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捂著胸,一臉難受的模樣,“先前圍殺刺客時,我一馬當先,和那刺客大戰三百回合,胸口受創,需要靜養。”
明靜一愣,賈平安已經出去了。
“騙子!”
明靜喊道:“我要去宮中說你的醜事。”
賈平安在門口回身,“你難道是因愛生恨?對不起,咱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明靜氣壞了,脫下鞋子就扔了過來。
賈平安隨手接住鞋子,出去後,竟然扔到了房頂上,大笑著走了。
回到賈家,三花端著銅盆過來給他洗漱,抬頭一臉欲言又止。
這新羅貴女長得頗為誘人,此刻咬著紅唇的模樣就更彆提了。
“哼!”
拿著外裳準備給賈平安換的鴻雁昂首,努力把凶挺高一些。
管家今日又蹲在家門口看那些婦人路過,專門盯著人家的凶看,不要臉。
賈平安洗漱換衣裳,隨後被阿福抱住了小腿。
“嚶嚶嚶!”
阿福仰頭,看樣子是想出去玩。
“放它出去吧。”
阿福就是個孩子,老是關著也不成。
爸爸真好!
門一開,阿福就衝了出去。
“阿福出門了!”
外麵有婦人在歡呼。
賈平安進了書房,仔細想著今日之事。
周醒為何盯著我?
難道懷疑我令人刺殺他?
賈平安覺得很好笑,他若是出手,周醒哪裡還有生機。
隻是如今的局勢平衡,他不好下手而已,否則容易引發互相刺殺,李治會收拾人。
但刺客在外圍盯著周醒,這是何意?
還是想刺殺周醒?
殺周醒對他們有何好處?
“李恪的死與宮中和長孫無忌有關,為何要殺周醒?”
賈平安不解。
“就算是要殺也該殺王琦。”
周醒不過是一個小頭目罷了,王琦才是小圈子行動隊的隊長。
賈平安突然身體一震。
“娘的!彆不是想嫁禍吧?”
賈平安一個激靈,“若是如此便對了,周醒被刺殺,覺著是我做的,於是盯著我想報複。如此那人便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好手段!”
他第一次對那個謀劃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若是抓到此人,是上皮鞭呢,還是上蠟燭。
……
“那日動手殺你的定然便是那個黑臉大漢。”
王琦已經把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的,“他就算是要殺也隻會殺我,你……殺了無用。”
周醒的臉都黑了。
王琦翹起蘭花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那便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目的是想讓咱們和百騎殺做一團,他好漁翁取利,好手段!若是擒獲了此人,記得交給我!”
說著他拿起了針線,那根針上寒光一閃,周醒不禁打個寒顫。
王琦突然問道:“陳二娘在想什麼?”
當然是想賈平安先前光芒萬丈的那一幕啊!陳二娘心中一顫,說道:“奴在想,那吳王麾下竟然有這等多智的人才,難怪相公要除去此人。”
王琦抬頭,眼神銳利,“此事不可議論!”
陳二娘不解,心想吳王都屍骨已寒,為何不能議論?
王琦看了他們一眼,嚴肅的道:“此事錯綜複雜,若是說錯了話,我也救你等不得!”
晚些他去褚遂良那裡彙報了此事。
“竟然是吳王餘孽?”
褚遂良皺眉,“要盯緊了,若是發現就動手,不必留活口。”
等王琦走後,褚遂良歎息一聲,喃喃的道:“吳王英武,可惜不是輔機的外甥。可輔機對他本無殺機,他卻走錯了路,可見這人還是要謹言慎行才是。”
“褚相,相公那邊來人,說有事商議。”
褚遂良點頭,起身去了長孫無忌那邊。
長孫無忌神色平靜,微胖的臉上在見到褚遂良後多了些笑意,“你來的正好,柳奭遣人傳話,說皇後想著該給太子尋幾個老師,你可願去?”
褚遂良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搖頭,“皇後不該把此事告知柳奭。”
“你算是變聰明了,可見前次被發配到了州縣去的好處。”長孫無忌的臉上多了譏誚之色,“皇後想借此把咱們和太子綁定了,可老夫活的夠久,知曉皇帝和太子之間的矛盾,怎會犯蠢!”
