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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國和中原的交往堪稱就是吸血式的。
前漢時,倭人進貢,劉秀龍顏大悅,就弄了個金印,封倭王為‘漢委奴國王’。
所謂倭,就是委的意思,而委還有個意思,就是隨從。
後續又還有個奴……
如此就拉開了倭國和中原交往的曆史。
而倭人對半島的侵襲也就是從前漢時開始的,他們一直在盯著那個半島,想借此獲得大陸。
和百濟聯手打擊新羅,覬覦大陸,這事兒倭人也乾了多年,算是熟練工。
中原王朝的輝煌和先進讓此刻依舊是半蠻荒狀態的倭人各種羨慕嫉妒恨,他們在半島屢次被打擊,最後乾脆就低下頭,派遣使者來到了大唐。
一到大唐,倭國使者就覺得自己變成了山裡的老鼠。那繁華的城市,衣著整齊的唐人;那些詩賦文章,以及各種成熟的思想,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野人。
這是個強大的國家,倭國人痛定思痛,知曉要進入大陸就必須先自強。於是他們派出了遣唐使。
那些人如饑似渴的學習著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們帶走了許多書籍和技能,讓倭國內部震動不已,隨後就開始了全麵唐化。
可不隻是他們,新羅也在唐化。
當新羅使者穿著大唐的服飾出使倭國時,那文明人的模樣,刺痛了倭國上下的心。從官員到百姓,都覺得那是神靈才能有的衣裳,那是神靈才有的談吐。
俺們唐化落後了呀!
落後就要挨打!
大臣們感受到了危機,於是建言攻打新羅的多不勝數,甚至還有人建言登陸半島,擊敗唐帝國……
這等瘋狂的想法在此刻並未得到認同,但卻成為了一個引子,引出了後續的倭國和大唐之戰。
賈平安的腦海裡轉動著這些資料,笑的很是慈祥。
不是說我像你的爸爸嗎?
那就叫爸爸吧。
麻野抬頭,露出了歡喜之色,“阿耶……”
尼瑪!
賈平安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般無恥。
說謊就說謊吧,竟然還叫起了爸爸。
他慈祥的道:“某竟然長得像你的阿耶,這便是緣分呐!”
麻野想認識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獲取各種資訊,或是各種資料。
大唐的一切對於倭國來說都是神功秘籍,他們恨不能搶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種心態在大唐就隻有賈平安知道。
麻野哽咽道:“奴被逼著離開了故土,家鄉的一切無不曆曆在目,仁慈的阿耶被那些人亂刀砍死……”
你這是真要認我做爸爸?
賈平安很膈應。
“阿耶!”
老子不認!
麻野哭泣道:“看到了你,奴就想到了阿耶,夢裡才能見到的阿耶,今日觸手可及。”
這女人一哭起來,嘖嘖,魅惑的……
看看那兩個鴻臚寺的官吏吧,特娘的,同情的淚水都從嘴角流淌了下來。
賈平安淡淡的道:“某還未曾成親,沒孩子。”
麻野一怔,然後歎道:“奴一見郎君就覺著親切,恨不能朝夕相處……”
這是自薦枕席。
哥,來睡了奴吧!
嗬嗬!
賈平安說道:“可是有事?”
如果隻是認爸爸的話,賈平安就準備走了。
“阿耶!”麻野依舊固執的叫爸爸,“奴想和阿耶親近。”
“彆叫某阿耶!”賈平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為了身心健康,就把臉板了起來。
麻野失望的叩首,“是,郎君。”
邊上鴻臚寺的官員笑道:“上官說了,尋個地方給他們住,至於吃飯也簡單,先養兩年再說。”
馬丹!
真大方!
從前漢到前隋,再到大唐,都是這麼豪橫。
以前那些使團一來就是數百上千,倭國使團也是上百人,都養著,吃住全包。
賈平安點頭,隨後走了。
晚些,他得了一個消息。
“新羅使者,就是那個金香玉又來了。”包·打聽·東一臉得意的道:“說是百濟入侵,懇請大唐出手救援,正在哭呢!”
高句麗、百濟、新羅,晚些會多一個倭國,四國大戰,隨後大唐加入戰圈,直接梭哈了。
嘖嘖!
