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報複我兒子,卻找我要傷藥,好沒道理。”話雖這樣說,黎敬卻麻利地翻出了丹藥奉上。
嵇魈服了藥,蒼白的臉色才好轉了些,“說正事,那件事準備得如何了?”
黎敬:“不是應該問你嗎?從雙極宗抓的弟子們,有多少願意配合?”
嵇魈滿不在乎道:“放心,不願意的,本座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們人族最陽奉陰違,他們吃了苦頭,已經有不少屈服了——必然不會耽誤你的事,”
“隻不過,”嵇魈話鋒一轉,“事成之時,本座就要處理了花庭軒,可彆怪我沒提前通知你這個當爹的。”
黎敬聽說他要處置自己的親兒子,並不怎麼生氣,隻譏諷道:“怎麼,你有本事傷他?”
嵇魈:“我沒本事,可有人有這個本事。”
“誰?”
“自然是他那位美人師兄,”黎敬道,“他是他的心魔,隻要從楚丹楓下手……”
黎敬幽幽道:“是啊,再無堅不摧的人也有軟肋……你打算怎麼做?”
“本座早有準備,這次看起來是本座慘敗,卻不知他們早就入了圈套……不過,計劃嘛,自然不能告訴你,倘若你這個做爹的心軟了,可怎麼辦?隻是可惜了楚美人兒,”嵇魈憂傷地說,“這個時候還在可憐他,本座果然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君子。”
黎敬微不可查地搖頭,給自己斟了碗茶,“你打算傷楚丹楓?還不如讓他知道真相,若是那姓楚的孩子一怒之下拋棄了軒兒……這才是殺人誅心。”
嵇魈嗤道:“此時匪夷所思,紅口白牙的,楚丹楓怎麼可能相信?”
黎敬隻是品茶,半晌才歎口氣,答非所問:“父子一場,我的確有些不忍心啊,可我有什麼辦法呢?”
溶洞中不見天日,楚丹楓也不知被折騰了多少個日夜,待到花庭軒一身魔紋終於消散乾淨時,隻覺下半身都快沒知覺了——不光是疼的,還有爽的。
這大約就是“痛並快樂著”,第二次之後,楚丹楓得了趣兒,居然有點食髓知味,但在第五次時,他便盼著早些結束了,奈何花庭軒續航能力一流,直做了**次,耗儘了魔紋,才終於依依不舍地停止了運動。
楚丹楓忍不住感歎:鼎爐之體果然牛批!
竟然能遭得住他那樣折騰,花庭軒簡直是個人形打樁機,而且是xxxxxxl型號的打樁機。
要不是自己妖血加持,天賦異稟,換做一般人,早就被淦死了。
不管怎麼說,這回是真真正正地結束了。
花庭軒一點疲態也沒有,滿臉饜足,神清氣爽,殷殷勤勤地伺候楚丹楓穿好了衣裳,遮住他一身斑駁的曖昧痕跡,才把人攔腰抱起——楚丹楓已經沒力氣再走路了。
兩人沒在魔界逗留,花庭軒切豆腐一樣,輕易地破了魔界出入口的結界,抱著自家小師兄,便踏上玄水,禦劍直奔雙極宗。
楚丹楓原本是不想這麼快回宗門的——白日宣淫了這麼久,他實在心虛,懷疑自己這樣縱欲過度,不分晝夜地舍身去填自家師弟的欲壑,一定熬出了黑眼圈,絕對會被同門瞧出來。
雖說自己早就風評被害,可“風流的翩翩公子”和“被按在池水裡摩擦的0號”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因而,即將進山門前,他就不肯再讓花庭軒抱,堅持自己站著。
花庭軒吃飽喝足,如今對自家小師兄愈發言聽計從,很乖覺地放開他,隻是暗暗用靈力在他背後虛虛托著,可以說十分貼心了。
然而,楚丹楓很快就發覺,離虛峰,乃至雙極宗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有沒有黑眼圈。
整個宗門的氣氛都變了,變得格外緊張。
楚丹楓縮在竹舍內,對外稱閉關、實則在靜心調養某些不方便與外人道的“腫痛”時,便聽說了這些日子以來,宗門裡發生的變故。
除了他們離虛峰的四師兄方清涯之外,其餘十六峰也有若乾內門弟子走失,以四師叔白滄山的震盂峰為最,走失的弟子最多——當然,也是因為四師叔最喜歡收徒弟,原本震盂峰人數就遠遠多過其他峰。
小喇叭,不,小師妹,林姝兒還專程向楚丹楓幸災樂禍地報備,那位當年同他“比美”的第二潛,也在走失之列。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柳硯白柳師兄居然還有兩分人情味,主動請命下山去找人了,可找了幾次,也依舊無果。
十六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尚且如此,更彆提外門弟子了,一時間宗門人人自危,往日人來熙往的任務堂,如今也門可羅雀,那些玉簡都落了一層灰,快結蜘蛛網了。
根本沒人敢外出。
屋漏偏逢連夜雨,萬劍峰結界崩塌之後,靈流也漸漸枯竭,連諸位長老沒日沒夜地輪流去補,也補不上它巨大的漏洞。
不知是誰起了歪心思,興夜悄悄上山準備“撿漏”,卻發現,隨著靈流枯竭,山上不計其數的靈劍也失去了靈力。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原本就處於多事之秋的雙極宗,愈發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楚丹楓不免也被這樣的氣氛影響,緊張得連花庭軒專程為他熬的“病號粥”也沒胃口吃了。
這劇情已經崩得完全不認識了啊!
他作為一個穿書者,居然根本不會了!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消息來得很快,楚丹楓憂心忡忡在竹舍“閉關”的第七日,掌門便忽然傳他們師兄弟二人當麵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