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陛下……”
俏臉緋紅的王氏一臉不舍的把李治送了出來。
李治覺得腰有些酸,強笑道:“晚上朕再來。”
“臣妾等著陛下。”王氏就像是個剛吃飽的饕餮,連嗝都不打一個。
李治一路出去,半路‘巧遇’了盛裝等候的蕭氏。
“陛下……”
蕭氏抬頭,宜嗔宜喜的臉上多了委屈。
朕實在是沒有了啊!
李治的臉頰顫抖了一下,“朕明日就來。”
蕭氏過來挽著她,“陛下,那個女人和外麵經常聯絡呢!”
“是嗎?”李治仿佛不知道王氏和小圈子有聯係一樣。
但蕭氏也不是好鳥!
他一邊聽著蕭氏在數落著王氏的各種劣跡,一邊想著自己的小日子該怎麼過。
前朝很艱難,後宮中也是勾心鬥角的,幾個女人都是世家門閥的棋子,讓他如坐針氈,卻必須要裝作享受的模樣。
他需要一個幫手。
想到這裡,那雙入鬢長眉就在腦海裡浮現。
到了前麵,王忠良躬身等候,“陛下,高陽公主那邊安靜了。”
李治籲出一口氣,坐下,揉著眉心問道:“是打了房遺愛一頓,還是房遺愛跪了?”
王忠良說道:“房遺愛去求見,求公主放過自己。”
這個蠢貨!
李治的臉上多了一抹青色。
高陽的脾氣不好,又傲嬌,房遺愛這般說,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可高陽為何沒發飆?
“公主說如此甚好,讓房遺愛以後不用再來了。”
呃!
說實話,這是李治最渴望的局麵,如此皇家就少了一個被外人利用的口子。
但高陽怎麼轉性子了?
“高陽怎地……”終究是自己的姐姐,李治皺眉,下麵的話沒說出來。
但王忠良卻體貼的說出了緣由,“百騎的賈平安先前奉命去見公主,說既然兩看相厭,為何要勉強自己。公主恍然大悟,就清醒了。”
李治一怔,“竟然是這樣?”
王忠良笑道:“隨後公主就令人上了歌舞,強令賈平安陪侍。陛下,奴婢擔心……”
羔羊要是化身為狼,一口把掃把星吞了咋辦?
李治的臉頰顫抖了一下,“那個掃把星卻不會如此。”
雅香和冬至都是長安城的名妓,但凡男子被這樣的名妓投懷送抱,沒人能忍住。
賈平安就忍住了,所以李治不認為他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
“他此行西北立功不小,此事又幫了朕的忙,如此……賞賜他寶刀一柄,綢緞……”
……
唐旭在等待著賈平安回來,他準備了許多虎狼之詞,準備一舉鎮住那個少年。
可左等右等,直至快下衙了,才聽到外麵有人說道:“校尉,賈文書求見。”
這是放某的鴿子啊!
唐旭板著臉道:“讓他進來。”
賈平安一進來,唐旭就發現不對,“竟然飲酒了?”
“是啊!”賈平安打個酒嗝,苦笑道:“公主非得留某看歌舞,還被灌了不少酒。”
呃!
唐旭愕然,“公主竟然消停了?”
這兩天高陽和房遺愛鬨騰的人儘皆知,宮中去了幾波人都沒法勸,怎麼就消停了?
賈平安覺得難受,“是啊!校尉,某不喜飲酒,如今難受,還請先告退。”
“去吧去吧。”唐旭無語。
晚些邵鵬來了,唐旭叫住他,“老邵,公主是如何消停的?”
邵鵬問道:“你沒嗬斥小賈吧?”
邵鵬搖頭,“那小子喝多了,說是被公主灌的,某想著等明日再說。”
“不必了。”邵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砸咂舌,“公主消停了,此事算他立功。先前宮中有人出來,帶著賞賜,說是去道德坊。”
擦!
這不對啊!
唐旭納悶的道:“小賈……難道是被吞了?”
不如此的話,高陽咋消停了?而且還請他看歌舞。
邵鵬搖頭,“不知,不過據聞小賈說既然兩看相厭,為何要勉強自己。公主恍然大悟,對小賈感激零涕……”
“特麼的!這樣也行?”唐旭不禁笑了起來,“若是這般也行,那某去也能立功。”
“做夢!”邵鵬不屑的道:“看看你自家滿臉的橫肉,也能和小賈的小白臉相比?”
唐旭摸摸自己的臉,“可公主也從不給小白臉好臉色啊!”
“是啊!”高陽也不喜歡小白臉,對此邵鵬也很納悶,“可公主為何就聽他的呢?”
二人坐在那裡發呆。
雷洪準備回去了,路過值房時見二位大佬還在,就拱手告彆。
“那個……”邵鵬叫住了他,“咱問你,若是讓女人來選男人,老唐和小賈,她們會選誰?”
一個是天子心腹,一個是小吏,真是個奇葩的問題。
雷洪乾笑一下,“這個……”
“實話實說,某發誓不怪罪你。”唐旭很大度。
雷洪乾笑道:“她們定然會選賈文書。”
“為何?”唐旭的老臉掛不住了。想他唐旭堂堂的昭武校尉,一旦外放,好歹也能獨領一軍,竟然在女人的眼中比不過一介少年。
傷自尊了!
雷洪說道:“小賈會作詩,對女人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