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講解的很精彩。
“……那陳句覺著自己是調虎離山,誰知道武陽侯一直在等著他,當即下馬請降,隨後隻是一個拷打……走私兵器,大事件!”
……
賈平安回到長安後,第一時間被皇帝召見。
“陳家富貴夠了,為何走私?”
李治的眼中有怒色。
“陛下,說是……這錢太好掙了。”
“這錢太好掙了?”
李治冷笑。
“陛下,臣聽聞當利錢足夠多時,商人甘願冒著被處死的風險……”
這就是商人,不,其實都一個尿性。
隻是看籌碼夠不夠。
“陳句、陳舒處死,陳家男女全數發往安西為奴。”
大唐現在迫切的需要提高在安西的人口比例,李治這一道命令少說給安西增加了上百人口。
“臣告退。”
沒啥事了,賈平安想趕緊回家看一趟。
“且等等。”
李治問道:“陳家走私,在西北為何無人查獲?”
皇帝的疑心病犯了。
“陛下,臣不知。”
李治擺擺手,等賈平安走後說道:“讓人去西北各處查查。”
一個內侍進來,“陛下,長孫相公家中說是鬨賊,雍州不敢去……”
李治起身出去,外麵兩個千牛衛在,其中一個是李敬業。
“李敬業!”
“張廷琛!”
“臣在。”
李治吩咐道:“你二人去舅舅家一趟,看看什麼賊人這般猖狂。”
張廷琛猶豫了一下……
千牛備身幾乎都是權貴官宦子弟,從小家學淵博,對政治敏感。
皇帝和長孫無忌越走越遠了,這一點張廷琛知曉,他擔心會被卷進皇帝和長孫無忌之間的鬥爭中去,粉身碎骨。
李敬業卻毫不猶豫的道:“臣這就去。”
李治看似平靜,可早就把二人的神色看了個清楚。
果然,李敬業就是個憨直的。
晚些他和武媚說了此事。
“山東士族不要臉,朕讓他們去,就是讓舅舅知曉朕的善意……”李治衝著李弘招手。
武媚一聽就覺得不對,“陛下,若是要表達善意讓彆人去也罷,那李敬業就是個爽直的性子,臣妾怕他得罪了長孫相公,到時候陛下的善意變成了惡意。”
李治皺眉,“不至於吧?”
武媚苦笑:“臣妾聽聞英國公都被他氣得想吐血,下毒手痛打。”
李治:“……”
……
李敬業先跑去了李勣那裡。
“去那邊要謹言慎行。”
李勣再三告誡,也擔心孫兒卷進去。
“知曉了。”
李敬業看了李勣一眼,“阿翁,你最近說話越發少了。”
李勣含笑道:“話多何益?”
可話少不妥啊!
李敬業歎道:“話少就是鬱鬱寡歡,阿耶你時常說要心平氣和,可你這般……我擔心外麵那些人知曉你鬱鬱寡歡,會笑話你。”
李勣:“滾!”
“是!”
走到門口,李敬業回身,“阿耶,其實被說中的才會惱羞成怒……”
李勣的修養崩塌了!
他抓起案幾上的硯台,李敬業轉身就跑。
“阿耶,莫要諱疾忌醫啊!”
呯!
硯台落地碎了。
“阿耶這般真是惱羞成怒了。”
李敬業尋到了賈平安,“兄長,阿耶鬱鬱寡歡怎麼辦?”
“這個……”
我能說老來樂嗎?
老李確實是年紀大了。
“夕陽紅唄!”
“對了,陛下令我和另一人去長孫無忌家,說是家中有賊,可千牛衛不抓賊,為何讓我去?”
李敬業覺得奇怪,“會不會是想讓我進去,隨後……”,他目露凶光,伸手揮動。
這個棒槌!
