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點頭:“對,那人就是林蔓,林蔓說元賀儒花心、好色、薄情,還說他私生活混亂,同時和幾個女孩交往,當時,我對林蔓的話深信不疑,甚至都沒有找人了解一下。”
林老太太生氣了,怒道:“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如果要結親,我們怎麼可能不打聽好呢,元賀儒是個好孩子,沒有和任何女孩子有過曖昧關係,更彆說什麼花心、好色之類的傳聞了!素素,你糊塗啊!”
林素素低下頭:“對,我就是太糊塗了,一直糊塗了半輩子。”
林蔓打起精神,振作了一下,說道:“素素,那時候真的有人跟我這麼說元賀儒,我聽到了就告訴你,沒彆的意思。”
林老太太轉頭,冷冷看著林蔓:“那你告訴我,是誰跟你這麼說的?”
林蔓嘴唇動了動,眼珠想轉向某處,卻生生的停住了,最後低下頭說道:“是我一個同學,她叫小蘭,已經嫁人了,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哼!”林老太太冷哼一聲,“姑且信你真有那個小蘭,那我問你,你聽了這個傳聞,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查證,卻去和素素說?”
“我隻是隨便說說……”林蔓的頭更低了。
林素素看看林蔓,繼續說道:“我對元家的婚事充滿抗拒,那時並沒有問爸爸媽媽,是因為林蔓說你們想讓我嫁給元家,就是想抱上元家的大腿,我怎麼說都沒用的,剛好,另外一個人闖了進了我的生活,我就像是著迷了一樣,就喜歡上他了,你們不同意,在有些人的慫恿下,我和他私奔了……”
林老太太冷冷盯了她一眼,忍住怒氣,轉頭問林素素:“是林蔓勸你私奔的,對?”
林素素點頭:“是,你們當時管我,我叛逆心上來,林蔓說,讓我跟那人私奔,隻要在外麵呆個兩個月,你們怕了,就會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林素素抬起頭,淚眼看著林老太太:“對不起,媽,是我太傻了!”
林老太太恨恨的一拍桌子:“素素,你不傻,是有人心太壞了!”
林老太太的眼睛盯著林蔓,沒有一絲溫度。
林蔓心頭一冷,連忙說道:“媽,這個不是我和素素說的,這……這也是彆人給我建議的,我當初是好意,是想幫素素的。”
“你幫素素?”這時,林老爺子忽然說話了,聲音冷硬無比,“林蔓,我記得素素失蹤之後,元家震怒,你說要頂替素素和元賀儒結親是?聽說,你還幾次三番的找元賀儒,甚至要設計人家想著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被人發現,可丟了我們林家好大一個人!”
林蔓臉色又是一白:“爸,我當時隻想平息元家的怒火。”
“你當我和你媽都是傻子?怕是你喜歡元賀儒,所以想趕走素素,想取而代之!”林老爺子冷冷掃了林蔓一眼,閉上了眼睛,“罷了,素素,繼續說。”
林老爺子這麼說著,顧林歡卻敏銳的發現,他的手一直在抖,明顯是氣壞了。
她想起上次兌換的鎮靜藥水,趕緊跑到林老爺子旁邊,輕輕的拍拍林老爺子,卻放出了鎮靜藥水的香氣。
這樣一來,林老爺子和林老太太果然鎮靜多了。
林素素的眼神更堅定了,看向林蔓:“林蔓,原來是喜歡元賀儒,我一直奇怪是什麼原因呢,今天,我終於知道了。”
說罷,她又繼續說道:“接著,就是以下的經曆,我被顧有才設計了,就算是一開始**給他,我都沒想過嫁給他的,可是,有一次我去玉河縣城,遇到了林蔓,她說,你們生氣了,不要我了,把我趕出林家了,後來又說,我哥哥說讓我彆回林家了,免得給林家丟人,她還說,元家的怒火本來已經平息了,如果我回去,元家會繼續為難林家的。”
“所以,我不敢回來,也沒臉回來。”
說到這兒,林素素已經滿臉淚水。
“我可憐的素素!”林老太太用手絹給林素素擦了擦臉,自己的眼淚也冒了出來。
林老太太摸著林素素的頭,淚珠一顆顆滾下來:“素素,不管你做了什麼,爸爸媽媽都不會怪你的,我們隻希望你能回來,我們從來沒怪過你啊,我們隻是怕你吃苦,我們也不怕元家,隻要你回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我們誰都不怕……”
“是,媽媽,是我想錯了。”林素素淚如雨下。
她轉頭恨恨的看著林蔓:“你為什麼要騙我?”
