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仁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對頭。
他不明白青思怎麼和梁藝城攪和到一起了。
想了很久,鐘鳴仁想到梁藝城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
“狗日的。”
他張口就罵:“還當他多清高呢,原來也會找金主啊。”
鐘鳴仁覺得青思包養了梁藝城,這才為他出頭。
要不然,青思怎麼會說梁藝城是她的人呢。
這麼一想,他就跳了起來。
“不行,我得把這事給捅開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鐘太太的號碼。
鐘太太今天沒有出門,快到鐘總生日了,她想給鐘總親手做個生日禮物,就買了材料在家裡試著做,她坐在花園的涼亭裡,邊上放著手機。
手機響了,鐘太太趕緊拿起來接聽。
“伯母。”鐘鳴仁在外人麵前囂張的很,在鐘太太跟前卻很乖巧。
“是鳴仁啊。”鐘太太臉上帶著笑:“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鐘鳴仁諂媚道:“這不是想您了麼,好長時間沒見,伯母您肯定又年輕了,我就怕時間長了見不到您,我再認不出您來。”
鐘太太叫鐘鳴仁哄的笑顏如花:“你這張嘴是真甜,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關於我大姐的事情。”鐘鳴仁也沒拐彎抹角的:“我大姐養了個小白臉伯母您知道嗎?”
鐘太太一聽愣住了:“什麼?你說的是青思嗎?”
鐘鳴仁咳了兩聲:“是,是大姐,今兒……”
他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我原來沒多想,回去越想越不對頭,我大姐什麼性子,咱們家的人都知道,那是萬事都不放在眼裡的,除了咱們家這幾位親人,她能把誰放在心上啊,可今天對著姓梁的噓寒問暖的,您是沒見啊,我看了都覺得膩歪。”
“你彆胡說,你大姐是正當的談戀愛呢。”不管怎麼想的,鐘太太不能讓人說青思不好,在彆人麵前,她得維護青思:“你大姐都快三十的人了,談個男朋友很正常,也許是才談不久,不好帶回來,行,等她回來我問問。”
說完話鐘太太就把手機給掛了。
她也做不下活去,靠在搖椅上出神。
青思不是她親生的,很多事情她不方便管。
說的重了,人家得說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使勁往孩子身上潑臟水,說的輕了那還不如不說呢。
等了挺長時間,等到鐘總回來,鐘太太就趕緊把鐘鳴仁的那番話說給鐘總聽。
誰知道鐘總聽了就笑:“青思願意找就找唄,多大點事啊。”
呃?
鐘太太愣住。
她不明白鐘總是怎麼想的。
鐘總其實想法特彆簡單。
如果他認定了鐘鳴軒是繼承人,那家裡的兩個女兒有可能要聯姻什麼的,他肯定不願意讓青思和青檸談個家世不好的男朋友。
但現在他已經把鐘鳴軒排隊在繼承人之外了。
如此,青思和青檸都有可能繼承公司。
鐘氏的繼承人,是絕對不可能聯姻的,她們得留在鐘家,為鐘氏服務。
這樣的話,青思談一個家世不太好的男朋友也使得。
再說,這麼大的閨女了談個對象怎麼了?就算不是正經談對象,包養個小白臉也沒啥啊,鐘總在外應酬,外頭那些老總包養情人的多了去了,那些人行,青思為什麼不行。
鐘總脫了西裝外套坐下,鐘太太遞給他一杯水。
鐘總喝了一口:“孩子喜歡就好,咱家也不缺那倆錢,由著她吧。”
鐘太太能說什麼。
她是後媽,親爹都不管,她插什麼手。
“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家孩子也沒違法亂紀,談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麼。”鐘太太笑著過去給鐘總按肩膀:“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問問青思,鳴仁的話也不能全信不是。”
鐘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