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 補訂閱才能解除! 雖然無事發生, 在殷爻預感裡, 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果然又過了四五天,殷爻從訓練室出來的路上遇到了謝鍺。
對方等在路邊,明顯不是偶遇, 而是對方專程過來找他。
“我有事和你說。”謝鍺俊臉嚴肅,仔細去看眼瞳,裡麵情緒顯得複雜。
沒立刻問是什麼事, 兩人往前麵走,走到一處安靜僻靜的角落裡。
殷爻現在因為身體的異變, 整個五感都異於常人, 他大致掃描了周圍一番, 沒有其他人。
“……鋼鐵獸已經捕獲到了。”謝鍺以這句話做開頭, 他冷然的眸光盯著殷爻, 後者神色有明顯的變化。
“活捉的,還是?”殷爻有點在意這個問題。
“活捉的,他全身覆蓋高強度的金屬, 子彈無法射穿, 老師帶隊,直接用上千伏的電流電擊, 將鋼鐵獸給抓了。”兩天前謝鍺又被老師給叫到辦公室,這些事是老師和他說的。
按理來說他們之前的任務已經完成,後麵的事與他無關, 但那天老師把他叫過去,同謝鍺提到,抓捕鋼鐵獸的過程裡,他們沒有見到鋼鐵獸人形化,更沒有聽到鋼鐵獸吐露人類語言。
老師當然相信自己最為優秀的學生,相信謝鍺不會撒謊。
但要是鋼鐵獸真的能夠變成人類形態,還能和他們交流,那麼,軍方上麵的意思,是想從這隻鋼鐵獸嘴巴裡撬出它其他同族的位置,最好的一點,那就是能夠知道鋼鐵獸的母星的坐標。
那顆能夠孕育出鋼鐵獸的星球,在帝**方看來,儼然就是蘊含了巨大的能量能源的寶物,若是能將該星球給占領了,那麼整個帝國都將空前強大。
強大是帝**一直在追求的。
老師找謝鍺,是讓謝鍺兩天後去專門關押鋼鐵獸的地底牢籠見一見鋼鐵獸。
看能不能讓鋼鐵獸變成人類形態,然後進行交流溝通。
時間就在謝鍺找殷爻的這天晚上,謝鍺原本是想等見了鋼鐵獸回來後再找殷爻,但謝鍺隱隱有些擔憂和不安,他擔心他和程濘極力幫殷爻隱瞞的事,會在他和鋼鐵獸的交流中泄露出去。
到時候老師肯定會在,周圍必然密布著監控設備,他能保證自己不會提任何相關信息,鋼鐵獸那裡,謝鍺不會忘記十多天前的那一天,鋼鐵獸在他和程濘兩人麵前從陡峭的山壁上跳下來,落地的刹那間鋼鐵獸變成了一名人類。
而變成人的鋼鐵獸問的那句話“他在哪?還給我”,謝鍺從來沒有看過那種明明平靜冰冷,但又分明充滿執著的眼神。
那種眼神,當時給了謝鍺一種奇怪的感覺。
回到軍校後謝鍺慢慢反應過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從鋼鐵獸手裡搶走了它最為珍貴的寶貝。
那個舉世無雙的寶貝!
謝鍺眼瞳裡的光暗沉下去,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眼前站著的這名軍校生。
關於殷爻身上的變化,謝鍺沒有特彆去關注,但身邊有人在特彆關注著,於是謝鍺也知道,殷爻在極短的時間裡,整個人由裡到外都有了超乎尋常的變化。
甚至現在軍校裡殷爻的迷戀者,已經和程濘差不多了。
這些變化的原因,都是在他們見過鋼鐵獸之後,而見的過程裡,殷爻和鋼鐵獸有過某種特彆接觸。
殷爻下意識猜到謝鍺找他來,不單是和他說鋼鐵獸被抓的事情,真正的重點還在後麵,而那個後麵,也許和他有關。
“這些……都是老師告訴你的?”不然謝鍺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這些原本該是軍事機密的事,殷爻仍舊平靜的視線直視謝鍺。
“是,老師安排我今天晚上去見鋼鐵獸,之前鋼鐵獸在我和程濘麵前變成了人,老師的意思,看我過去一趟,看是否能讓鋼鐵獸再次變成人,這樣一來,就方便溝通了。”刑訊溝通,不是真的簡單的那種說話模式,後麵這點謝鍺沒具體透露。
他不透露,殷爻卻能猜到一些,他們的課程裡就學過刑訊的相關信息,包括理論課還有實踐課。
“這是你來找我的真正原因?”殷爻瞬間明白過來,他表現出來的冷靜,讓謝鍺覺得不想失去這名同學加同伴。
“我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但大概率會……”老師他們會知道鋼鐵獸想要的那個人是殷爻,然後肯定會來找殷爻,讓殷爻去見鋼鐵獸,見那隻曾在山洞裡,欺,辱過殷爻的人。
謝鍺緩緩提了一口氣:“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謝謝,不需要太在意我,如果那是我的命運的話,我接受。”殷爻說出口的話,讓謝鍺微微一愣。
