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家裡反對,非得報一個離家最遠的高中。
現在也隻是每個月回來一次。
“哦!那我可能也回學校了。”
容澤嘟著殷紅的薄唇,滿是遺憾的應了一句。
景逸微眯著眼睛瞥了一眼容澤。
一張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幾人來到林建國家裡時,林翠萍剛好在收拾碗筷。
“景娃子,澤娃子,你們來了,吃了沒?沒吃我讓你嬸兒去做點。”
林建國放下手裡的旱煙,起身招呼著幾人。
景逸麵上帶著柔和的笑意,道:
“林叔,我們已經吃過了。”
林建國點了點頭。
抽著旱煙去拿了一個本子出來。
“景娃子,這次受傷的村民有18個,有五個輕傷,就是躲避的時候擦傷了手腳。
有十個是被狼咬了,需要修養幾天。
剩下的三個就傷的比較嚴重了。
一個手被咬掉了一塊肉,腳也歪了。
一個兩條腿被咬了十多口,傷了骨頭,以後可能會行動不便。
還有一個腿被咬的血肉模糊,然後躲避的時候傷了腦袋,醫生說有重度腦震蕩。
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說完,林建國還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些娃子,多數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如今這樣,他這個當村長的心裡也不好受。
景逸接過本子,看了一下。問到:
“這些人都去打破傷風針了嗎?”
林建國擺了擺手。
“打什麼破傷風哦!好幾個小夥兒連包紮都沒有。”
景逸聞言蹙起了眉頭。
這些人不打破傷風,那傷口是很容易感染的。
不過,這個等會再說。
“林叔,這醫藥費這些,你理出來了嗎?”
說到這個,林建國的眉頭便蹙的更深了。
昨天他去給這些人家說了賠償問題。
傷的不輕的那幾家,說不賠個三五萬這事兒就沒法兒了。
現在是什麼年代?
就算改革開放好幾年了,現在大家夥兒生活水平也好了不少。
但是也沒有好到隨便就是幾萬幾萬的拿呀?
就是他們村兒,萬元戶才兩三家。
兩三萬,都可以在縣城裡買套房子了。
而這些人,一開口就是這麼大的胃口。
簡直讓林建國腦袋瓜子都疼了。
景逸見林建國一直抽著旱煙不說話。
他便猜到了有些事。
狹長的鳳眸眯起一道危險的弧度。看著手裡的本子眼裡有些晦暗不明。
容澤看著自家哥哥這副模樣。便覺得有些期待。
真不知道這次是那個不怕死的家夥來送死。
容澤暗搓搓地笑了兩下,便開始在院子裡瞎轉悠?
林建國沉默了很久,終於將那幾家人的話說了出來。
“景娃子,這幾家人過於獅子大開口了,我便沒有答應他們,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會來找你們的。你們要多注意一下。”
“嗯,我知道了,謝謝林叔。你這一天幫忙跑前跑後的。辛苦了。”
林建國也隻是憨厚地擺擺手。
他這謝接的慚愧啊!
這些村民本該是村裡麵負責的,但是,想到村裡那個位數的賬本兒。
林建國最終還是選擇了讓景逸兩娃子來承擔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