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惡有惡報(1 / 2)

幾個孩子不由得轉向楚修遠,臉上寫滿了好奇。

林寒衝他挑了挑眉。

商曜再次開口,“不會?”往周圍看了看,找到楚家奴仆,“誰會過來教教大將軍。”

“不用!”楚修遠忙拒絕。

商曜轉向他,不用就開始吧。

楚修遠又想給自個一巴掌,朝堂之上都能做到謹言慎行,怎麼在家就屢屢失言。

家裡安全,家人值得信賴,到家就會不自覺放鬆,自然無所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可惜林寒聽不見他心裡話,否則不介意告訴他。而不是開口問,“夫君,要不要我教教你?”

楚修遠想說不用,話到嘴邊拐了個彎,“有勞夫人。”

林寒走過去要工具。

楚修遠拿住不放,“就這麼教。”

林寒疑惑不解,不給他怎麼教?總不能手把手。思及此,林寒就看他的表情,果然,楚修遠滿眼笑意。林寒抬腳就踹。

商曜的心不自覺提到嗓子眼。

楚修遠身體微微傾斜,躲得那叫一瀟灑飄逸。

商曜沒好氣的嗤一聲,把打架當情/趣,普天之下恐怕隻有這夫妻倆。

“陛下看著呢。”楚修遠小聲說。

商曜離林寒不遠,林寒能聽見,他自然也能聽清楚,“你們可以當朕不存在。”

這話有點嚴重,林寒也不好繼續,奪走工具給仆人,讓他們教楚修遠。

商曜本以為他倆鬨著玩,見狀不禁說,“真彈?”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楚修遠說著往孩子那邊瞥一眼。

商曜頓時明白,他這是做給孩子看。

可惜小太子不能繼續看,得跟他皇帝爹爹回宮。

皇帝原本都忘了,把太子送到椒房殿,看到皇後想起來了,“商晚找你何事?”

“她沒去找陛下?”皇後驚訝不已。

商曜直言道:“半道上碰見常喜,常喜說朕忙,她沒敢去。小事?”

“算是小事吧。”皇後道。

商曜:“不好說?”

皇後忙說:“好說。隻是修遠府裡的事,臣妾擔心陛下——”

“等等,你弟弟?”商曜見她點頭,再一想商晚擅長乾的事,以及早年在宮門外把楚修遠截走,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她想給修遠送幾個

伺候的人?”

皇後猛然抬起頭直視皇帝,陛下是怎麼猜到的。

商曜氣笑了,“她還真不怕死!”

皇後疑惑不解,此話何意。

“誰呀?父皇。”

夫妻二人循聲看去,小太子一臉的好奇。

商曜覺得這事不能讓孩子知道,哪天在林寒麵前吃迷糊了,一禿嚕嘴說出來是要出人命的。

商曜想一想,“你不認識。玩了一天身上都是汗,讓人帶你去洗洗。”

“不想孩兒聽啊。”小太子不待他爹娘開口,“好吧,孩兒不聽。”跟著他的宮女走人。

皇後麵露擔憂,“陛下,繹兒……”

“挺好!”商曜知道她想說什麼,孩子走時忘記行禮。商曜一直擔心孩子太乖,長此以往下去連大寶寶都搞不定,如何降服百官。合該“膽大妄為”一些,“說回剛才的事。”

皇後下意識應道,“好。”忽然想起他說的話,“陛下,不怕死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商曜比她還納悶,“有次商晚邀修遠去她府裡賞舞和曲,被你弟妹知道,你弟妹大概氣昏了頭,沒等門房稟報就把大門踹倒,把你弟弟拽走。臨走前還放話,再有下次,她讓商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後滿臉驚恐,“她——她怎麼可以對公主這麼說?”

商曜心說,那位無所畏懼的女子都敢跟朕這麼說,商晚算什麼。

“商晚雖是皇家公主,但已嫁做人婦,夫君還隻是三千戶。你弟妹乃萬戶侯大將軍的夫人,有何不敢?”商曜反問。

皇後下意識想說解釋,忽然想到不對,陛下像在為林寒說話。

皇後怕自個猜錯,試探著說:“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公主的意思林氏嫁給修遠多年,也沒能給修遠添個一兒半女——”

“所以讓她的人給修遠添幾個孩子?”商曜皺眉,楚家又沒皇位要繼承,要那麼多孩子做什麼。再說了,有皇位也不用那麼多,一個足矣,再生幾個將來長大了,兄弟鬩牆,還不夠給自個添堵的。

皇後點頭,“公主的意思多子多福。”

“你弟弟已是萬戶侯,娶的還是前丞相長女,還要怎麼多子多福?”皇帝商曜又問。

皇後張了張嘴,竟不知該說什麼。

“你答應了?”

商曜又問。

皇後連忙說,“這是修遠自個的事,臣妾沒敢應。可是公主一直在臣妾這裡不走,臣妾便說,改日見到修遠替她問問。”

商曜眼底的失望頓消,“此時權當不知,她要做什麼讓她自個去。彆怪朕沒提醒你,你弟妹的脾氣可不大好。”

“兒臣怎麼聽太子說,舅母脾氣極好。”

商曜扭頭看去,他的長女商嫻從外麵走來,“你該聽聽楚沐是怎麼說的。”

“沐哥?”商嫻下意識看皇後。

皇後跟楚沐聊幾次都是問林寒對他好不好。楚沐說極好。皇後潛意識認為林寒是個溫柔賢惠,知情達理的女子。

商曜見皇後眉頭微蹙,就猜到她不知道,搖搖頭出了椒房殿,就看到常喜在台階下來回轉悠,像是有什麼要緊事。

隨後想想不對,大事常喜不可能不進去。

商曜實在想不出除了匈奴和他弟弟不安分,還能有什麼事是,便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常喜下意識往四周看一眼。

商曜好笑,“這是朕的皇宮!”

常喜想提醒他主子,宮裡也不安全,忽然想到太後已死,“吳承業死了。”

“誰?”商曜驚呼。

原本目不斜視的禁衛不由地轉向皇帝商曜。

常喜小聲說:“吳承業,死兩天了。”

商曜又覺得他耳朵出現幻覺,“兩天?!”

“是的。”常喜小聲稟告,“您前腳出去,吳家人後腳求見。奴婢擔心誤了陛下的大事,就讓他們進來,他們說至少兩天,也有可能兩天半。”

商曜抬抬手,揉揉額角,“你容朕緩緩,吳家人都還在,怎麼可能由著他躺兩天?”

“他不讓人進去,奴仆不敢去,他兒女也沒過去,偏偏都以為彼此會去看一眼,結果過了兩天發現不對勁,再去身體都硬了。”常喜道,“奴婢懷疑他死得蹊蹺,就說吳太尉終歸是您舅父,您有事不在宮裡,奴婢鬥膽替您送一送吳太尉,就隨他們到吳家看了一下,確實是吳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