“你身上的這些異變,要是被發現和鋼鐵獸有關,你的自由,說不定都會失去。”說這樣的話時,哪怕知道不會被人聽見,謝鍺還是壓低了聲音。
“軍校的安保防禦並不嚴密……”
嚴密後麵的話戛然而止,謝鍺沒有再說,那完全違背了他們作為軍校生的法則,但謝鍺私心裡真的不想失去這名同伴。
殷爻的神態因謝鍺這些違反校規的話起了波動。
記憶中謝鍺和程濘性格有些相視,都給人高冷隻能遠觀的感覺,突然這名同學單獨和他說這些話。
殷爻知道謝鍺的這份同學之情有多誠摯。
以往明明是最冷靜的人,現在反而變得最不冷靜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軍校,但離開之後我能去哪裡?”聯絡終端提前就關機,終端並不能監控到他和謝鍺的所言所行。
“我知道有個地方,你可以先去那裡避一避!”謝鍺說道。
“謝謝你謝鍺,但抱歉,你的這份好意我不能領,你覺得以我現在身體的這個狀況,我真的能躲掉?”他容貌可以遮擋,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香味,怎麼遮都遮掩不了,且不說他能不能順利逃出軍校,就算逃出去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抓住。
作為一名逃兵,迎接他的不會是任何友好的待遇。
倒不如暫時維持這種現狀。
還有一點殷爻不可能和謝鍺說,他一個炮灰人員,最大的心願是能有機會赴死,死亡是他期待的,而不是害怕的。
殷爻嘴角微微勾起抹笑,他很少笑,如今突然笑起來,鮮花綻放一般,讓謝鍺心中都微微一顫。
注意到殷爻眼底的堅定和無畏,謝鍺忽然也笑了。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會做逃兵,從進軍校宣誓那天開始,他們就誰都不會臨陣脫逃。
“我知道了,我會儘自己最大努力。”保全你。
謝鍺緩了一口氣,他認可了殷爻的選擇,並且願意最大程度地去幫助殷爻。
“謝謝你,謝鍺,不過如果事情不可挽回,希望你把自己還有程濘給摘除出去。”殷爻不想未來某天因為自己,連累到謝鍺他們。
這話謝鍺沒有回複,他看向殷爻的目光堅定且澄然。
事情比殷爻預料得還要快。
殷爻認為哪怕真的沒談好,起碼也要等到明天。
晚上,殷爻在教室裡上理論課,有幾名帝國士兵荷槍實彈地走到教室外。
帶隊的那人先是和正在授課的中尉敬了個軍禮,隨後對方詢問教室裡誰是殷爻,請和他們走一趟。
坐在前麵的軍校生們紛紛轉過頭,目光聚集在殷爻身上。
從座位上站起身,殷爻聲音鏗鏘有力,沒有絲毫畏懼。
“我是!”
“有點事請跟我們走一趟。”士兵請殷爻出教室。
整個事情發生地過□□疾,等士兵帶著殷爻離開好一會後,教室裡眾人才反應過來,一些人湊一塊竊竊私語,隨即被老師警告。
先是上了一艘飛船,飛船航行一定時間,停在了帝國中央軍區的一處停機坪上。
從飛船裡下來,殷爻被士兵給圍在中間,顯而易見不是保護殷爻,而是某種程度的押送。
坐電梯往地下墜落,電梯下行了將近二十秒,微微震顫後,停了下來。
一路被帶著在充滿白熾燈的地下通道裡前行,經過幾道金屬鐵門,這些鐵門比訓練室的鐵門還要厚重。
前後走過了三道閘口,殷爻被帶到又一扇鐵門前。
和前麵的閘口不同,這裡的鐵門一看,就幾乎能看出來,鐵門裡應該關押著某種特彆重要的存在。
士兵按下鐵門上一個通話按鈕,同裡麵的人彙報他們已經將殷爻給帶了過來。
士兵報告後,後退兩步,黑色鐵門緩緩打開。
門一開,最先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他們的年級主任,也是給他們上戰鬥理論課的老師,同時更是擁有帝國少校軍銜的一名正規軍人。
“進來!”老師轉頭看向殷爻,當視線落道殷爻臉上時,眼瞳微縮,有細微驚豔,這些天他一直在負責鋼鐵獸的抓捕和審訊工作,沒怎麼去軍校,印象裡好像殷爻是名寡言且存在感不強的人。
這會在這所地下刑訊樓裡見到殷爻,似乎和他記憶裡的那名學生有點出入。
而當殷爻走進來,鐵門一關,一股淺淺的幽香襲過來,老師眸光微沉,注視著他的這名學生。
隨著對方的靠近,那股香味更加明顯,勾人的、撩撥人情慾的香甜。
“老師!”殷爻站在老師麵前敬軍禮。
“知道為什麼找你來?”老師沒拐彎,開門見山地問。
“知道。”殷爻同老師明顯逼視的目光對視,表情不卑不亢。
老師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他揚起右手,摁下遙控器上的一個按鍵。
頃刻間他們身側那堵黑色的金屬牆壁突然變色,變成了一麵鋼化玻璃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