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晚宴(5)(1 / 2)

軟軟惹人愛 朦荳 8550 字 3個月前

“寧總, 裡麵請。” 當寧小川的紫色幻影停穩在風華會所前,會所總經理老侯親自替他拉開了車門,看到他人後, 有禮的招呼道。

寧小川抬眸看他,狹長的眼眸中滿是笑。

“來了幾個了?太少的話,我再出去溜溜。” 潛台詞很明顯, 爺不等人!

老侯風華會所關衍之下第一人,在風華服務近三十年了。可以說,他見證了風華的崛起, 亦見證了風華六少和寧小川的成長,當真是對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因而見到外人眼中酷炫炸天氣勢淩厲的寧小川說出這般幼稚的言語, 仍然淡定的笑著。

“習慣早到的都到了!”

他含蓄的回道,寧小川卻聽明白了, 低聲罵道:“爛泥不管過多少年都是爛泥,想高看他們一眼都不行。”

說著, 腳已踩在地麵上,下車往會所裡走。

老侯關上車門,提步跟了上去。

“這話可彆讓衍少和六少聽見,不然又得跟您吵了。”很多時候他都想不明白, 怎麼能有那麼多可吵的事兒,從小吵到兒女都陸續結婚生子還在吵, 一刻都未見消停。

寧小川聽到這話,腳步暫頓, 側過眸子瞥了老侯一眼。

跟著,薄唇勾出一抹輕鄙的笑弧:“讓他們吵,爺我有的是法子收拾這倆貨。”

說完,他再度往前, 嘴角的笑意卻淡了些。

短時間內完成了城中幾十家規模不小的律師事務所並購,不聲不響的將城南邊沿接近萬畝的商業用地握在手中,緊接著又是請帖派遍南城及周邊各城的溪山莊園晚宴......

而完成這一切的年輕人,陳睿澤,竟來路不明。

初初時得到的都是信息碎片,心覺他不過是個個性張揚浮躁迫切想揚名的年輕人,因而並未太在意。哪知,他竟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到了極致。

其實到了這一步,也同他和親近的人沒太大關係。

可是當藺清瑜一周多以前,拿著一遝請帖來到寧氏集團找上他。藺清瑜沒有預約,他那天的行程從早到晚,壓根兒抽不出時間見他。

助理向藺清瑜說明了情況,並言明幫他帶訊息。

但他拒絕了, 生生的從天明坐到了夜幕。據助理說,大半天的時間裡,藺清瑜都坐得筆直端正,除了聽電話,沒有碰任何東西,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忍耐力和修養。

到了晚八點多時,他結束了最後一個會議,來到會議室見了藺清瑜。

至今,他仍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況。

**

“寧先生, 久仰大名!” 看到寧小川進來,藺清瑜起身迎了上去,恭敬有禮的朝他伸出手。

聽助理說了藺清瑜在漫長等待中的表現,寧小川對他生出了幾分欣賞,還算和顏悅色。

“藺先生是吧?”

“是,澄海藺清瑜。”

“澄海?這名字很生。” 握手寒暄後,寧小川和藺清瑜一起入座。寧小川隨手擰開了一瓶水,輕啜了兩口潤了潤嗓子才道。

“是,還未對外宣傳!但用不了多久,南城必定有澄海的名字。”藺清瑜輕笑,回道。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明明很囂張的話,經他說出來,竟讓人覺得本就該如此。

寧小川直直的打量他,眼底閃過微弱的笑意:“這種話我曾經在很多場合聽很多年輕人說過,你猜結果是什麼?”

藺清瑜接話:“是什麼?”

寧小川回:“至今,我沒有看到他們其中的一人站到我麵前,南城商圈亦尋不到他們的名字。”

話到這裡,寧小川頓了頓,補充道,

“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還是以富二代,富三代的身份存在著。”

放眼望過去,皆在守成。有些甚至連守成都做不好...

他有時候會想,那些年輕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雄心壯誌。亦或是,隻會在午夜夢回時想起?

聞言,藺清瑜嘴角微微勾起。

他睇著寧小川,目光誠摯, 話卻不太正經:“後麵那句,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寧小川眸光閃了閃:“那你的自信來自哪兒?”

麵對質問,藺清瑜還是笑著,將自己麵前那遝質感精良的請帖推近寧小川,才道:

“我的自信來自陳睿澤,他在南城擁有的土地儲備已經接近萬畝,最邊沿已在您的寧家農場前500米。溪山晚宴後,以洛希為名的律師事務所將正式掛牌,他和顧庭琛親自坐鎮。澄海藝廊,會同時開張。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

說大話,人人都會。

難的是用實績證明,夯實自己的話,讓它們變得有分量。

而陳睿澤和藺清瑜兩者都不是。

他們是在實績出來後,才將自己示於人前。在所有人都還未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南城站穩腳跟了。

“希望寧先生能抽空前來,城南寧家的根基,陳睿澤想同寧氏共建。”

寧小川聞言,嘴角的笑痕愈加的深沉。

“我拒絕呢?”

藺清瑜笑笑,麵龐清潤如玉,

“在商言商,底線之上追逐最大利益。您是風投之神,能賺錢又乾淨的生意都送到家門口了,怎麼可能會拒絕?”

在對談過程中,藺清瑜始終平靜,遊刃有餘。

這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質強悍,就是他背後的陳睿澤很強,強到他篤定即使正麵碰撞寧氏都不會弱勢。

而且他們對南城似乎摸得門兒清。

這讓寧小川覺得有趣,破例點頭去會會陳睿澤。

而在此之前,他已經很久不曾在商業晚宴中出現了,更彆說晚宴的主人還是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

***

寧小川進到包間時,李霽和紀北已經到了。

兩人正坐在吧台旁喝酒閒聊,見到寧小川,抬高酒瓶朝他揚了揚。

“川哥!” 紀北大聲吆喝了聲。“一周沒見,怎麼看著又年輕了?”

寧小川聽到這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人也沒去吧台,大剌剌的癱倒到沙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