林老太太也看向林蔓:“對,你為什麼要騙她?難道真的是因為元賀儒,你就為了嫁給元賀儒?我什麼時候不讓素素回來了?元家什麼時候為難我們林家了?”
林蔓眼神躲閃:“媽,素素可能記錯了,她應該是誤會我的話了。”
“誤會你什麼?”林老太太怒極,在桌子上找了找,拿起一個蘋果就砸在了林蔓身上,“我讓你們到處去找素素,說什麼了?說了一定要把素素叫回來,如果看到素素一定要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做的?對了,為什麼你會去玉河?我從沒聽說你去過玉河……”
林老太太忽然停住了,她看向林蔓,滿臉的不可置信:“是不是,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素素在哪兒?是不是跟素素私奔那個男的一直和你有聯係?是不是都是你設下的圈套?”
林蔓連忙否認:“沒有的,媽媽,我是湊巧在玉河碰到了素素,當時她已經**給顧有才了,我怕她回來你們會生氣……”
“你給我滾!”林老太太怒喝一聲。
林蔓身子抖了抖,慢慢的站起來就要走。
“給我滾回來!”林老太太這才想起事情還沒完,喝道,“你給我在這聽著,我要看看,你還有多少借口和花言巧語!”
林素素擦了把眼淚,說道:“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林蔓大概就是不想我回來!”
冷靜了一下,林素素繼續說道:“我被她說了一頓,迷迷糊糊又自卑,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回林家,不然多給林家丟人了,剛好顧有才又設計圈套,讓他爸爸死了,我內疚自責,又不敢回林家,乾脆就嫁給了他,這一下子就是十八年。”
“十八年間,我覺得自己腦子越來越木,有些東西真的是麻木了,隻希望能養好自己的女兒,對得住她就好,直到,在歡歡的幫助下離開顧家村,又碰到了哥哥,哥哥說你們病了,我才趕緊回來。”
“那時,我就奇怪的,哥哥並沒有怪我,你們……”
林之帆也異常憤怒,不過他關注點不在其他,而是一直盯著林老爺子和林老太太,蹲在林老太太旁邊,一直給她順氣,就怕兩個老人氣壞了。
這時,林之帆才有時間對林素素正色說道;“素素,我和爸媽一樣,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你回來,不論你做了什麼,我們都希望你回家!”
“嗯!”林素素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哥,爸,媽,我知道,是我想錯了。”
“不,是有人太有心機了!”林之帆厭惡的看了林蔓一眼。
“哥哥!”林蔓心虛的叫道。
“不要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妹妹,你本來也不是林家人!”林之帆冷冷說道。
說完,林之帆又轉向林素素,柔聲說道:“素素,你繼續說下去,都說完!”
林素素抬頭看著林老太太和林老爺子,眼淚模糊,“通過這些天的感受,我覺得,你們也沒有怪我,我就問林蔓,林蔓說是她這十幾年來,一直不餘遺力的給我說好話,你們才不那麼生氣了,我那時還在糊塗著,就信了!”
“直到幾天前,我腦子忽然清醒了很多,覺得不太對勁,這些年,我明明就是被她害了,於是,我去質問她們,並且說要告訴你們,她一把把我推下了樓梯……”
“你好狠毒啊!”林老太太氣得直發抖,指著林蔓說不出話來。
林蔓的眼淚也出來了,一臉委屈的說道:“素素,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為你好,我也沒推你,是你推我,我順手一擋,你就掉下去了。”
林素素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林蔓,這才幾天,我的記性沒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