹底不要他了?
被這個想法捏緊了心口,他幾乎死死扼住手心, 努力讓自己?平靜。
見她緩緩閉上了眼?,連日?來她無知無覺的樣子又瞬間浮現在眼?前,他緊繃的神經幾乎又要斷開,死死的看著她。
睜開眼?吧,睜開眼?告訴我,你喜歡我……
連日?的噩夢襲來,他幾乎陷在這種情緒裡難以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以為對方已?經睡著的時候,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裡說道:“等你變漂亮了我就喜歡你了,從?明天開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就會越來越喜歡你。”
緊繃的身體突然泄力,宣峋與整個人?都僵住了,訥訥的問?:“真的嗎?”
遊照儀又伸出手來摸他,說道:“真的,你漂亮我喜歡,不漂亮我也?喜歡,但我更喜歡你漂亮。”
宣峋與任由她摸,抖著聲音繼續問?:“你會不要我嗎?”
遊照儀說:“我不是說了嗎?我要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如果我死了,你覺得能?活就繼續活,不能?活了就來陪我,我也?是一樣。”
遊照儀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戰栗,說:“好了,來親親我,彆害怕了。”
過了半晌,宣峋與才緩緩的動起來,俯身在她唇上輕輕印了一吻,一滴眼?淚如重千鈞的砸在她臉上。
一吻過去,他落回一旁,依著她哭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恐懼、崩潰一齊哭出來。
遊照儀並不說話,隻是輕輕的拍著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哭累,沉沉的睡過去。
……
第二日?清晨遊照儀睜開眼?睛的時候,宣峋與已?經在一旁給她熬藥了。
邊看著藥爐邊吃飯,一點聲音都沒有,見她醒了,他便端了一碗水走?過來,說:“吃早飯吧。”
她喝了口水漱了漱嘴巴,複又吐回碗裡,宣峋與伸手拿回去,端著一碗清粥過來。
因為傷在胸口,還沒徹底結痂之前宣峋與不讓她起身,她也?隻能?任由他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吃。
天天躺著也?耗不了什麼力氣,一碗粥下肚她便有些飽了,見狀宣峋與便自己?坐回去吃東西,他自小吃飯都很?有儀態,累世家風養出來的貴公子深諳食不言寢不語,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自己?嘴裡送,時不時看看藥爐,或是看看遊照儀。
看他吃的還挺香,遊照儀也?有點餓。
她問?了一句:“現在不會有人?過來吧?”
宣峋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想找誰議事,便沒好氣的說:“乾州戰事焦灼,現在都在訓練,沒誰來看你。”
遊照儀便裝作失落的哦了一聲。
很?快他也?吃完早飯,過來幫她換藥。
身上的刀傷都已?經恢複了,胸口的傷也?大致結痂,宣峋與低頭仔細看了看,還是認真的敷上藥,幫她包紮好。
遊照儀左手蠢蠢欲動,在他腰間腿上摸了好幾把。
宣峋與早就習慣,置若罔聞,起身去把藥倒出來,拿小扇子扇涼。
他坐遠,遊照儀就摸不到了,心裡極癢。
好容易等藥涼了,他又坐過來,遊照儀便又把手放到他身上。
他舉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遊照儀便張口喝,間隙悶悶的說:“太苦了。”
宣峋與道:“你昏迷的時候都是我先喝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