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吃過泡麵了, 當嘗到久違的味道,殷爻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來。
一碗泡麵顯然不夠, 連湯都給一並喝光了。
隨後殷爻去廚房立馬又煮了第二包。
在吃第二包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放下筷子,殷爻幾乎是小跑著去開門。
一打開門,門外一張熟悉的麵孔。
沐陂微微晃動的眼瞳將殷爻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 看到殷爻竟然又穿上了女裝,他眸光暗了暗。
這次殷爻穿的短裙是條黑色絨麵的裙子。
裙子黑色, 而殷爻的兩條腿白皙修長,兩種對立的顏色, 那種視覺衝擊力相當強烈。
在沐陂盯著他身上的女裝看時, 殷爻也在觀察沐陂的表情, 和他想象的一樣,沐陂看他女裝時的表情和他穿男裝時不太一樣。
不過殷爻自然不會認為這是沐陂喜歡女的, 準確點來說,沐陂隻是喜歡他穿女裝而已。
他們走在外麵,有時候能夠遇到一些身姿曼妙容貌也出色的女人,但沐陂目光不會有任何的斜視。
沐陂隻喜歡他, 這一點殷爻沒有懷疑。
“吃過飯沒有?”知道這話其實多餘了,不過殷爻還是問了一下。
“沒有,你在吃什麼?”一進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殷爻拉著沐陂的手, 把人拉到飯桌旁。
泡麵他就吃了兩口,將沐陂給摁坐在椅子上,殷爻拿起筷子塞到沐陂手裡。
“我剛吃了一兩口, 你不會嫌棄臟吧?”他彎著眉眼故意這樣問,其實答案他早就知道。
沐陂對上近在咫尺的殷爻閃爍著調皮光芒的眼,這個人身上似乎隨時都有著那麼一種極致鮮活的氣息,這股氣息導致在沐陂眼中,整個世界都沒有殷爻色澤明亮。
如果說他過去在實驗基地裡的那些日子是灰暗的話。
那麼自從殷爻出現後,沐陂發現他的世界都瞬間明亮了起來。
因為殷爻而明亮。
拿著筷子,沐陂空餘的那隻手攬住殷爻纖瘦的腰,直接將殷爻給攬到了腿上側身坐著。
殷爻有那麼片刻的驚訝,驚訝過後,殷爻嘴角勾起蠱惑人的弧度。
“怎麼了?是不是手疼啊,要我喂你吃?”殷爻故意問。
沐陂低頭堵住了殷爻開開合合的嘴唇。
舌尖抵進殷爻的口中,殷爻剛吃過泡麵,嘴裡一股泡麵味道,沐陂勾著殷爻的軟舌,用力地啜了下。
一道強烈的電流突然躥起來,直往殷爻的大腦皮層躥。
電流擊得殷爻指尖都陣陣發麻。
這樣狀態以前沒有過,突然毫無征兆就發生了,在沐陂退開一點後,殷爻眼尾泛出抹豔麗的紅。
微張著唇喘息不定,殷爻趴在沐陂懷裡,緩和了好一會。
沐陂灼燙的眼神深深凝視著殷爻,那裡麵有火海在翻滾湧動。
殷爻抬眸看過去。
被這樣湧淌著慾望的眼神給懾到了。
不過在那後麵,殷爻卻是抬起雙臂,攬上沐陂的肩膀。
傾身上前,殷爻黏膩的嗓音在沐陂耳邊響起:“沐沐,比起這碗泡麵,你是不是更想吃我?”
殷爻這話一落,被他攬著肩的人神色陡變,沐陂周身爆發出一種極致危險的氣息。
但凡有其他人在,感受到沐陂的這種氣息,大概膝蓋都會打顫。
殷爻不會,甚至是非常樂意看到僅是他的一句話,就成功撩,撥出男人的火。
沐陂突然摟著殷爻站起了身。
殷爻驚得小呼了一聲。
跟著沐陂把殷爻給摟著放到了飯桌上,險些把泡麵都給撞翻。
殷爻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泡麵,要是打倒了,那麼他這身新買的裙子就得拿去洗了。
裙擺微微搖晃,殷爻抬起腳,拿膝蓋去輕輕蹭沐陂的褲子。
沐陂眼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一片紅,烈火燃燒起來。
他用力掐著殷爻的肩膀,那力道幾乎能將人的肩胛骨給掐碎。
不過殷爻和沐陂一樣,都是從實驗基地裡逃出來的改造體。
那樣的力道並不會讓殷爻覺得疼。
殷爻腦袋微微往後仰,因為是坐在飯桌上,他的位置要比沐陂低點,然後他明亮勾人的眼瞳,分明又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意味。
“好了,你現在可以用正餐了,快點,小心正餐涼了。”殷爻不怕撩出來的火不夠大,他眉眼柔媚。
他喜歡沐陂身上的火,他想要那團火,把他給一起燃燒而起。
沐陂扣著殷爻的後腦勺,他黑眸裡閃爍著野獸的捕食慾望:“一會你可彆喊停。”
沐陂嗓音低沉,無限的火在他眼瞳深處燃燒。
“放心,我不會。”殷爻笑得春花明豔。
本來是吃泡麵,轉頭換了比泡麵更美味的盛宴。
而這道盛宴是沐陂無論吃多少次,都吃不厭的。
桌上的泡麵後麵完全放冷了。
不過沒有被倒掉,沐陂後來坐在椅子上,就那麼把冷麵給吃得一乾二淨。
麵是殷爻煮的,老婆給他的,就是毒藥沐陂也能當美味佳肴給吃下去。
運動了一番的殷爻這會靠坐在沙發那裡休息,那邊沐陂吃過冷泡麵之後,去廚房把碗給洗了。
洗過後沐陂出來,回到殷爻身邊。
伸過手臂,沐陂極其自然地將殷爻給摟進了懷裡。
摟著溫熱的身軀,沐陂覺得沒有比這更讓他滿足和幸福的了。
“今天出去的時候我見到了兩個人。”殷爻窩在沐陂懷裡,找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靠著。
“誰?”沐陂順著殷爻的話問。
“原菲……”殷爻嘴角彎起,話語停了半秒,“就是那名女生,我們從基地逃出來,遇到捕食者那會本來和我們一路的女生,還有印象吧?”
