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約會(2 / 2)

軟軟惹人愛 朦荳 29071 字 4個月前

戴上後,眼前光亮不再,對眼罩裡輻射而出的熱意愈加的敏感。

而她的聲音始終在他耳邊縈繞,溫柔似水,透著笑意。仿佛跟無趣又冷漠的他呆在一起是件非常愉悅的事情。

“發熱了嗎?”

“熱了!”

“很好,我要開始唱啦!今天,喬希的絕美solo舞台,The Weepies/gotta have you。”

話音落全時,她開始輕唱。

No amount of coffee

No amount

No amount of whiskey

No amount of wine

No,no,no, no,no,nothing else will do I've gotta have you

無論是咖啡或哭泣,威士忌或是紅酒,沒有心上的良人,就沒有良辰。

輕快溫暖的節奏,慵懶率性的吟唱,輕易的將陳睿澤帶入境。

被和煦的陽光層層籠罩的咖啡廳,他和小希一起度過了一個困倦的午後.....

久違的困意竟像一根根絲線纏了上來,漸漸密不透風,將他拽入沉睡。

...

陳睿澤一覺醒來,摘下眼罩,發現窗外已是暮色沉沉。車後座的頂燈也已亮起,散發出昏黃迷離的光亮。

小希?遊樂場?

他猛地記起了正事兒,晃了晃還昏沉的腦袋,隨即看向小希,直直的撞進了一汪剪水中。

“對不起,你怎麼不叫醒我?” 因為沉睡方醒,他的嗓音不複清寒,透出幾分暗啞。可比起之前,小希更喜歡現在的阿澤,多了幾分煙火氣。她前幾次見到他,總覺得他是仙人到凡間來曆劫的。空有一副凡人身軀,骨子裡卻沒有一絲凡人情緒。

“困了,就多睡一會兒。遊樂場它一直在那裡,又不會跑掉。”

“那裡幾點關門?”

“八點半,但是我要回家了!” 父母對她其實沒有什麼約束,隻是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早早的回到家中,喝一盅阿姨煲的熱湯然後敷麵膜睡覺。和這種幾近成為本能的習慣相比,遊樂場不算什麼。

陳睿澤抬起手腕,瞥了眼手間的腕表:七點差一刻鐘,他們還有些時間。

“小希,我都來這裡了,後麵也不知道能在南城呆幾天,就當陪我好嗎?六歲後,我就再沒有進過遊樂場了。時間太久遠,記憶已經淡到了虛無縹緲。” 陳睿澤坐正,伸手解著自己的安全帶,一麵由衷的對小希說道。

情緒很淡,小希卻從裡麵讀到了幾分心死的滋味。

她凝眸看著他,眼睫輕眨,心裡冒出了些莫名的情緒。類似心疼,又像是憐惜,但無論是何種,她都無法在此刻對他說不。

“那就去!不過你要等我兩分鐘。” 說話間,小希拿起擱在曲譜本上的手機,給媽媽白聽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和朋友在一起,要到十點左右才能回到家。

白聽風向來支持女兒多多社交,也信任女兒識人的能力,再加之她身後始終跟著一隊保鏢,因而叮囑了兩句就應了下來。得到了媽媽的許可,小希的心緒顯然輕鬆了許多,眼兒都比方才亮了幾分。

“走吧,為你重建遊樂場的記憶。”

陳睿澤微微勾起嘴角: “謝謝,未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小希眨眼笑:“怎麼報答?”

陳睿澤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怔了怔。緩過神來後,竟凝著她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你喜歡遊樂場嗎?” 不一會兒,陳睿澤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句。

小希不知他要乾什麼,但還是如實回了,

“喜歡。我生日時有一個節目是雷打不動的:就是在地圖上挑一個地方,然後去當地的遊樂場玩一整天。”

陳睿澤聽完,眼中有微弱的光影暈開,

“那我就送你一座遊樂場!”

小希被他的話逗樂,輕笑出聲,

“那先謝謝老板了。走吧,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得抓緊了!”

陳睿澤看她這般,就知道她根本沒將他的話當真。可他不在意,他隻想在自己還在南城時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嗯!” 陳睿澤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將在南城南給小希建一座遊樂場的想法刻在了心上。

....

“阿澤,你想先玩什麼?旋轉木馬,你應該不會喜歡。”買好通票後,喬希和陳睿澤進到了遊樂場內。因為第二天是上班時間,現下時間又晚了,遊樂場內遊人寥寥。

兩人站在旋轉木馬的護欄外,小希抬眼看著陳睿澤問道。

“我想玩瘋狂過山車,你敢嗎?” 陳睿澤眸光閃動,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最後,指了指頭頂的過山車車道說道。

隻因看到那些車道,他隱隱記起爸爸帶他坐過。那時他很怕,抓著爸爸的手歇斯底裡的叫,不斷飆淚。下來後,爸爸伸手拍了拍了他的頭,笑著對他說:

“阿澤,記住,痛苦是需要宣泄的。長大後,你可能會遇到許多讓你痛苦的事情,但不要怕,也永遠不要一個人扛。可以找爸爸媽媽,找朋友,找愛人,這些人會幫你征服痛苦。”

“明白嗎?”

