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思沒有回沈家莊。
她和姚崇帶著小七幾個一起回了羅山。
一回去,姚崇就讓人把秦海那幾人關進水牢,他拉著青思快步回房。
一進屋,姚崇立馬就關上房門。
他伸手使勁的抱住青思。
“幸好,幸好……”
青思能夠感覺得到姚崇在害怕,他心中的恐懼滿的都要溢出來了,使得他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青思不了解這種情緒。
她沒有經曆過,也不曾感受過。
但她還是伸手拍撫姚崇的後背:“沒事,就算你沒回來,他們在我手底下也討不了好。”
哪怕說著安慰的話,青思的聲音還是清清冷冷,幾乎沒有什麼感情起伏。
但這種語調卻奇異的把姚崇安撫下來。
他鬆開青思,低頭看著她沉靜的臉龐,那顆恐懼的燥動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娘子是不是早就看出秦海此人陰險奸詐?”
青思拉著姚崇坐下:“是看出來了,但他沒有犯錯,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若是真趕他走,或者怎麼著他,相公的名聲就毀了,以後還有誰敢再來投靠相公。”
姚崇緊抓著青思的手:“我不怕,什麼事情都沒有娘子的安危要緊,往後,我再不會收留心術不正的人。”
青思笑了笑:“好。”
夫妻倆呆在屋裡挺長時間,一直到要吃午飯了才出來。
姚崇和青思去了聚義廳。
他讓人把山上這些兄弟都叫了過去。
當著兄弟們的麵,姚崇講了秦海的罪狀,又讓人把秦海和石根幾個從水牢裡帶上來。
這個時候秦海早就已經不成樣子了。
回到山上,姚崇沒怎麼著他,但不代表彆人不過去折辱他。
尤其是小七。
他一被關進水牢,小七就帶著人過去,先是把他從水中提出來,拿著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頓,又把他按在水中,等著他快窒息的時候再提起來,如是再三,秦海整個人已經被快要死亡的恐懼給占滿了心神。
他出現在聚義廳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瘋瘋顛顛的。
“我沒有,我是救人的,是他們要殺沈大娘子。”
秦海不住的念叨著。
石根惡狠狠的盯著他:“秦海,你這個小人,枉我把你當成自家兄弟,你竟然利用我們借刀殺人,我真是瞎了眼。”
燕二一腳過去,直接把石根踹翻在地上。
石根好半天都起不來,等他爬起來的時候,直接吐了幾口血。
燕二過去提起秦海,失望又傷心的看著他:“我們之前把你當兄弟,一直都信重於你,卻沒想到你是此等卑鄙小人。”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給了秦海幾個耳光:“背地裡暗算婦嬬,好一個秦大英雄,好一個仁義無雙。”
姚崇冷眼看著秦海:“燕兄弟,放開他。”
燕二狠狠的把秦海扔在地上。
秦海使勁咳著。
他現在五臟六腑都難受的很。
他知道他完了,這回是真完了。
“石根幾人冒充我羅山兄弟,還想要劫持婦人作為要脅,其罪不可恕,按照我羅山規矩,該當砍頭,各位兄弟覺得如何?”
二當家的先起身道:“該當如此,我等無有不服。”
小七也道:“殺了他們。”
姚崇接著道:“自秦海投靠我羅山,我自認把他當兄弟,吃穿用度從未短缺,我家娘子對他也照料周到,但他卻聯同外人謀害自家兄弟,該受三刀六洞之刑。”
楊鎮起身拱手道:“大當家的說的是,即然都是兄弟,就該一心一意,此等背信棄義,三心二意之徒,我們羞與之為伍。”
燕二拱手:“還請大當家的儘快行刑。”
秦海猛的抬頭,他定定的看著姚崇,突然間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