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歡一想就知道，這個肖讚看來很擅長逼供啊，於是，她轉向禿頭問：“說罷，是誰讓你殺我們的！”
禿頭男乖乖回答：“是我嫂子讓我乾的，她說了，隻要我殺了林素素和顧林歡，她就給我幾千萬，把我送出國，讓我好好享受下半生！”
“你嫂子怎麼可能給你幾千萬，再說了，她和我們無仇無怨，怎麼可能要殺我們，她是被誰指使的？”顧林歡繼續問。
禿頭男哭喪著臉：“這我就不知道了，她不讓問，讓我殺人拿錢就行，幾千萬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她又承諾幫我送出國，我就答應了。”
“你嫂子是誰？”元霖問了一句。
“就是ZY的財務總監，李總，李玲。”禿頭男徹底放棄了抵抗，問什麼說什麼，乖的不行。
元霖轉頭對肖讚說；“去，你去和那個李玲聊聊，聊好了再提過來。”
“好嘞！”肖讚轉身走了。
顧林歡有些擔憂的看著元霖：“這樣行嗎？”
元霖看了她一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不大一會兒，肖讚回來了，對元霖說道：“那個財務總監李鈴膽子很小，我嚇唬了幾句就招了。”
“她怎麼說？”顧林歡連忙問。
肖讚看了看顧林歡，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昏迷的林素素，說道：“她說了，是林蔓指使的，她說林蔓是著急了，她說林素素知道了什麼，怎麼都不能留了，乾脆這次來個狠的，直接做掉，永除後患，她還說……”
肖讚停了一下，看了顧林歡一眼，樂了，“她還說林蔓說了，說顧林歡太難對付，殺了一個林素素怕顧林歡查，乾脆連顧林歡一起做掉，讓那個禿頭一起把你們拉到荒山，直接往山下一扔。”
“原來這樣，”顧林歡恍然大悟，“林蔓這是以為我媽媽知道她的秘密了，所以慌不擇路，才想出這麼個辦法。”
她猜想，林素素可能也聽到什麼了，但是聽到的不多，林蔓心虛，卻以為林素素知道很多，這才迫不及待的滅口，卻不知道，知道更多的不是林素素，是她，顧林歡。
顧林歡把林蔓偷取ZY資金和資源自己開了個公司的事兒說了，肖讚和元霖才明白怎麼回事。
元霖點頭：“原來這樣，我還奇怪呢，之前林蔓做的一直很隱秘，我們查半天都查不到他，隻能猜測，沒有憑據，這次怎麼這麼著急，一下子就露了馬腳，看來，她真的是被逼急了。”
顧林歡點頭。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元霖問。
“歡歡……”忽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林素素慢慢坐了起來，迷茫的看著顧林歡。
“媽媽，你怎麼樣了？”顧林歡連忙跑過去，蹲下身問道。
林素素呆滯的望著她，顧林歡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啊，素素姐，你現在怎麼樣了？”
林素素垂下眼睛，苦笑一聲：“歡歡，還是叫我媽媽。”
顧林歡怔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狂喜：“媽，你都記起來了？”
林素素點頭：“是，所有都記起來了，該記得的，不記得的，這四十多年的歲月，一年不多，一年不少，都記得清清楚楚。”
林素素抬頭，眼中一片感傷。
她低頭看了看顧林歡手中的拐杖，又看了看顧林歡用繃帶裹起來的腳，滿眼憐惜：“歡歡，這幾天辛苦你了。”
“媽，你好了我就開心了。”顧林歡喜極而泣。
雖然這幾天林素素忘記記憶，看似很開心，但是顧林歡覺得這不是正常的狀態，比如林老太太就說過，林素素也不像是十八歲時的狀態，說話做事都很奇怪，他們都為這事兒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