褚遂良笑道:“外界不少人都說輔機你此次算是失策了,竟然力挺陳王為太子,等陳王成人後,先帝和廢太子之間的事怕是難以避免。”
褚遂良淡淡的道:“宮中的蕭淑妃老夫不喜,武媚……那是個賤人。如此若是不立陳王,皇後便會岌岌可危,僅此而已。”
……
“皇後,太子殿下的人來了。”
“讓她進來。”
一個宮人進了殿內,行禮後說道:“太子殿下今日學了詩經,殿下說先生布置的功課多,做的頭疼,且等明日再來探望皇後。”
王皇後笑道:“看看太子,被先生教的頭疼都不忘來說說,可見是個頑皮的。”
蔡豔吹捧道:“可見太子殿下是個孝順的。”
“是啊!”
王皇後起身,“讓人帶些東西去,這天熱了,消暑的吃食弄些過去,盯著太子吃了。”
“是。”
母慈子孝的戲碼完畢。
王皇後問道:“那賤人如何?”
這裡的賤人指的是武媚。
蔡豔說道:“那賤人整日就在帶孩子,身邊水潑不進。”
“這般謹慎。”王皇後冷笑。
“蕭淑妃來了。”
外麵有人驚呼。
王皇後摸了一下額頭,發際線越發的高了,“她來做什麼?”
蕭淑妃昂首走進來,“聽聞你在陛下那裡說了我的壞話?”
王皇後隻是冷笑。
蔡豔說道:“這是汙蔑。”
蕭淑妃怒道:“賤人,遲早讓你威風掃地。”
這二人爭風吃醋的根源便在於太子之位,如今王皇後的假子陳王做了太子,蕭淑妃母憑子貴的希望破裂,這仇可結大了。
二人眯眼,緩緩靠近。
蕭淑妃雙手成爪,冷笑著。
王皇後右手成拳,盯住了蕭淑妃引以為傲的高挺鼻梁。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頃刻間亂作一團。
……
“昭儀,蕭淑妃去了皇後那裡挑釁,打起來了。”
武媚隻是哦了一聲,然後接過孩子看了看。
孩子的眼睛烏溜溜的,就像是寶石。
武媚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頰,低聲道:“五郎可想走路?”
李弘呀呀幾聲,還掙紮了幾下。
“果然是個聰慧的。”武媚輕輕顛著孩子,笑道:“這孩子從生下來到如今都沒大病過,可見是個孝順的。”
話音剛落,孩子麵色一變,看著似笑非笑的。
“陛下!”
武媚還沒來得及查看,李治就進來了,笑吟吟的伸手,“給朕看看。”
武媚把孩子遞過去。
李治熟門熟路的抱住,笑道:“這孩子一看到朕就笑。”
孩子的神色放鬆了下去。
李治越發的歡喜了,然後抽抽鼻子,“什麼味?”
天氣熱,孩子的繈褓也薄……
“陛下!”
王忠良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孩子拉稀了!”
稀粑粑順著李治的手往下去。
武媚:“……”
她看著左右,突然皺眉,“為何沒有帶著麵紗?”
李治準備去洗手,“帶著麵紗作甚?”
武媚惱火的道:“平安說孩子嬌嫩,伺候他的人最好戴麵紗,如此可隔絕了疾病傳染。”
這個……
晚些,這裡多是蒙麵人。
“你是誰?”
“哎呀!周山象?”
亂了!
武媚頭痛。
“讓平安進宮。”
賈平安晚些進宮,見到這些人時不禁想笑。
從邵鵬到周山象,竟然全帶著麵紗。
這是開蒙麵舞會呢?
武媚麵色不善的道:“你說的麵紗究竟有無用處?”
擦!
賈平安身體一震,“可是咳嗽了?”
肺結核在此時就是絕症,隻能纏綿等死。李弘前世便是死於這個疾病。
若是他沒死,李治和阿姐之間的關係說不得會更融洽,兩口子也不會拿兒子來熬鷹,熬死一個算一個。
“並未,隻是腹瀉。”武媚問道:“醫官說不清緣由,你來說說。”
這個……
“受寒了?”
武媚搖頭,似笑非笑的道:“若是說不出道理,周山象。”
身材魁梧的周山象揭開麵紗,“昭儀吩咐。”
武媚冷笑道:“說不清楚,回頭我便讓陛下為你和周山象賜婚。”
啊!
周山象看了一眼俊美的賈師傅,就像是盤絲洞得女妖看到了俊美的唐長老般的,竟然舔了一下嘴唇。
賈平安打個寒顫,覺得阿姐最近有些邪惡,不知是被誰給影響了。
“阿姐,我覺著……弄不好便是食物有問題。”
“食物?”
武媚不解,“乳娘有何問題?”
問題大了!
“食物的……那個地方,事先不消毒,也會導致孩子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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