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就準備睡覺了,今晚兩人還是一起睡,其實容澤有提議讓景逸去隔壁房間睡的,景逸卻說怕他害怕,晚上找不到人。當很久以後容澤才明白,什麼害怕啊!明明就是不懷好意。但是他現在不知道啊,所以有的事都是注定的,哈哈。 容澤躺床上後問道:“景哥,我們什麼時候去賣人參啊?”其實這些事容澤都不怎麼清楚,哎!越來越覺得自己上輩子白活了。 景逸看著時而期待,時而懊悔的容澤眼裡滿滿都是寵溺。低聲道:“我們明天去縣城吧!我認識一個收藥材的人。所以你現在要好好睡覺,要是明天起不來我就一個人去了。” 容澤看著這哄小孩的話還是會忍不住抽嘴,癟癟嘴道:“哥~我肯定起的來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聽著這委屈巴巴的語氣景逸更是覺得容澤可愛了,本來打算放過他又忍不住打趣道:“小孩子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孩。” 容澤瞪了瞪景逸後就背過身去睡了,景逸無奈的摸摸容澤腦袋也睡覺了。容澤一直都在修煉禦靈訣,他雖有所感悟,但是那種感覺很縹緲,所以這連入門都還沒入。不過他也不急,他隻是想讓自己有自保能力而已。 小狐狸看容澤一進來就修煉的主人心裡委屈極了,“主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傲嬌小狐狸蹲在容澤不遠處畫著圈圈。 景逸入睡後又夢見了那一紅一白的男子,今天他們是在一棵梨花樹下,白衣男子在撫琴,白衣飄飄,修長白淨的手在琴上來來回回。紅衣男子在院中武劍,招招淩厲。兩人一靜一動,卻異常和諧。 容澤今晚修煉時就感覺到體內丹田處一股熱流緩緩流向四肢百骸,猶如在母體裡的嬰兒。暖暖的。 第二天兩人很快就醒了,容澤表現的很很興奮,他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景逸還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兩人吃好飯後景逸還特意做了幾個飯團帶著。 出門時天色才微微亮,路上偶有青蛙呱呱的叫,兩人走了三個小時才到集市,集市上隻有一輛公交車通向縣城。 公交車是紅色花紋,車身上還沾滿了泥土,剛上車就聞到一股煙味兒,容澤皺了皺鼻子往車廂最後的靠窗位置走去,景逸跟著容澤坐在了他的旁邊。 九點汽車嘟嘟幾聲就出發了,現在的公路還是泥巴土路,一路上坑坑窪窪的,容澤隨著車身左搖右擺的,有時還會被車抖起來。反正從不暈車的容澤剛下車就吐的稀裡嘩啦。吐的小臉都慘白慘白的。 景逸輕輕的擰起了自己的劍眉,手輕輕的在他後背上拍著。把隨身帶著的水也倒了一杯在手裡拿著,等容澤不吐的時候就把水遞過去。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容澤緩過勁來就已經十分鐘後了。 “景哥,我覺得以後我嫂子肯定很幸福,你簡直比暖寶寶還暖。”緩過勁的容澤又開始逗自家悶騷哥哥。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惡趣味,但貌似還不錯。因為他看著他這個平時溫潤如玉的景哥耳朵悄悄的紅了起來。 “調皮,小小年紀不學好,現在是你好好讀書的時候,不要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了我也隻對你好而已。”景逸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麵上帶著嚴肅的表情對著容澤說教。說完後不等容澤反應就招了個三輪車。 三輪車在縣城最大的私人藥店停下,據說這藥店老板是以前禦醫傳人,現在已經八十高齡了,以前連首都高官也會時不時的請他去看病,而在這特殊的年代像他這樣名氣廣的人受到的迫害也是最大的,在這場運動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兒,如若不是還有個孫子陪著他估計自己也已經隨妻兒離去了。 容澤剛進去就在打量這家藥店,房子是按古風裝修的,入目的就是很多裝藥的木格子,上麵還貼著所放藥材名稱,在藥房右邊是一個大大的木質茶幾,上麵擺著一套紫砂壺。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景逸似乎和這裡的人很熟,剛進來這裡麵的人都紛紛向他打招呼,帶著容澤就上樓去了,樓上有一個治療術和一個辦公室。 兩人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門後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進。”聽起來很高冷。 男人大概二十三四,模樣清俊,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頗有一種霸道總裁的感覺。而此時霸道總裁抬起頭來看著景逸就道:“景逸,好你個小子,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老子,虧的老子天天念叨你。” 容澤已經不忍直視了,這開口和不開口實在是差彆太大,他覺得是他們開門的方式不對,可不可以從來一次。 霸道總裁就是葉老的孫子,是這家藥店的老板,名喚葉清奇,也是葉老的傳人,現在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景逸沒管葉清奇巴拉巴拉的一堆,直接從布袋裡拿出人參,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眼神示意葉清奇。 “哎喲喂!你這個這個……”葉清奇趕緊接過景逸手裡的人參,“這是百年的野參啊!簡直太完美了,”邊看邊叨叨,還時不時的瞪幾眼景逸。 葉清奇欣賞完後去櫃子裡拿出一個玉盒將人參小心翼翼的放進去,收好後才說:“這幾隻人參我全要了,價錢你來開,但哥們很窮,你口下留情。” 容澤覺得這人真是個逗逼,還是個戲精,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演戲,虧他還以為他是霸道總裁呢。景逸思考幾秒後道:“十萬。”景逸開的這個價並不高,而且還偏低,現在的錢確實值錢,但這百年人參還是十分珍貴的,可遇而不可求。 “嘿嘿,兄弟,謝了,我也不能讓你太虧,十五萬吧,哥們兒目前也隻有這麼多了。”葉清奇麵上還是帶著放蕩不羈的笑意,但眼裡的真誠表達了自己內心的真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