想想就熱血沸騰啊!
賈平安去打探了一番。
“金香玉說百濟來勢洶洶,新羅艱難抵禦,出來時,國中已經一夕三驚了。”
這話有些假啊!
在賈平安的記憶中,新羅一直堅挺的堅持到了永徽六年吧?
晚些,他尋個借口就翹班了。
才出皇城,就見前方來了一騎,隻是看看那紅色的衣裳,賈平安就知道是高陽來了。
羃?是沒有的,隻是一塊遮不住臉的麵紗。
“走,跑馬去。”
能換個詞嗎?賈平安:“……”
二人策馬出了長安城,一陣瘋跑,高陽不時看看身後,很是警惕。
“竟然無人來刺殺嗎?”高陽很失望,就招手,遠方有十餘騎而來。
這娘們竟然以身為餌,想再引刺客出來。
可柴令武據說還在躺著養傷,最近他哪敢出手?
“好熱!”
高陽不經意的往下拉了拉底線。
賈平安瞥了一眼,就當沒看到。
高陽不禁有些沮喪。
他竟然視若無睹。
“小賈。”高陽突然轉換風格,用溫柔的語氣說道:“等開春了咱們去終南山吧,上麵說是有神仙,若是遇到了,說不得還能羽化成仙呢!”
溫柔的高陽讓賈平安很不適應,“羽化登仙的不是人。人若是能羽化登仙,那也絕不包括肉體。”
那麼一大坨肉,怎麼可能飛升?
高陽想了想,“那要不去曲江池吧。”
這個好。
賈平安還沒好好的去逛過曲江池,“行。”
晚些回家,就見阿福在眾生之中轉悠,一臉憨傻的模樣。
那些雞鴨現在也習慣了和阿福相處,大家各行其是,邊上的婦人們從失望到絕望,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扯淡。
於是圍捕阿福行動竟然演變成了道德坊婦人們的八卦大會,一群老娘們圍著阿寶和一群雞鴨在說著東家長西家短。
這真是……不堪入目啊!
賈平安隨後叫來了趙岩,檢查了一番功課。
“先生。”趙岩的眼中多了光彩,“文會的時候,他們好些人都說了先生厲害。”
“你又扯到某了?”賈平安皺眉。
趙岩點頭,“他們談及突厥,某便說了些,隨後提及了上次先生在單於都護府之事,一群人都驚呆了。”
“知道了。”
賈平安隨後檢查了功課,又給他上了一課。
晚些,楊德利回來,看著很是惆悵。
“表兄這是怎麼了?”賈平安在給阿福按摩,阿福爽的嚶嚶嚶的叫喚。
楊德利坐在他的身邊,一邊無意識的揉搓著阿福,一邊歎道:“楊尚書倒下了,先前被送回家,哎!”
楊纂終究還是回家了。
新任戶部尚書的職位很顯眼,有資格的都挽起袖子,紛紛去尋關係走後門。
連李治都被王氏和蕭氏隱晦的暗示了一番。
戶部,那是大唐的倉庫,所托非人,李治能去上吊。
但他的人選怕是難以通過,會被狙擊。
李治眸色幽幽,深夜站在外麵,身邊是冷的瑟瑟發抖的王忠良。
誰能通過小圈子的狙擊,同時能讓自己信任?
李治在考慮這個人選。
“陛下!”
身後,蕭氏的聲音聽著很是慵懶。
李治微笑道:“夜色甚好,朕出來看看。”
“臣妾來陪陛下。”蕭氏披上大氅也出來了。
“陛下,那賤人定然是推薦了自己的親戚。那可是外戚,外戚豈能重用?”蕭氏在給老對手上眼藥。
李治看著她,電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一個人。
對啊!
那人是外戚,長孫無忌就算是發狂了也不會狙擊他。而且此人和皇室也是親戚,做事也還算是不錯……
就他了!
李治心情一好,就和蕭氏進去,隨即運動了一番。
天明,蕭氏就起不來了。
啊嘁!
醫官診治了一番,說是風寒,隨後發熱又受寒……
……
“戶部尚書是高履行!”
包東最近很喜歡去打聽消息,帶來了新任戶部尚書的人選。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