他記得當時他回了明白,長大後也是真明白了。

可他的苦痛太過荒誕,他沒了爸爸媽媽,也不能找親人朋友,隻能一個人扛。

小希對他千回百轉的心思一無所知,隻是笑道,

“敢啊,就是有點吵!”

陳睿澤:“.......” 心裡的哀慟竟因為她的話神跡般的舒緩了不少。不止如此,他還有些想笑。那高亢得好像沒有頂點的海豚音確實有點吵??

“怎麼?嫌我吵不想跟我一起玩了?” 小希隨爸爸,曲解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陳睿澤終究沒能繃住笑,眉眼微彎,勾出了一抹笑:“我也挺吵,一起吧!”

小希睇著他被笑意點綴得愈加帥氣的臉,心裡暗歎:

“妖孽,還是少笑一點好!”

明麵上卻還是鎮定:“那一起吧!大膽放心的叫,喊破嗓子我也不會覺得你吵!”

陳睿澤覺得這姑娘真的太懂得怎麼撓到他的笑點了,隨便說點什麼,他的嗓子就發癢想笑。

但最後,他還是艱難的忍下了,勉強保住了自己高貴冷豔的包袱。

“這句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那還等什麼?走!”

....

愉快的達成一致後,兩人朝著過山車的入口走去。晚間的人真的很少,他們去時,前麵隻有一對年輕的情侶。年輕的姑娘緊緊的握著男朋友的手,顯然是有些懼怕。

她的男朋友抬起空出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柔聲細語的安慰著她。

“彆怕,等下抓緊我的手就好!”

小希看到這一幕,就跟生吃了檸檬一般,心裡泛起了酸。

禁不住小聲嘀咕:“怎麼到哪兒都逃不過狗糧和檸檬?”

不遠處有過山車正回來,帶起了陣陣巨大的轟鳴聲,有些吵。

因而陳睿澤隻看到姑娘嘴在動,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

小希側眸看向他:“沒什麼,就是突然恰了口檸檬!”

陳睿澤:“?” 眼底閃過疑惑,是真沒聽懂。

小希捕捉到那縷微弱的疑惑,忽地笑了,明媚又甜蜜。

落進陳睿澤眼裡,就似一縷微光,卻輕易的亮徹了他的視線。

兩三分鐘後,過山車回到站台。

上一輪玩的人先後從另外一個出口出來,也不過寥寥幾人。

小希和陳睿澤先後坐進火車裡,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將扶手鎖定。

確定兩人安全後,工作人員往前,走向另一對遊客。

他走後,陳睿澤偏過臉看向喬希,

“晚間沒什麼人,就不要戴口罩了,以免影響你的發揮。”

小希聞言,恨恨的橫向他,柔媚的杏眸裡罕見的透出凶光。

“你什麼意思?暗諷我嗓門大?”

陳睿澤頓時不敢說話了。

可就這樣,小希也放過他。

一邊解著口罩,一邊對他不依不撓:“怎麼不說話了?不說話你就不用為你剛說的話負責了嗎?”

陳睿澤從來不知道小希這麼的凶悍難“伺候”,細思了片刻才謹慎開口。

“你誤解我話中的意思了。我的本意是:你的聲音太好聽,被口罩遮擋太可惜了。而且,我怕你悶著了。”

這回,陳睿澤學聰明了,不但誇了姑娘還表達出了自己的關心。

效果也斐然。

話音才落全,小希眼中的凶光就漸漸散了,瞥了他一眼後,就將目光挪開,專注自己的事兒去了。

陳睿澤不自覺的長籲一口氣:“........” 他是不是得去買幾本女性心理學的書研究研究?

.....

