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已經鑒定過了,所以剛才拍賣的時候才會不在乎,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看走眼?
如果她看走了眼,顧林歡花了一萬就買到這幅畫,那豈不是……豈不是自己的和她的打賭要輸了麼?
穀玉芬臉色大變。
可是,顧林歡隨意的抖著那幅畫,對元霖說道:“嗨,其實我也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一萬塊錢買的,也不心疼,回去鋪我桌子上去。”
鋪桌子?穀玉芬咬牙切齒,看著那副畫直心疼。
那可是金老畫的其中一幅畫,如果猜的不錯是真跡,顧林歡竟然要去鋪桌子?
真是暴殄天物!
偏偏顧林歡這時還粗暴的要把畫軸卷起來,一麵和元霖抱怨:“我不喜歡,唉,這個畫的是兩條魚,不好看,我還是喜歡之前那個,仕女春遊圖,一個美女,多好看啊,要不是太貴我就繼續拍了。”
穀玉芬眼睛一亮。
她想說什麼,又被被顧林歡察覺她的心思,心裡白爪撓心一樣,急得不行。
顧林歡和元霖站了起來,眼看要走了,她終於忍不住了。
“顧林歡,你喜歡這幅畫對不對?”穀玉芬一指自己拍下來的那副畫。
整場拍賣會,她隻拍了一幅畫,就是一千萬和顧林歡搶的那一副。
聽到穀玉芬的話,顧林歡警惕的看著她:“怎麼了?你彆想把你的畫一千萬賣給我,我又不傻!才不要一千萬買一副隻值一萬的畫!”
穀玉芬嘴角抽了抽,耐心說道:“你不要看這幅畫沒有題跋,它的畫風真的和金老很像,幾乎一模一樣的,所以……”
“所以,你自己收藏!”顧林歡插嘴說道。
穀玉芬眉頭都開始跳了,咬牙說道:“所以你的眼光不錯,這幅畫鋪桌子剛好!”
“切!”顧林歡撇了撇嘴,“我用自己這一副一萬塊錢的鋪桌子不更好嗎?為什麼要用你一千萬那個?”
“你不是說了麼,更喜歡我這幅畫?是個簪花的仕女!”穀玉芬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貪婪的目光,不往顧林歡那幅畫上瞅。
“所以呢,你送給我?”顧林歡繼續警惕的看著穀玉芬。
“當然不了!”穀玉芬搖頭,“實話實說,這幅畫是賭氣拍下來的,也就值一萬塊錢,你那副畫也不怎麼樣,估計連一萬都不值,但是,我喜歡你畫上那兩條魚,所以,我們換了怎麼樣?”
穀玉芬眸光一暗。
一千萬隻買了一副值一萬塊錢的畫,她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隻要她想辦法用自己這幅畫換了顧林歡手中那個,她就不虧了,不止不虧,還會賺點,因為顧林歡手裡的畫不止值一千萬!
隻要她換回來,然後和顧林歡說明實情,告訴顧林歡,因為顧林歡不懂鑒彆,拿著珍珠換了一個魚目。
嗬嗬,想想顧林歡的臉色,她就覺得痛快。
穀玉芬的嘴角一翹。
顧林歡卻疑惑的看著她:“你為什麼和我換,就因為喜歡這兩條魚?”
他們兩人在這交涉,許多人好奇,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