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庭軒把“仙子”二字咀嚼了一番,又酸了,“也不過是些庸脂俗粉,隻不過雙極宗男多女少,才捧一句‘仙子’,小師兄莫要在外邊亂叫,若是傳出去,彆派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以為雙極宗弟子都沒見過女修,見到女人便要叫‘仙子’。”
楚丹楓:“……好,稱呼‘仙子’是我.草率了。那另一個呢?”
誰知,花庭軒臉色更黑,哼道:“那個是你前未婚妻。”
楚丹楓:“??!!!!”啥玩意???
“她是碧霞閣少主,全修真界第一富家千金。那時候咱們已經有了道侶之實,你卻差一點娶了他。”花庭軒越說越委屈,幾乎到了泫然欲泣的地步,烏黑的鳳眸望著楚丹楓,滿臉寫著“快來哄我”。
楚丹楓:“…………………………”
現在的花庭軒早已不是楚丹楓記憶中的那個單薄少年,他是長成了的青年模樣,不怒自威,矯健高大,更彆提那身煞氣淩然的魔族威壓……大哥你以這樣的形象撒嬌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楚丹楓艱難道:“彆這樣,你的手下都看著呢。”
“是嗎?哪有人啊?”花庭軒話音剛落,四周的護衛都撤得乾乾淨淨,目之所及,竟看不到一個喘氣兒的。
…………你們牛逼!
沒了其他魔圍觀,花庭軒更變本加厲了,更咽道:“小師兄,喜歡你的男男女女那麼多,軒兒都能忍,隻要你心裡有我……可是現在,”他說著說著,眼淚真的滾了下來,“你把我忘得乾乾淨淨,連一點位置也不肯給我了。”
楚丹楓慌了。
按著他的認知,花大佬是個進可大殺四方,退可狂收後宮的傳奇猛男,可如今,猛男落淚,這誰能不慌?
楚丹楓抬了幾次手,終於成功拍上花庭軒的肩膀,“都是我不好……”
哪知,有些頭是不能開的,有的人是不能慣的,有些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花大佬收到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楚丹楓都忘了他們是怎麼從單純的安慰,發展到花庭軒抱著他痛哭。
楚丹楓還越聽越不是滋味兒,聽著花庭軒的描述,自己簡直就是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絕世大渣男。
偏偏意思是這個意思,但花庭軒絲毫不怪他,卑微到了塵埃裡……總之和楚丹楓記憶中那個白眼狼小混蛋完全背道而馳,而眼前的人又不似作假——堂堂統禦三界的大魔王,這樣不計形象地哭,怎麼可能是假話?
更何況,還有那冰玉床.上的“自己”為證。
“對了,”楚丹楓心情複雜地說,“那屍體……如果真的是我……”
花庭軒:“自然是你!其實你已經回來了,本該把你從前的肉.身好好安葬,但那畢竟你用過的身體,軒兒一直想找個契機,等你的決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楚丹楓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他試著悄悄催動靈力,果然有一把銀箋竹骨扇憑空出現在手心。
至少,他記憶中,自己可從不曾擁有這樣的靈寶。
楚丹楓:“那便安葬了吧。”總放著一具屍體在那裡也不是事兒,怪嚇人的。
花庭軒自然對他的吩咐沒有不從命的,還展開了葉白鹿的親筆信:“二師姐也是這個意思。”
信箋上字跡娟秀瀟灑,果然是葉白鹿的親筆,楚丹楓接過信,看到上麵的“讓小五入土為安”等言辭,又是一陣心酸,若自己真失蹤了整整十年,二師姐該有多難過啊。
“我想回雙極宗,看看師姐。”楚丹楓澀聲道,“還請你……”
“放我離開”四個字還沒出口,花庭軒便乖覺道:“自然!我也好久沒回宗門了,小師兄,我們何時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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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唐映冬和戚望蘭兩人被趕出魔宮後,並沒有死心,立即折返修真界,而是在魔界四處打聽有關“王妃”的下落。
其實花庭軒十年來無時無刻不盼著楚丹楓醒來,因而對“死”諱莫如深,導致整個魔界見過“王妃遺體”的魔少之又少,對於“王妃”的近況更是無從得知。
但魔王的私生活還是為治下百姓們津津樂道:
“那位蝴蝶公子啊,我有幸見過一麵,真是妖.嬈!相貌連女人都自愧不如!”
“真真是一身媚氣,誰看了不眼饞?尊上他都做了十年鰥夫了,十年不吃肉滋味兒,看見那樣的極品,哪能把持得住?”
“……”
於是兩位姑娘打探了一路,最後憤然地啟程回修真界。
“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白鹿師姐、姝兒師妹她們!那姓花的竟然、竟然找了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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