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逼迫,差不多吧。
小吏點頭。
呯!
許敬宗一拍桌子,“這等賤狗奴,若是老夫見了,定然要一刀剁了他,為民除害!來人!”
門外進來兩個小吏,躬身,“見過使君。”
許敬宗一臉肅然的道:“去拿了萬年縣的不良帥陳子衿來,拷打訊問這些年他乾的事。”
“領命。”
許敬宗起身,目光炯炯的道:“地方官為何被稱為父母官?視百姓為自己的孩子,如此才有臉被稱為父母官。陳子衿此等小吏虐民,老夫若是為了雍州的名聲忍了,明日是否會有更多的官吏把百姓視為豬狗?”
眾人心中一凜,束手而立。
許敬宗斬釘截鐵的道:“這等官吏,有一個老夫就除一個,你等把老夫這話傳下去,誰敢虐民,老夫豁出這身官服,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使君!”廖全躬身,“使君一心為民,真是我輩楷模。”
許敬宗負手而立,心中卻在犯嘀咕。
小賈怎麼和一個不良帥發生了衝突?
他擔心賈平安吃虧,又吩咐道:“趕緊再去些人,莫要讓小賈吃虧了。”
廖全詫異的看著他,然後恍然大悟,“賈文書在長安沒有根基,那陳子衿卻是地頭蛇,若是他悍然出手,賈文書怕是會吃虧,使君高見。”
哎!差點就露餡了。
老夫下次說話定然要仔細想想才行啊!
……
鐵頭酒肆裡,賈平安坐著,案幾上有酒菜。
雍州的官吏到了時,就見到兩個不良人正跪在那裡,不停的說著些什麼……
這賈平安哪裡像是吃虧的模樣?
“……就在去年,陳子衿帶著咱們去東市收錢,那家店主不肯給,陳子衿就讓一群惡少去砸了店,隨後裝模作樣的來查,說是找不到那些惡少……”
這是典型的報複。
官吏們進來,有人說道:“我等奉命而來。”
惡少們身體一僵,兩個不良人,還有蹲在邊上的陳子衿心中一喜……
“許使君有令,帶走。”
官員指指陳子衿和兩個不良人,隨後對賈平安頷首離去。
陳子衿喊道:“某是為人辦事,某……”
“堵住他的嘴。”
一個衙役過去,一膝就讓陳子衿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隨後被拖死狗般的拖了出去。
賈平安起身,對許多多頷首,“安心。”
許多多站在那裡,目送他出去,突然說道:“賈文書……”
“嗯?”賈平安回身,知道許多多可以為己所用了。此後他也有了人手,私下做事更加方便。
許多多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低聲道:“以後那些錢……”
保護費?
賈平安想到了那些古惑仔,就笑了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轉身走了,許多多緩緩回身。
“先前誰跪了?”
一個惡少跪下。
“伸手。”
刀光閃過。
一根手指頭落地。
“多謝兄長。”惡少捧著手起身道謝。
“下次再犯,剁手!”
許多多坐下,惡少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先前的事。
“兄長,那賈文書……莫不是看上你了?”
大夥兒都是男人,許多多這般誘惑,若非她太彪悍,這些惡少早就下手追求了。
許多多拔出雙刀,冷冷的道:“今日若非是他在,我等將無法幸免!”
眾人低頭。
許多多一刀剁在案幾上,眼睛很亮,“人說掃把星克人,可今日他卻讓咱們擺脫了不良人的勒索,此後就不必交那些錢了。”
眾人點頭如搗蒜。
氣氛漸漸喜悅起來。
許多多突然歎息。
眾人愕然,心想兄長以往都是男兒作風,今日怎地有些小兒女態呢?
許多多惆悵的道:“若是能與他結為異性兄弟該多好?”
竟然不是結為夫婦?
正在期待的惡少們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