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殷爻和沐陂就一塊玩了些小遊戲, 遊戲玩累後,擁在一起好好睡了一覺。
至於說那兩個在深巷裡的人渣, 轉天下午被拾荒的人發現。
兩人倮著身摟一塊,畫麵極其不堪,空氣裡更是彌漫著異樣的氣息。
後來拾荒者報警,警察來發現兩個人因為吃過太多的迷, 幻藥導致意識受到損害。
送到醫院做了簡單的檢查,檢查結果證明兩人確實是嗑藥嗑太多了, 以致精神損傷嚴重。
聯係上他們的家人,家人分彆把兩人給領了回去。
然而等待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想也知道是悲慘和淒涼的。
關於人渣們的結局如何, 殷爻他們沒有過多去關注, 不過還是隱約從一些人的口裡聽到一點消息。
消息裡完全沒有殷爻和沐陂的出場。
顯然誰也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
為了保險起見,殷爻拿從兩人那裡弄來的錢, 去買了一頂長發,長發戴在頭上,現在殷爻和沐陂走在一塊,儼然就是‘女生’。
兩人隨後找了家小型整容醫院, 打算給沐陂的右眼做個簡單的小手術,把那道疤痕給祛除了。
不過手術開始了片刻,突然沐陂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這家醫院暗裡竟然和實驗基地有勾結, 發現沐陂的疤痕後,立刻對比圖像,證實沐陂就是實驗基地逃出來的人。
醫生中間離開了一段時間, 就是偷偷去打電話通知基地的搜尋隊。
回來後他給醫護員使眼色,對方立刻給沐陂注射大量的麻醉劑,企圖將沐陂給麻醉中。
醫生看沐陂沉睡過去,招呼周圍的人去拿繩子把沐陂捆起來,以防萬一,突然,本來閉著眼的人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冰冷如同野獸,盯著醫生一眨不眨。
醫生被嚇得直抽冷氣,沐陂坐起身,一把拿過醫生旁邊的手術刀。
他揚起頭,問醫生:“你想做什麼?”
“不,不是,你誤會了……”醫生滿目驚恐,替自己辯駁,但沐陂一雙眼分明像早就看透一切。
醫生轉身狂奔,還沒跑到門口,眼前的路被一抹驟然出現的身影攔住。
“你剛是不是去通風報信了?給基地那邊?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沐陂麵無表情,眼眸深黑,不見絲毫光澤,手術刀在他手裡反射出陰冷可怖的光。
醫生倒抽一口冷氣,所有的聲音全部梗在嗓子眼。
“沒有,沒,聽錯了,我給我家人打電話……”醫生一個勁地為自己開脫。
沐陂嘴角驟然一勾,隨後有某個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道聲響。
醫生先是愣了愣,他隻覺得眼前好像晃過一道光,愣怔片刻後,劇烈的疼痛襲來。
醫生捂住自己被切斷的右手,啊地淒厲慘叫起來。
低著頭,醫生表情痛苦萬分,同時也焦急地四處尋找自己的右手。
右手掉落在地上,顯然剛才落地的聲音是他的手發出來的。
醫生立刻趴到地上去撿自己的右手,在左手指尖剛碰到的時候,一隻腳伸了過來。
那隻腳往下輕輕一落,力道看著很輕,但轉眼裡,醫生的右手被踩碎。
醫生跌跪在地上,痛苦慘叫。
聲音太過刺耳,沐陂很不喜歡這個聲音,他上前擰住醫生的頸子,本來想直接擰斷,耳邊響起殷爻曾經的警告聲,收了點力道,沐陂一掌劈暈了醫生。
手術室裡還剩下一些其他醫護人員,那些人早被沐陂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冷煞氣給懾得全部躲到了牆角。
沐陂眼睛隨意地掃了眼,幾個人抱成一團,有的人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沒有將這些人都處理了,他們對於沐陂而言,就是軟弱可憐的生物而已。
從手術室裡走出去,拉開門殷爻等在門外。
殷爻有些驚訝地看著沐陂,以為手術這麼快完成,結果目光朝沐陂眼睛上看,右眼上那條疤痕還好好地斜在那裡。
殷爻往手術室裡看,沒有見到哪怕一個醫護人員。
“他們聯係基地那邊,一會估計就會有人來。”沐陂解釋了一句。
“追兵來了?”殷爻覺得挺難相信,這麼巧合。
“我把醫生的右手給廢了。”讓他再也不能拿手術刀,這話的潛台詞是這個。
殷爻視線越過沐陂再次往裡麵看,隱約裡他確實嗅到了一絲鮮血的味道。
這樣一來沐陂的去疤痕手術就不能做了,而且這麼一出過後,如果查起來,估計他們兩的行蹤會暴露。
為了不讓行蹤暴露,殷爻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他知道隻要他開口,沐陂絕對會聽他的話去做。
殷爻不想隨便傷害他人的性命,可若是在自己、沐陂還有這些人裡麵選,他發現自己冷靜且殘忍。
他不會選彆人。
“先不走。”殷爻直接出聲,他需要確認一下,然後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他的善良,不會用在垃圾人渣身上,既然這家醫院和基地有勾結,自然乾淨不了。
殷爻從沐陂身邊走過,往手術室裡走。
之前專門選的這家,就是看中這家規模小,人少。
結果怎麼說,他們運氣未免太好了。
一來就找了家這樣的醫院。
越往裡麵走,血腥味越濃烈。
另外除開血腥味,還有另外一種騷味,尿騷味。
顯而易見,有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走到裡麵的小房間,殷爻站在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