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變聰明了。
“你在百騎也有臟衣服。”
“洗衣服啊!”
賈平安不禁想到了那個洗衣服最後自己洗的笑話。
“也行。”
明靜的眼中多了得意,“若是你輸了,回頭借一貫錢給我!”
“好說。”
第二日,賈平安到了百騎,明靜已經到了。
“今日就見分曉!”
明靜拿出了自己的‘購物車’,沒多久就在流口水。
“王家的鞋子樣式最多,陳家的衣裳最絢麗……”
賈平安乾咳一聲,“你那個……你如今是男兒裝扮,沒機會穿這些吧,何必浪費錢呢?”
是啊!
我現在都是穿著內侍的衣裳,我的那些寶貝……
“要你管!”明靜不甘的怒吼。
不識好人心!
晚些明靜去茅廁。
百騎當然不分男女茅廁,所以明靜隻能在無人的時候快速進去解決。
一進去她就吼,“我在裡麵,誰都不許進來!”
出來後,她皺眉,“好臭!”
她突然眼前一亮,“銀子!”
一坨銀子就在前方。
她看看左右,彎腰撿了起來。
“這莫非是老天知曉我差錢送來的?”
不遠處,賈平安歎息一聲,“你特娘的把錢都給了那些孩子,猴年馬月才有錢買東西啊!”
明靜拿著銀子站在那裡許久,突然喊道:“誰掉銀子了?”
賈平安捂額。
他不是無奈,而是羞愧。
明靜的三觀碾壓了他。
最後銀子被賈平安認領了。
但明靜依舊還是個窮鬼。
賈平安晚些進宮彙報工作。
“臣令百騎告誡了那些商戶,誰敢傳謠,一律封店。”
李治:“……”
他覺得這個手段不錯。
“不錯。”
賈平安昂首,“陛下,臣不敢貪功。”
“哦!誰的建言?”李治很是欣慰,覺得百騎大概又出了個人才。
“是明中官!”
“明靜?”
那個女冠膽小,李治頗為放心,“來人。”
“陛下。”
“告訴明靜,朕心甚慰。”
錢呢?
口頭嘉獎有毛用!
明靜隻想要錢。
賈平安失敗。
謠言鋪天蓋地而起。
“我輸了。”
明靜很光棍的過來,“脫衣服!”
賈平安問道:“外麵還是裡麵?”
明靜瞪眼,“老娘弄死你!”
賈平安搖頭,“等明日再換。”
“臭人!也不知道你家中的娘子是如何能忍受你的臭!”
“你不知道這是男人的味道嗎?”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每日換裡衣,外衣兩日一換,誰臭?”
我好像經常裡衣穿好幾天……明靜:“……”
“明靜!”
“何事?”
外麵來了個內侍,“陛下召見。”
“啥事?”
明靜有些哆嗦。
好事!
李治不知道謠言越禁止越離譜的道理,今日傳進宮中,他估摸要喜翻了。
……
“陛下,外間說長孫相公想用族中的女子進宮為後,還說他們準備先讓那個女子在宮外懷孕……隨後生下了孩子便是長孫家的,於是神不知鬼不覺,就把皇室的血脈給換了。”
這謠言還能這樣?
李治都為之瞠目結舌。
但他卻發現這個謠言很有可操作性。
謠言看似離譜,但會在後續慢慢的自洽。
“還有謠言說……”王忠良看了他一眼,“說生了孩子之後,就下毒讓陛下再無生育之力,再弄死蕭淑妃和武昭儀的孩子,如此陛下彆無選擇。”
李治覺得這真是人才。
“陛下,這些謠言大多都是從東西市傳出來的。”
“百騎不是警告了他們,為何無用?”
李治不解。
王忠良笑道:“陛下卻不知,宮中每每說禁止說某位貴人的謠言,可越這般,那謠言就傳的越厲害,越離譜。”
“竟然如此?”
萬裡長城永不倒,八卦之火永不滅!
