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立刻炸了，但是大家也不敢大聲，隻是竊竊私語。
李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當然沒看清楚，剛才，她是亂說的，她純粹是討厭顧林歡，討厭她出現，才那麼說的。
“李醫生！”元霖繼續緊逼，聲音中氣勢更加迫人。
大廳裡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李嫻，他們心裡充滿疑問，但是大多都有點相信元霖的話了。
元霖是軍人，又正氣凜然，隻是氣勢就讓人不得不信服，更何況又是這麼年輕的上校。
李嫻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李醫生，你說啊！”有人等不及了。
“對啊，你也以你醫生的名義作證。”
“不過，這樣我還是相信那個帥軍官，他更信得過。”有人輕輕說道。
大家連連點頭，和他的心思是一樣的。
李嫻看到大勢已去，不得不說話了，她咬了咬牙：“我離得遠，可能看錯了，既然你離得近看得更清楚，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她把口罩戴上，轉身就要走。
“慢著！”忽然，少女清脆的聲音清晰的響了起來。
是顧林歡。
顧林歡上前走了一步：“李醫生，你剛才還說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又說看錯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原來，在你眼裡，是可以隨意的冤枉一個人還不用道歉的！”
李嫻轉過身，眼中迸射出一絲冷光：“你想做什麼？”
她的聲音悶在口罩裡，聽起來模模糊糊。
“我想，李醫生至少該道歉，向你冤枉的人道歉，也就是，向我道歉！”顧林歡清脆的聲音在醫院的大廳格外清晰。
大廳裡忽然靜了，大家都齊齊看著李嫻。
見李嫻久久不說話，人們輕輕議論起來。
“當然得道歉了，這個小姑娘差點被冤枉死，這話要真的傳出去，她怎麼做人啊！”
“切，還名醫呢，一點道德都沒有，估計醫德也就那樣，以後我可不敢找她看病了。”
“你還是彆找她，醫術也就那樣，態度還不好。”
“聽說她老公是肖縣長……”
李嫻憋了一口氣。
那口氣上不來下去，差點把她憋死。
她忽然覺得悶，於是又摘下了口罩。
她感覺到了大廳裡眾人的目光，有猜疑，有鄙夷。
元霖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她想起了元霖手裡的軍官證。
元霖的氣質和口音來看，他根本就不是玉河縣城的人，一看就出身不凡，不能得罪。
而且，她要顧及丈夫的名聲。
吸了一口氣，李嫻看了一眼顧林歡，涼涼的說道：“好，我道歉！”
“誠意不夠！”顧林歡回答的飛快。
“你！”李嫻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壓了壓火氣，李嫻說道：“我道歉，剛才看不清的情況下，不應該冤枉你！”
“嗯！”顧林歡輕飄飄的應了一聲，“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