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一手拎著大鵝,一手拍打著阿福的腦袋回家。
第二天早起起來,兩兄弟在院子裡練刀。
“醜東西!”
隔壁的趙賢惠已經兩日沒寵愛過阿福了,心癢難耐。
阿福順著爬了上去,稀粥在等著它。
吧唧吧唧。
這女人大早上就敢勾搭阿福……
賈平安氣抖冷,楊德利卻很爽,“又能省一些了。”
鼓聲起,坊門開。
“賈文書慢些。”薑融殷勤的把賈平安送出了道德坊,回來後,手下的坊卒問道:“那賈平安得罪了長孫相公,怕是活不長了。”
“你懂個屁!”薑融得意的道:“賈文書去送禮了。”
“可不是沒收嗎?”
“沒收……可人情到了呀!”
……
禁苑內秋風蕭瑟,枯黃或是泛紅的樹葉隨風飄落。
“真美呀!”
包東搜腸刮肚,“某有了。”
“幾個月了?”賈平安隨口調侃。
包東:“……”
前方一個熟悉的妹紙出現。
“賈文書!”
娃娃臉背著背簍招手,小虎牙看著真是可愛。
采蘑菇的小姑娘……
賈平安下馬迎過去,不由分說為她卸下背簍,吩咐道:“背著。”
這便是追求女人的法子嗎?
包東背起背簍,可娃娃臉壓根不看他一眼,而是衝著賈師傅笑了起來。
某怎麼像是舔狗,而賈文書像是那個什麼……高富帥呢?
一路到了感業寺,照例巡查了一番。今日賈平安甚至還和明空擦肩而過。
有些小激動啊。
回過頭,他衝著蘇荷使個眼色,二人悄然遁了。
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賈師傅摸出油紙包,“小蘇啊!”
蘇荷背手,笑的眼睛彎彎,“在。”
“給。”
“呀!這是什麼?”
“鵝腿!”
那隻大鵝昨晚就被表兄給紅燒了,兩兄弟吃了個肚皮滾圓,好歹賈師傅還記得娃娃臉,留了一隻腿。
蘇荷熟練的背身蹲下,腮幫子鼓動……
“好吃嗎?”
“嗚嗚……好吃。”
吃完鴨腿,蘇荷和他坐在漸漸乾枯的草地上,雙手抱膝,把下巴枕在膝蓋上,目光中多了憧憬,“真美呀!”
這妹紙是在誇我俊美嗎?
賈平安笑了笑。
蘇荷把目光從那些秋日風景中收回來,“呀!忘記了一件事,昨日我回宮中,無雙說陛下想讓你去乾活呢!”
“乾什麼活?”賈平安脊背一寒,瞬間生出跑路的想法。
“說是什麼爪子很煩。”
爪子很煩?
賈平安伸手抓了幾下。
誰的爪子?
回去的路上賈平安又想脫崗,可迎麵卻來了百騎。
“邵中官剛從宮中回來,賈文書,速去!”
來了!
賈平安知道是那話兒來了。
回到百騎,有人讓他直接去值房。
“進來。”
邵鵬的聲音聽著依舊平靜。
進去後,賈平安咧嘴一笑,“校尉,邵中官。”
“坐。”
邵鵬自己沒坐,因為屁股那裡還疼。
可賈平安卻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這讓他有些不解。
挨打神功是他首創,可賈平安這樣子分明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咱剛被召進宮中,陛下很親切……”邵鵬拱手,唐旭拱手,賈平安拱手,仿佛李治就在屋裡。
邵鵬放低了聲音,“長安很大,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很討厭,小賈,你和吏部郎中崔建交好?”
那個G裡G氣的家夥?
想到崔建的握手,賈平安不禁麵露難色。
“咱在想,百騎要和山東那些人……”邵鵬把兩隻手合在一起,“那些人打壓山東門閥,而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這話小賈說的沒錯。咱們需要幫手,明白嗎?”
山東門閥一旦被壓製住,皇帝就少了牽製小圈子的力量。以其說山東門閥是盟友,不如說是皇帝暫時拉來助拳的炮灰。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李勣。
“陛下什麼都沒說。”邵鵬的聲音有些恍惚,“這都是咱做的決定。”
主動背鍋,這是下級必備的技能之一。
“此事要謹慎,但更要緊的是手段了得。”
邵鵬微笑著,就像是主持婚禮的主持人,“小賈,你的手段咱和老唐都看在了眼裡,頗為出色……小賈,你可願意……”
我想悔婚!
賈平安很想說不願意,但卻興奮的像是娶到了夢寐以求的女神,恨不能馬上洞房,興奮的道:“某願意。”
人生有許多抉擇,有的抉擇壓根就沒有給你選擇的餘地,隻是冷冰冰的通知你:小夥,這事你必須要乾。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微笑接受。
……
還有三天上架,存稿沒幾章,但依舊想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