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 / 2)

他們挑了一條人少的小路走,兩邊是樹,沒有路燈,道路狹窄得兩個人並排走都顯得擁擠。

“有點可惜。”俞酌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

王超巍當時還說,給許希哲捧場的同時還能聽聽片尾自己唱的歌,然而現在捧場是捧場了,就是礙於觀眾太多,隻能提前離開,根本聽不到片尾曲。

他還以為能在電影院聽一下的。

路的儘頭又是霓虹閃爍,喧囂的人聲如浪潮般遙遠而不曾停歇。也許是沒有路燈的緣故,這條小路人很少,仿佛與那些喧鬨隔絕開來。

“什麼?”

“片尾曲。”俞酌懶洋洋地說,步伐閒適得像在散步。

離小路的儘頭還有一段距離,賀臨忽然拉住俞酌的衣角。

“過來一點。”賀臨朝他招了招手。

“嗯?什麼。”俞酌毫無防備地湊過去,以為賀臨想說什麼話。

“我唱給你聽。”賀臨微微低頭,字正腔圓地說,“片尾曲。”

俞酌還未做出回應,賀臨清清冷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他不知怎的想起很久之前聽過的那首《祈禱》,同一個人,同是這樣浸著冷意的聲線,現在給他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仿佛雪在玻璃壁上結晶成花,帶著細碎的繾綣。

俞酌突然有點好奇,賀臨唱情歌會是什麼樣子?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猶如螢火般飄散在夜空中,為未完成的熒幕拚上最後一點尾聲。

“……挺好聽啊。”俞酌啞著聲音道。

小路儘頭已到,喧囂的人聲漸漸清晰。

俞酌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終於,在走進停車場、即將分彆之時,俞酌停下腳步。

“我問你個問題吧?”

俞酌正經又不正經地靠著牆,輕描淡寫地問:“你什麼意思。”

近日俞酌能敏銳地感覺出賀臨明顯有些變化,以至於有些東西好像超出掌控範圍,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賀臨還未回答他

的問題,他自己又先收了回去:“算了,我問問而已。”

他們近得好像要擁抱,俞酌卻拍拍賀臨的肩膀,轉移了話題,“新專輯要出了,支持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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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俞酌複出後的第一張專輯正式發行。

@有天我問基友:啊啊啊啊啊恭喜!!!好久沒看見哥哥出新專輯了嗚嗚嗚,上一次還是四年前……

@為什麼蚊子總咬我:給錢的感覺真的很好,交20塊就<能呼吸資本主義上層階級的空氣!!!

@她告訴我:來了來了他來了他帶著他的新專輯來了!一萬年了,我沒想到我還能等到哥哥的專輯,不用讓孫子燒給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我是熱血青年:我有一個朋友想問問哥哥什麼時候開演唱會!!!

俞酌複出以來,不僅僅是粉絲,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第一張專輯。以前黑他當飯吃的媒體死死盯著這張專輯,試圖從裡麵挑出什麼錯,又或者是從評論中找出一些過激的言論,以便伺機而動。同行也抻長了脖子想看看熱鬨,都想知道俞酌是寶刀未老還是江郎才儘。--

還有些不懷好意的人,刻意拿賀臨前段時間的新專輯和俞酌的新專輯進行對比,非要捧一踩一,說同一經紀人手下,俞酌根本爭不過當今如日中天的賀臨。

然而這些人都沒想到,真正把俞酌帶上讚揚的頂峰的,不是彆人,正是賀臨。

賀臨直接在微博分享了俞酌的新專輯,還親自寫了一段感受。

【??營業次數有點多,不過哥,為什麼又是俞酌】

【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在聽我也在聽!!!】

【好!你說好聽就好聽!】

【啊關係真的這麼好嗎】

商業互吹都沒這麼真誠,賀臨好像真的聽了俞酌的歌,還寫出了三百字的小樂評,語氣筆法與賀臨如出一轍,根本沒人會覺得這是代筆。

新專輯發行之後,寫歌唱歌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俞酌休息了一段時間,王超巍也可以放心給他接其他活動了。

王超巍出去應酬的時候還與許希哲見了一麵,順便跟他提了提新電影的事。

“我就隨口一說,”許希哲訝異地道,“他們還真去捧場了?”

王超巍心說可不嘛,這對賀臨來說那不就相當於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對了,我朋友托我問問,”許希哲說,“他準備做一個綜藝,問你手下那兩位有沒有興趣。”

綜藝?

王超巍仔細一想,俞酌賀臨好像也挺久沒接綜藝了。

“什麼類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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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許希哲想了想,“好像又不是一般的同居,整挺新潮……算了,要是你們有興趣的話,我直接把聯係方式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大聲喊出我是誰!!!

絕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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