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俞酌高調退賽, 放棄排名,也沒有成團,卻是實至名歸的第一, 影響力不輸成團選手, 許多唱片公司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認可他的唱作實力。 除此之外, 一些其他節目也來問王超巍俞酌是否還有空的檔期。
但王超巍不想俞酌這麼快參加一些與音樂無關的項目,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做好複出的第一張專輯。
複出後的第一張專輯,質量非常重要,究竟是寶刀未老還是英雄遲暮, 第一張專輯就能辨出分曉。
所以俞酌基本上家、公司、錄音棚三點一線,偶爾會去酒吧找找靈感。
董越澤在旁邊吵他:“親愛的酌, 春節那會兒是賀臨,上節目那會兒又是遲子皓,能不能給個準信兒, 你到底喜歡誰。”
“還用問?”李承睿應和道, “他和遲子皓的CP都BE了你不知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
“上回那個真分了?”李承睿不讚同地說, “分了還不能說是誰麼?你不夠意思。”
俞酌意識到他在說賀臨, 含糊其辭地說:“不好說。”
“到底誰啊, 這麼神秘。”
憑他們對俞酌的了解,俞酌喜歡什麼樣的真的很好找,一是好看, 二是省事, 將這兩條綜合起來, 人數不少,但也絕對不多。然而他們找遍娛樂圈,真沒發現究竟是哪號人物神神秘秘地跟俞酌交往了三個月。
“但是吧,”董越澤敏銳地感覺出來,“自從上回你說分手之後,你就一直空窗吧?你不會是受了什麼情傷吧?”
李承睿順著董越澤的思路走下去,問:“你收心啊?”
俞酌好笑地說,“沒動過,哪來的收?”
“有一點我疑惑很久了,一直沒問,”李承睿皺了皺眉,“過年那天你不是說跟老爺子走飯局嗎,怎麼又被人拍到和賀臨在一起?”
“虧得那天的飯局,”俞酌懶洋洋地說,“我第一次知道我們家還跟賀家有點交情。”
董越澤湊過來問:“你們沒可能嗎?我看賀臨長得挺好看的。”
“賀臨啊……”俞酌往後一靠,仰起脖頸,“雖然很遺憾,但是我們的確沒可能。”
他可以看出來,賀臨喜歡的一定不是他這樣的——猜也能猜出,賀臨喜歡的類型是安靜聽話的,跟他沒一點沾邊。
更何況,賀臨這個人,由內而外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俞酌從不向人敞開心門,賀臨更不會。
俞酌將那扇門裝飾得漂漂亮亮的,貼上好看的窗花,掛上清脆的風鈴,吸引彆人前來,卻又從不開門迎客。
至於賀臨——他甚至懶得修飾那扇門,門前覆著一層光滑平整的雪,沒人知道新雪之下有過誰的腳印。
兩扇麵對麵緊閉的門,誰能去做那個率先開門的人?
“也是,”李承睿說,“雖然長得好看,但也不省事。”
“況且他很忙。”俞酌補充道,“沒時間。”
賀臨不比他這等閒人,行程多得很,忙到連上次俞酌發過去的那句“謝謝”也沒有回。
《逐夢舞台》結束後,好像一切都正式結束了。
正如俞酌不喜歡與前任過多糾纏一樣,賀臨也很好地保持了安全距離。
俞酌也不會閒得沒事找前男友兼前導師嘮嗑,他們甚至從那以後就沒再說過話,在公司遇見也隻點點頭,偶爾從王超巍口中得到一點對方的消息。
王超巍還很好奇:“你倆最近不怎麼說話啊,你們在搞小學生冷戰?”
俞酌哭笑不得,“沒什麼必要說話吧,最近也沒有事情要麻煩他。”
“哦,是這樣嗎,”王超巍狐疑地問,“但你不是喜歡他嗎?”
這話也就王超巍還堅信至今。
“你說的,”俞酌將王超巍原話背出來,“不要天天粘著賀臨。”
王超巍心想,你俞酌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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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巍雖然沒有為俞酌接很多活動,但完全不在公眾視野中露麵也不行。月底有久負盛名的MEILI時裝盛典,圈內有點名氣的藝人都會受邀參加。
去的時候俞酌沒跟賀臨一起,造型師出了點差錯又重新弄了一遍,所以比賀臨稍稍晚到一些。
俞酌遠遠地望見賀臨,他們對視十餘秒,又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
MEILI時裝盛典在知名視頻平台晉江視頻全程直播,網友可以在看直播的同時發送評論和彈幕,暢所欲言。
俞酌的位置安排在賀臨旁邊。
出席時裝盛典的男藝人們穿的大多是西裝,大同小異,俞酌和賀臨也不例外。可能是因為出眾的外形,坐在一起時顯得特彆順眼。
@我說:啊,他們坐在一起,好配。
@請賜予我加更的力量:糟糕,我控製不住我拉郎的心啊啊啊啊啊
@神說:說實話我不懂有些人在雞叫什麼,同公司同經紀人的藝人坐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
【彆嗑了彆嗑了彆嗑了你們真的好煩】
【強行嗑沒必要,他們看著就不像CP啊姐妹】
【彆搞我家賀臨行不,給寧們磕頭了】
【也球球你們彆搞酌酌,獨自美麗獨自美麗】
@你在想桃子:好吧,也許你們說的都對,但是我不聽,姐妹們,你們看,他們今天的造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搭啊啊啊啊啊啊
【彆問,問就是你思想真的有問題】
【搭個屁,彆瞎說好麼】
【照你這說法,我們市中小學生都穿一個牌子校服,你他媽嗑得過來???】
@但我不甘心:我以為經曆過春節暴-動之後cp粉已經死絕了???這他媽也能嗑嗎@迷惑行為大賞
賀臨的目光落在俞酌的左耳上,耳垂處有一枚小小的耳釘,“Z”的多重變形設計,金屬光澤在燈光下泛著冷芒。
重點不是這些,重點在於,這跟自己右耳上的那一枚,好像是同款。
俞酌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