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初伸手想去接毛巾。
盛如綺卻在柯若初身邊坐了下來，“彆動，讓我來。”
柯若初還沒回答，對方的手已經觸了過來。毛巾包著冰塊，冰冰涼涼的，輕敷在略微紅腫的臉頰，有鎮痛消腫的作用。
“疼就告訴我。”因為怕弄疼對方，所以盛如綺手上的動作極輕，耐心體貼到自己都不可思議，她頭一回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照顧人的。
柯若初雙眸淚涔涔的，盛如綺看見，用指尖拭了拭柯若初眼角，恰輕擦過那顆淚痣，她忍不住連連哄著眼前的人，“我知道錯了，彆哭了。”
倘若白檬這時候沒睡著，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是盛如綺喝多了，而不是自己，以她姐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有放下架子來哄人的時候。
盛如綺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這姑娘看著太軟了，她一見柯若初哭紅眸子，就有點受不了，莫名有種保護欲，之前那晚在夜色是，今晚也是，不僅僅因為內疚。
柯若初難為情，她從不在彆人麵前哭的，可和盛如綺見了三次麵，就哭了兩次，怎麼總這樣。
見柯若初不吱聲，還是紅著眼眸楚楚可憐的模樣，盛如綺隻好繼續哄，“還在生我氣？姐姐跟你道歉……”
見過大風大浪的盛總今晚算是栽了，幾乎要使儘渾身解數，耗儘所有溫柔想哄眼前的人開心。
柯若初這才抿嘴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
“沒。”柯若初又搖了搖頭。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更彆提分手，但她似乎有點能理解這種情況，以前遇上一些糾纏不清的追求者時，她也會撒謊說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簡單直接。
今晚盛如綺隻是想讓她幫忙解圍吧，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終於肯張口說話了，盛如綺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幫柯若初敷著，“這樣舒服些了嗎？”
“嗯。”
“還疼不疼？”
“不疼了。”
問一句就答一句，乖巧溫順得還真像隻小白兔，盛如綺盯著柯若初泛紅的眼圈，“眼睛都哭紅了，還說不疼？”
“我從小就容易哭。”柯若初緩緩說道，破天荒在彆人麵前承認了這個事實。
是挺容易哭的，盛如綺聽著，突然笑了笑。
借著說話的機會，柯若初大著膽子欣賞眼前這張漂亮的臉，“你笑什麼？”
“笑……”盛如綺也徑直盯著柯若初雙眸，唇角依然掛著動人的笑，頓了頓才道，“笑你可愛。”
柯若初接不上話，她發現盛如綺和白檬一樣，總喜歡逗她，晚上打桌球時也是。
柯若初習慣性垂了垂頭，不小心瞥到盛如綺領口處半隱半現的柔軟後，又抬了抬頭。
心裡不得不承認，她身材真好。
盛如綺眼尖，一眼就看穿了柯若初的心思，她順手理了理柯若初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絲，隻是笑道，“再敷一會兒。”
“嗯。”柯若初竟沒拒絕。
其實冷敷這件事，完全可以自己來，可她現在還是挺著腰，一動不動坐在盛如綺身畔，讓盛如綺繼續幫她敷著臉。
因為，她有些喜歡對方哄自己時的感覺，又暖又溫柔，能驅散所有委屈。
說起來也不可思議，從都沒有人這樣來哄過她，大概是她在彆人麵前，總一副陽光開朗的模樣吧，不管什麼委屈都是默默往心裡埋，甚至包括在她媽麵前。
所以柯若初不太喜歡回家，很多時候寧願一個人在外麵。
想著自己的小心思，走神了，以至於柯若初絲毫沒意識到，她目不轉睛看著人家臉蛋時的眼神，有多認真專注。
容易讓人誤會的那樣認真專注。
盛如綺手上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右手拿著冷敷的毛巾，還輕貼在柯若初臉頰，那晚在夜色，這姑娘也是這樣盯著她看。
然後，就吻住了她的唇。
對視是件奇妙的事，盛如綺並不回避，心想，難道真像白檬說的，這小姑娘對自己有意思，想追自己？
想著，盛如綺放下手裡的毛巾，臉上漾開笑意，反而朝柯若初探了探身子，垂著眸，低音要多誘惑有多誘惑，“怎麼了？又想強吻我啊？今晚沒喝酒，親了要負責的。”
作者有話要說：盛總，收起你的騷，你腦補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