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夏油傑】眼中的光亮緩緩地熄了。
楚楚看了一眼仍有些鬱悶的【五條悟】，沒猜他在心裡有沒有想明白，也沒理他的話，接著對【夏油傑】道。
“可就算沒有了五條先生，你最多也隻有五成的成功率。”
“……為什麼？”【夏油傑】緩緩出聲。
楚楚打開了折扇，感歎道：“人類這種存在啊，最為弱小，但也最為強大。”
【夏油傑】下意識地露出蔑視和不屑：“不過是區區一群猴子——”
“但就是這群猴子，從遠古存活到了現在，成為了世界的主宰。”楚楚接過了他的話，搖著扇子輕笑道。
“現代的詛咒可怕，遠古之時的詛咒就不可怕了嗎？”
“遠古之時的人類更為愚昧，他們散發的負麵情緒也絕不少，咒靈也絕對不會比現在弱——但人類還是存活到了現在，還發展的更好了。”
少女哪怕說著他不喜歡的話，但聲音還是那樣動聽，以至於哪怕她誇了那些猴子，【夏油傑】也並沒有多少生氣。
他隻是冷靜地道：“楚楚小姐見過猴子的惡心之處嗎？”
“所以，夏油先生就是因為見過，才會想要消滅所有非術師嗎？”楚楚了然。
【夏油傑】沒有反駁，而是冷笑著訴說了他見過的那些惡心之事。
盤星教的猴子們買凶殺人，對著天內理子的屍體暢快大笑；那個小山村裡，一群猴子是怎麼欺辱兩個擁有咒力的小女孩的……點點滴滴，令他一想就是止不住的厭惡。
靜靜聽著他們談話的天內理子一時怔住了。
原來，平行世界的她一樣沒有與天元同化，但卻是被人買凶殺死了嗎？
天內理子想到之前追殺他們的伏黑甚爾，如果當時不是楚楚大人及時出現保護了她，她確實是很有可能死在對方手裡。
她好像也有點明白了，之前她拜托他們幫忙時，他們爽快答應了的原因……是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沒有保護好她，所以在愧疚嗎？
夏油傑則是心情複雜地聽著平行世界自己會叛逃，做出與現在自己堅持的正論截然相反道路的原因。
是因為，見過人心的可惡後，未來的他，所堅持的正論崩潰了嗎？
【夏油傑】說的那些事確實是不假，也令人義憤填膺，但楚楚還是一針見血地問道。
“因為這些你覺得普通人惡心，認為咒術師就全都是被迫害的好人了嗎？”
【夏油傑】一愣，隨即冷靜道：“不是，因為隻要消滅了所有的非術師，就不會再有咒靈出現。”
“我要殺死所有非術師，創造一個隻有術師存在，沒有咒靈出現的世界。”
聞言，楚楚感歎了一句：“你的理想聽起來真偉大。”
接著，她就直接問道：“所以為之殉道時，也不會後悔吧？”
“當然。”【夏油傑】對她勾起了唇角。
楚楚端起茶敬了他一杯：“那麼，一路走好。下輩子記得彆想那麼多了，做個笨蛋其實挺快樂的。”
聞言，【夏油傑】忍不住失笑。
“等等，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