李治頷首,“明靜立功了。”
明靜進了大殿,忐忑的行禮。
陛下不會是發現我堆積了一屋子外麵的東西吧?
隨後嚴懲……嚴懲不要緊,但千萬彆沒收了我的那些寶貝。
“你做的不錯。”
皇帝的語氣很輕柔。
什麼?
明靜失態抬頭。
“賞明靜十萬錢。”
我……我……
我又有錢了!
想到這陣子自己窮的一筆,明靜不禁潸然淚下。
李治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禁又給她加了幾分。
明靜領了賞賜,晚些回了百騎。
“我回來了!”
她昂首進了值房。
賈平安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事兒成了。
程達卻不知死活的道:“明中官這是脖子擰著了?”
“我剛被陛下召見。”
明靜看了他一眼。
程達起身拱手,“我喝多了。”
“那便出去醒酒!”
“是!”
程達灰溜溜的遁了。
明靜走到了賈平安的身前,心中的得意壓都壓不住,“陛下誇我不錯,還賞賜了我一萬錢,不,是五萬錢。”
我隻能說一半,否則這個賤人弄不好就不借百騎貸了。
賈平安伸手,“還錢。”
“不到一千錢罷了,好說!”明靜小手一揮,豪爽的答應了。
“武陽伯,外麵有人找。”
皇城外,王老二看著那些軍士在發呆。
曾經他也是其中的一員,而是還是佼佼者。
徐小魚仰慕的道:“二哥,斥候是不是比他們厲害?”
“當然!”王老二傲然道:“斥候便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
“二哥,你要是沒斷手就好了。”
“是啊!”王老二不禁唏噓不已。
“二哥,你覺著少了一隻手最麻煩的是什麼?”徐小魚沒法想象少一隻手的日子。
王老二低頭看看褲襠,隨即茫然。
賈平安出來了。
“郎君,那陳老宇出門了。”
“去了何處?”
賈平安看著神色平靜。
“去了平康坊,應當是和人一起飲酒作樂。”
人是群居動物,除去程知節和尉遲恭之外,沒人願意蹲家裡避禍。
陳老宇派人潛入賈家,結果一死一傷,隨即被免職。免職後他深居簡出,一直沒怎麼出門。直至現在。
“老夫手下的死士他們問不出口供。”
屋裡十多個老鬼在喝酒。
陳老宇有一雙濃濃的眉,斑白,而且雜亂,有些長的脫穎而出。
一雙老眼中全是不屑,“有人說是老夫做的,於是陛下就免了老夫的職,可證據何在?”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
“能占便宜就算是不錯了。”
一個老人舉杯邀飲,“那掃把星是百騎的統領,你最近要小心些。”
“就憑他?”
陳老宇傲然道:“老夫手中有兩個好手,一個擅刀,一個擅長拳腳。那賈平安若是要動手也是私下,如此老夫怕什麼?”
“也是!”
眾人隨即舉杯。
晚些,喝的醺醺然的陳老宇出了酒樓。
“阿郎,這邊!”
王良警惕的看著周圍,右手按著刀柄,隨時保持著可以出刀的姿態。
“玉成牽馬車來!”
“是!”
個子矮小的李玉成步履輕盈,把馬車牽來。
“阿郎,上車!”
陳老宇上了馬車,隨即出發。
他躺在車裡,打個酒嗝,覺得先前吃下去的酒食在往上湧。
有些難受啊!
車輪滾滾而去。
出了平康坊,他們沒走朱雀大街,而是走了另外的路口。
當能看到坊門時,前方來了三騎。
“玉成,盯著些!”
王良目光掃過這三人,旋即看向彆處。
李玉成笑道:“我一拳一腳,剩下一人給你殺。”
王良微微一笑。
車裡的陳老宇罵道:“殺了!都殺了!”
三騎靠近。
左邊的男子突然拔刀。
王良毫不猶豫的拔刀,速度快若閃電!
……
感謝雨姐的盟主打賞,這個id拉風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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