隨著“滴”的一聲響,過山車開動了。

喬希當真像她說的那樣,在最初的平穩路段就開始“吵”了。

“啊---啊---啊----” 她特有的清麗高亢的海豚音再現,強勢的衝破了夜幕,在半空中打轉兒。

坐在她身旁的陳睿澤側眸看向她,心中暗笑。

戲謔的話也跟著脫口而出:“現在就這麼大聲了,等下怎麼辦?” 過山車開出,帶出陣陣劇烈的轟鳴聲,陳睿澤拔高了聲音才從一片嘈雜中殺出重圍。

“等下的事兒等下再說!” 小希任性的衝他喊道,長發於迎麵而來的急勁夜風中淩亂,聲音也在打顫。

樣子前所未有的狼狽,陳睿澤卻覺得可愛,眸光黏在她柔美的側顏上,久久都沒有離開。

“啊----啊--” 前方往前,過山車加速,直直下行,小希的聲音越發的高亢了。

但這時,陳睿澤已顧不得戲謔她了。

他感覺自己正直直的往下墜落,下方漆黑幽深,似是沒有終點。他隻能死死的盯著前方,無能為力的等著煎熬苦痛結束。可是很久了,他都沒能等到。

眼前還如煉獄焚燒,紅得觸目驚心。

他想哭,想叫,可嗓子眼裡就像卡了石頭一般,宣泄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他滿眼猩紅,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時,一隻溫軟的手忽然緊緊拽住了他。

“阿澤,沒事兒的。很快,就結束了,全程不過三分鐘!” 許是發現他的異常,小希按耐住害怕,握著他的手安慰道。怕他聽不見,還故意扯著嗓子對他喊。

作用是巨大的。

不過須臾之間,陳睿澤就從無法掙脫的情緒中抽身。

他側過眸子,看向喬希那張被縷縷發絲遮掩如寒潭映月般的清麗麵龐,艱難的抽了抽嘴角。

小希見他笑,倏地吊高的心妥帖的回到了原處。

“恐懼,是需要宣泄的!害怕,就大聲叫!你叫吧,我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小希玩過太多次這種分分鐘挑戰人類心理極限的機動遊戲,自認特彆的有經驗,說教起來更是頭頭是道。

一聲一聲落在陳睿澤的耳邊,輕易的將他撫慰,躁動的血氣第一次在短時間內平複。

他試著開口:“真的不笑嗎?”

小希認真點頭:“保證!”

清楚的知道這段讓人恐懼的路程不過三分鐘,身旁還坐著小希時,肆意的尖叫對於陳睿澤來說似乎並不是難事。

當過山車極速開進180度的懸空軌道,火車似倒掛,上麵的人頭朝下腳朝上。陳睿澤覺得身體內所有的血液在那一瞬似乎都湧向了大腦,擠得腦子發脹。什麼悲慟,仇恨還有不甘再無容身之地,絕望卻也輕鬆。

最後,本能接管了一切:

“啊......啊.....啊.....” 多少年了,他克製隱忍得都快忘記了自己。

原來,他是會尖叫的。

原來,他是可以宣泄的。

原來折磨了他這麼多年的痛苦,有她在時,一首歌或是微笑就能輕易的碾滅成灰。

....

正如小希所說,不過三分鐘,過山車就回到了起點。

許是尖叫了一路太累,到站了撥開了扶手,小希沒能立即站起來,坐在原處不斷深呼吸。

從小她就不是體力好的孩子,長大後因為全國巡演加強了鍛煉體力好了些。

但遭遇這些極限運動,還是扛不住。車停下來後,她的腿還一直在顫抖。

陳睿澤坐在外側,出來後看到小希還抱著扶手不撒手,隱隱猜到了怎麼回事。

他朝她伸出手:“出來吧,我扶你!我不會笑話你,也不會告訴彆人。”

此刻他正背著光,昏黃迷離的燈光灑在他身上,襯得他清貴精致,宛若質感精良的油畫中走出的王子。朝她伸出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真正手控福音。

小希看在眼裡,心跳竟悄悄的漏了半拍。

還無聲的罵了句妖精。

不過罵歸罵,這種時候她是不會推拒幫助的。

她把手遞給了他,借助著他的支撐站起,慢慢的走出了過山車。

他們靠得很近,月下雙影隨行,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

.....

後麵又玩了兩三個項目,小希徹底頹掉了。

時間還有,兩人就在遊樂場走走停停,小希還給陳睿澤買了隻烤紅薯。

然後挑了個僻靜地兒坐下,慢吞吞的替他剝了紅薯皮。

當烤得金黃甜糯的紅薯肉顯露在陳睿澤的視線裡,香氣也拂到了他的臉上。幾乎下意識的,他吞了下口水。

“吃吧,很甜的!” 剝到一半,小希將紅薯遞到了陳睿澤麵前,笑著說道。

陳睿澤頓了幾秒,伸手接過:“你不吃嗎?”

小希搖了搖頭:“馬上就要演唱會了,我得克製些。”

陳睿澤不懂這個行業,因而沒再多說什麼,即便他認為一個半個紅薯並不會對演唱會產生什麼影響。兀自低下頭,吃起了紅薯。

才一口,就滿嘴香甜軟糯。

“好吃嗎?”

“嗯!”

小希看他點頭,清麗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透著些小得意:“吃東西,還得來我們中國!”