殷爻斜過眸,去看沐陂,聽到女生的名字,沐陂那裡神色幾乎沒有波動。
沐陂輕點頭,記得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對方的長相他記不得了,除開殷爻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在他這裡的存在價值和意義都沒多少差彆,會呼吸的人類而已。
“還有另外一個。”這裡的停頓就比剛才多了,因為殷爻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沐陂提那個男人。
注意到殷爻停頓的時間有點過長,沐陂低眸過去。
“另外那個,怎麼?”
“他長得和你有點像,從他身上我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也就是我們偶然遇見的那個男人,同你一樣的三級體。”殷爻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
沐陂稍微轉念一想,就猜到殷爻可能在擔憂著什麼。
“我沒有家人,從我進實驗室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家人了。”沐陂拉著殷爻的手,和殷爻十指緊扣。
不管他是被綁到實驗室去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在實驗室的那些年裡,屬於人類的感情他基本就沒有了。
隻有殷爻是特彆的存在。
他們之前的牽引,是來自靈魂深處的。
沐陂有那麼一種感知,殷爻不同於任何人。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聽到沐陂的這個回答,知道他不在意他的那些家人,那麼若是後麵證實那名叫賀溟的男人確實有彆的一麵,殷爻也就不擔心沐陂受到影響了。
沐陂將殷爻摟緊,垂眸沐陂落了個輕淺的吻在殷爻頭發上。
“原菲被男人給領養了,他們留了個地址,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殷爻征詢沐陂的意見。
“好。”沐陂沒有意見,隻要殷爻想,哪裡他都會陪他去。
“對了,你今天查到什麼沒有?”殷爻問沐陂出去一趟,有沒有查到關於男人的一些信息。
“嗯,查到一點,他是市政議員,在政府部門任職。”這是沐陂去一家網吧裡查到的資料。
隨後他還去了市政局,在門口蹲點了一段時間,不過沒有看到男人進出。
還以為明天還得來蹲守,想不到男人會和殷爻遇上。
關於殷爻說的他們兩長得像的問題,不管他們是否有關係,如果男人膽敢做點什麼阻礙他和殷爻的事,他不會手下留情。
“休息兩天,一直都在跑來跑去,就沒怎麼休息過,過後我們再去這裡。”殷爻搖了搖手裡拿著的那張寫了地址的紙條。
“你決定。”沐陂直言道。
殷爻笑得眉目都快彎成月牙。
“我想吃水果了,你下樓去給我買。”上一刻兩人還神色認真地討論著事情,轉頭殷爻歪著頭,語氣裡是明顯的撒嬌。
這樣的撒嬌他做起來相當自然,給人的感覺絲毫不會突兀。
“好,我去買。”沐陂又摟了殷爻一會,才鬆開手起身下樓去給殷爻買水果。
沐陂走了後,殷爻盤著腿靠沙發上躺著,勾起的嘴角哪怕沐陂離開了,也始終沒有消散過。
沐陂速度相當快,似乎出去幾分鐘就回來了。
買了一大袋水果,將水果放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先去廚房洗乾淨皮,然後找了把水果刀,把蘋果皮給削乾淨,劃成一小瓣一小瓣地喂給殷爻吃。
全程殷爻手都沒動過,就坐在那裡,果肉喂到嘴邊,他要做的事,就是張開嘴把果肉給吃進去,然後咀嚼吞咽。
“好甜,沐沐你也吃。”殷爻給沐陂取的小名,每次他說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都像裹了蜜一樣甜。
沐陂靠過去,沒有劃蘋果吃,而是親上殷爻的嘴唇,舌尖抵進去,在殷爻口中掃蕩了一圈。
舌尖退出去,沐陂抿了抿嘴唇,發表看法:“嗯,確實很甜。”
至於他嘴裡這個甜,是蘋果甜,還是殷爻的嘴唇甜,那就有待商榷了。
利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二人像普通情侶那樣約會。
因為殷爻在外麵始終都穿著女裝,所以和沐陂走在一塊時,兩人手牽著手並沒有誰投來異樣的目光。
聚焦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有,但都是比較豔羨,畢竟大部分的還是單身。
有些有女友,不過都很難比得過殷爻。
兩人去餐廳點情侶餐吃。
喝同一杯奶茶,用同一根吸管。
城市很多街道都留下過兩人的身影。
中間殷爻提議去遊樂場玩,去玩那些驚險刺激的項目。
雖然殷爻在穿越局工作許多年,具體自己年齡到底多大了,殷爻忘記了。
不過當和沐陂在一塊的時候,似乎自己也真的受到感染,好像真的隻有十多歲。
到遊樂場,殷爻拉著沐陂的手,直接往跳樓機那裡走。
不是周末和節假日,來遊樂場的人不多。
類似跳樓機這樣超驚險的項目,一般的人最多在旁邊看一眼,不敢真的去做的。
殷爻他們買的事通票,大部分項目都可以無限次地玩。
到了跳樓機那裡,兩人檢過票,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坐上了跳樓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