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了!那時候宜光帝姬才幾歲?!”
“那你?說是誰?”
“那當然是……”
“真是畜生!”
“逼人生孩子乾這種事?情!”
“聽聞還對男子用了禁藥,使得男女一起懷孕。”
“真夠惡心的!”
“……”
一句句猜測和謾罵傳入眾人的耳朵,宋品之?扭頭和顧準、江縈序對視,見二人點頭後,三人共同離去。
人群中的護衛也跟上了宋品之?,一行人送其至宋府後門,其夫婿亓淵已經攜好物什?在一不起眼的馬車中等她?,見她?前來,焦灼的表情鬆懈了些許,立刻伸手將她?拉上馬車,眾護衛騎馬護持在她?身旁,迅速離開了此地。
……
不到半月,大理寺今日門前公諸所?引發的議論已然鋪陳開來。
朝野上下一片嘩然,被指名道姓點出的洛邑州丞陳西嶽連發數十道請安折子於?京,太子少保越德時也日日跪在大殿之?上,說自己是被誣蔑的。
然而此事?發酵至今已然不可轉圜,越、陳二人命懸一線,日日擔心受怕。
大理寺卿顧準也在大朝之?時要求提審、收押越、陳二人,以免其背後還有主謀禍亂朝綱。
兩方相?較,皇帝態度卻含糊不清,朝堂局勢一日比一日凝重。
夜深人靜,宮闈深深。
今上宣應衷於?殿中金椅霍然起身,拍掌擊案,對下首一黑衣侍衛大喝道:“你?再說一遍!是誰指使的?!”
那黑衣侍衛臉色發白,迅速道:“廣邑王府!雖然此事?確實是大理寺查出來的,但?是教唆帝姬啟事?,送走宋品之?的都?是廣邑王府的人。”
宣應衷發出了兩聲詭異的笑容,麵色猙獰扭曲,聲音卻帶著笑意:“真是沒想?到啊……廣邑王府!朕這個三弟,竟也有這份心……”
黑衣侍衛道:“經屬下查探,帝姬殿下跟廣邑王世子及世子側妃都?走得很近,尤其是世子側妃,並不像表麵上那樣默默無聞。”
宣應衷依舊在笑,說:“朕豈會?不知……敢和朕叫板,也不想?想?後果。”
黑衣侍衛:“那接下來該如何,請陛下吩咐。”
宣應衷坐回自己的王座上,燈火幽暗,照亮了他?嗜血的眼睛:“將宜光帝姬軟禁,活捉宣峋與,遊照儀……殺無赦。”
黑衣侍衛領命,又問:“此案該如何結案,平息眾怒?”
宣應衷泄力,靠在椅背上,不以為意的說:“拔了陳西嶽和越德時的舌頭,抄家記人,誅其九族,二十歲以上的秋後問斬,二十歲以下的流放寒島,路上都?殺了,一個都?彆留。”
黑衣侍衛抱拳稱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燈火還在跳動,宣應衷勾著一抹笑,看著那描金畫鳳的燈罩半晌,突然起身,朝內殿走去。
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