陳睿澤抬眸看她,本想說瑞士也有好吃的。但話到嘴邊,他覺得不配說這句話。

因為他對食物並不熱衷,一般都是有什麼吃什麼,不過是為了續命。

小希見他不吱聲,以為他是讚同了自己說的,愈加得意。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保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過呢.....”

“不過什麼?”

“不過你得出錢,連帶我的那份!行嗎?”

陳睿澤沒立刻答複。

他又咬了口紅薯,咽完了才道,

“行啊!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得給我錄首歌,來時唱的那首。”

“沒問題!我還會唱彆的,我給你多錄幾首,換著聽!”

“那就這麼說了!從明天起,我養著你!”

“嗯,那我哄著你睡覺.....”

一起坐過了瘋狂過山車,什麼醜態都被對方看全了,兩人之間的氛圍較之之前輕鬆自然了許多。

雖還是小希主導聊天,但陳睿澤的話明顯比以前多了。有時候,甚至還能開個玩笑....

解決了整個紅薯後,兩人起身,繼續往前。

途徑兒童休息區時,小希不經意瞥到了聯排的娃娃機,最外麵那台裡掛著一隻超大的粉色獨角獸,頓時就走不動了。

陳睿澤側眸看響她,也跟著停下腳步。

“你喜歡嗎?”

“嗯嗯嗯!” 小希杏眸亮著興奮,點頭三連。

陳睿澤看她這麼開心,下意識的瞥了眼那隻粉色獨角獸。怎麼看怎麼萌蠢,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值得喜歡的。

但麵對著那樣一雙明亮純淨的眸子,這些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他終究一句沒出口。

兀自提步朝著娃娃機的櫃台走去。

小希以為他要給她夾娃娃,開心的跟了上去。

兩人先後來到了娃娃機的櫃台,陳睿澤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錢包, 抽了張黑卡擱在了櫃台上,

“我想買那個粉色公仔.....” 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小希喜歡的那隻獨角獸。

櫃台員工瞥了眼桌麵上那張燙金的黑卡,頓時失了言語。

小希也好不到哪裡去,怔了怔才找回聲音,連忙從櫃台上拿走了黑卡,然後把陳睿澤推到了一邊。

“阿澤,這裡麵的公仔不是買的。” 小希想解釋,但是話才出口,發現自己這話也有不妥。

人那可是黑卡呢,想買,也不是不行。

但娃娃機這東西存在的價值就是體味夾娃娃過程中的刺激和成功後的快樂。一般人是不會掏卡買的。

“我們要去換幣,然後用那裡麵的那個夾子夾住,丟到洞口。”

陳睿澤:“......” 有這閒工夫,不如多賺點錢,買一車萌蠢獨角獸?

小希對他心裡的想法一無所知,她將黑卡還給了陳睿澤,隨即轉身回到櫃台前。從包裡掏出了一張二十的紙幣遞給了工作人員。

“全部換成幣。”

這回,工作人員反應得很快:“好的,稍等!”

不過數秒,就數出了二十個幣裝在一個小籃子裡遞給了小希。

小希道了聲謝謝,和陳睿澤一起來到了最外側的那台娃娃機前。

“來吧,阿澤小哥哥,是你展現實力的時候了。” 說著,塞了一個遊戲幣到陳睿澤的手心。

感受到冰涼觸感的陳睿澤:“我不會!”

小希眨眼笑:“我知道你不會呀!”

心裡還在暗忖:哪個會夾娃娃的人會把黑卡砸黑卡出來買娃娃?

但暗忖歸暗忖,麵上她還是笑得溫軟甜蜜,似足了隔壁班溫柔可人對什麼都事兒都耐心十足的小姐姐。

“但誰生來就會?試試,不行,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陳睿澤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是妥協了。

他轉身麵對娃娃機,在小希的指引下將幣塞到了娃娃機中,而後握緊了操作杆。

第一次,毫無意外的失敗了。

第二次,也是!

第三次,第四次,小希已經不再期待今晚能得到了娃娃機裡那隻粉紅的獨角獸了。

但她仍然很開心。

阿澤他很專注,跟那日她在餐廳裡看到他看哲學書一樣,清瘦乾淨,像極了從校園文裡走出的男主角。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很難再挪開,亦不由自主的想對他好。

就像現在這樣!

小希看著不斷失敗的陳睿澤,思緒微悸。

目光雖是黏在他身上,其實是散的,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太真切。

直到---夾子移動時的摩擦聲再起。

她凝神看去,夾子已穩穩的夾住了獨角獸的脖頸處,而後往洞口帶。

砰的一聲,獨角獸的一大半堵在洞口之上。

??

這是成功了??

從來沒有夾中過娃娃的小希紅唇微張,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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