賈平安罵道:“自作聰明!讓你作甚就作甚。另外,去了那裡切記莫要隨意行動,還有,誰想坑你,打了再說。”
“有數。”
李敬業撒腿就跑。
賈平安道貌岸然的道:“此事我覺著該去巡查一番,你等看好百騎,我這便去了。”
晚些他出現在了家中。
“嚶嚶嚶!”
阿福第一個出迎。
杜賀喜滋滋的道:“郎君有所不知,如今道德坊都知曉咱們家阿福了得,說是坊內連賊人都少了些。”
我的崽,你又立功了。
賈平安一陣揉搓,父子二人搖搖晃晃的進了後院。
“乖乖!”
賈昱蹲在台階下,老龜在邊上發呆。
“乖乖。”
這龜都說成了乖,賈平安笑了,“大郎!”
賈昱抬頭,看著有些木然,“阿耶。”
“好兒子!”
賈平安抱起他,衛無雙和蘇荷出來,一家子團聚了。
賈平安簡單說了此次武功之行,邊上睡覺的兜兜醒了,“阿耶!”
小棉襖啊!
賈平安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兜兜揉著眼睛,“阿耶,阿福。”
阿福在屋外猶豫不肯進來。
“阿福!”
賈家熱鬨了起來。
賈平安把阿福拖了進來,一會兒後阿福落荒而逃。
這樣不行啊!
蘇荷很是糾結,“夫君,阿福為何不喜歡咱們呢?”
這個……
當然是兜兜的緣故。
熊孩子連阿福都怕。
但賈平安也覺得阿福膽子太小了些,“其實也有辦法把阿福引進來。”
“什麼法子?”
蘇荷揮拳,“我來弄!”
“阿福喜歡藏東西,把它藏著的食物拿來,它定然會進來。”
“是個好辦法。”蘇荷親了兜兜一口,“兜兜你等著,阿娘把阿福引來。”
賈平安不知道熊貓是否有藏食物的習慣,至少蜀地的熊貓沒有這個習慣。至於秦嶺的就難說了。
“啊!”
尖叫聲傳來。
賈平安衝出去。
“夫君!”
蘇荷尖叫,可阿福更快,一溜煙跑過來,抱著爸爸的大腿嚶嚶嚶。
蘇荷一邊跑,一邊護著側麵。
“怎麼了?”
蘇荷一鬆手,側麵的裙子就散開了。
“我隻是翻了一下它藏的東西,它就撓我。”
“阿福!”
賈平安板著臉。
阿福抱著他的腿,一臉憨厚無辜。
兜兜少年不識愁滋味,尋了個枝條在驅趕老龜。
“走!走!”
人說老龜通靈,這隻老龜就是如此,它竟然緩緩爬動。
賈平安拍著阿福的頭頂,“在家裡不許撕咬抓撓,知道不知道?”
“嚶嚶嚶!”
看來阿福是個守財奴。
賈平安坐在院子邊上,想著李敬業去長孫無忌家的事兒。
宰相家鬨賊不是事,但為何李治讓千牛衛去?
這還是表達親切的意思。
舅舅,俺們還是一家人啊!
山東士族想下山來摘桃子,引發了一係列變化,這個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
李敬業和張廷琛在長孫家門外等了一會兒。
此刻已經是下衙時間了。
“陛下說讓咱們在家中駐守。”
張廷琛很是客氣。
管事冷著臉,“且等阿郎回家了再說。”
“我們並不想來。”李敬業覺得管事太吊了,心中不爽,“你有本事就說不許進唄!說一聲!”
管事哪裡敢說。
李敬業得意的道:“長孫相公怎麼就尋了你這等沒主見的做管事,換做是我阿翁,早就換人了。”
“咳咳!”
張廷琛在乾咳。
李敬業皺眉,“受寒了?”
身後,長孫無忌淡淡的道:“讓他們進去。”
長孫家自然非同一般,李敬業見了讚道:“長孫相公家怕是比皇宮都不差。”
這是暗指長孫無忌有篡位的野心?
管事的臉都綠了。
張廷琛更是拉開些距離,擔心自己被長孫無忌的怒火波及。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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