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終於脫單了，女朋友可真漂亮。”阿右瞧見兩人手牽著手，很是親密，便順口誇著。
女朋友……
盛如綺聽了，隻是沉默不語，嘴角似笑又非笑，也沒著急解釋什麼。
“你誤會了，不是女朋友……”一旁的柯若初倒是急了。
雖然隻是隨口一個誤會，但柯若初怕給彆人帶來困擾。
說完，手也鬆開了。
掌心落空，盛如綺不禁腹誹，說自己是她女朋友，她就這麼急？還是說，指明要來這吃飯，她彆有目的……
“不好意思。”阿右尷尬笑了幾下，一句話又帶過話題，“先進來坐，今天好熱。”
“我們進去。”柯若初望向盛如綺。
阿右的店在老街開了有三年，柯若初是今年才開始頻繁光顧，因為衛生原因，她一向不吃街邊小館，但這家店是例外。
當然，除了乾淨整潔，也有些其他原因。
柯若初不清楚老板真名是什麼，隻知道大家都叫她阿右，於是也跟著叫。阿右是個很勤勞能乾的女人，這家小餐館基本是靠她一個人撐起來，忙起來的時候她也會招兼職，都是些勤工儉學的學生。
暑期是淡季，所以現在店裡人並不多，隻有阿右和一個兼職服務生在忙活。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太陽已西沉，夕陽溫柔，斜長的餘暉鋪在老街坑窪不平的地磚上，有種靜謐而滄桑的美。
“你特意要來這兒吃飯，是不是看上這兒的老板了？”剛一坐下，盛如綺就幽幽問道，她見柯若初和這個叫阿右的女人甚至熟絡，而且，一見麵笑容相當燦爛。
“才不是，你彆開玩笑了。”柯若初細聲辯解著，“阿右女兒都五歲了。”
有個五歲的女兒，盛如綺意外，“看不出來。”
“我也看不出來。”要不是去年在醫院遇到阿右和她女兒，柯若初也不敢相信，阿右居然有個五歲大的孩子。
阿右手藝好，人漂亮性格也隨和，還總愛笑。所以小餐館的生意一直不錯。
阿右的店並不是每天都營業，有時候一星期都不開門，起初柯若初還覺得這老板活得可真散漫瀟灑，後來她才在醫院了解到，阿右是單親媽媽，五歲的女兒還患有白血病，不能每天營業是為了照顧孩子。
柯若初實在難以想象，臉上成天掛著灑脫樂觀笑容的阿右，境遇其實這樣糟糕，而且從不抱怨一句，就連提起女兒的病時，都從容坦然。
後來，柯若初就時常光顧這家店。她喜歡和認真活著的人打交道，相比之下，覺得自己的煩惱，不過是多愁善感罷了。
服務生送來兩杯冰檸檬水。
“等等。”
盛如綺握著玻璃杯的手頓了下來，接著，她見柯若初轉身又去幫她接了一杯水。
“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你胃不好，生冷的食物最好都不要碰。”解釋著，柯若初將手裡的水杯換給盛如綺，“給。”
盛如綺默然盯著柯若初，淡淡笑著。
笑起來真好看，柯若初也多看了兩眼，但事實證明，對視久了卻不說點什麼，容易讓人心緒紊亂。
柯若初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結果一開口緊張憋出一句，“你怎麼總笑我？”
本來盛如綺看著柯若初總一副小老乾部的認真模樣就想笑，柯若初這樣“委屈”一問，盛如綺紅唇揚起，笑意更甚，“有嗎？”
柯若初不知道怎麼回答。
盛如綺目光落在對方微微低垂的臉蛋，“你平時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可能是職業原因吧。”柯若初拿過菜單，“姐姐，我們先點菜。”
“你平時都點什麼？我聽你的。”
“點這幾個……”
照顧到盛如綺的胃，柯若初點的大部分都是偏清淡類型，還特意讓阿右少油。
三菜一湯，兩個人吃飯總比一個人香。
說是怪癖也好，盛如綺的確不能一個人吃飯，不過她平時應酬不少，再加上時常在公司加班，也基本沒單獨吃飯過。
或許是因為今天中午忙起來沒顧得上吃飯，又好長一段時間沒吃阿右做的菜了，所以柯若初吃的特彆香……平時在家，袁露芝的廚藝水平也是不敢恭維。
“阿右做菜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