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敬業……
臥槽!
這個憨憨,竟然在和對麵的胡人勾兌什麼。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這是想勾兌一個女人吧。
丟人!
賈平安惱火,就走了過去。
“敬業!”
李敬業回身,“兄長,你也來買女人?”
買個屁!
賈平安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回去。”
李敬業嘟囔著,跟著他回去。
“嗤!”
身後傳來了輕蔑的嗤笑。
賈平安回身,見那胡人衝著自己二人嗤笑,就皺眉道:“謹慎行事才是商人該乾的事。”
胡人用字正腔圓的大唐話說道:“這裡需要錢,沒錢進來就是白看,我想你或許可以在我的商隊中乾幾年,到了那時,那幾個女人我便送給你。”
賈平安看著他,剛想出手。
“這兩個少女……五十萬錢。”
胡人的呼吸一緊,“我要了!”
“這是來自於大秦的貴族少女,看看,她們的嬌羞貨真價實,看看,她們的臉頰還帶著處子的紅暈……五十萬錢!”
胡商看著‘老鄉’,狡黠的道:“可還有人出錢嗎?”
這貨竟然知曉拍賣的道理。
人傻錢多!
包東進來了。
“武陽侯,查到了。”
正事要緊。
賈平安覺得這群胡人真是走狗屎運了。
他趕緊出去,身後傳來了歡呼聲。
“有人瀆職丟官,被大唐來的官員替換了下去,他就蠱惑那些人去鬨事……”
賈平安冷笑道:“拿了!”
拿人現場,賈平安帶著人策馬衝了進去。
“救命!”
裡麵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隨後一個矮胖的男子被帶了出來。
“武陽侯,就是他。”
賈平安看著此人,“問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包東拎著鞭子狠抽,通譯在邊上問話。
“說,為何蠱惑那些人去尋事?”
一番拷打後,男子哀嚎道:“你們搶走了我們的錢財和女人……”
周圍的人默然,但氣氛不對。
“武陽侯,這些人……會不會懷恨在心?”
“你把懷恨想的簡單了些。”
賈平安吩咐道:“拷打他的各等罪行。”
一番拷打,男子扛不住了,各種話往外蹦。
“我和上官的女人偷情……十餘年。”
臥槽!
這膽子真大。
“我貪腐了好些錢財……”
賈平安回身,輕蔑的道:“隻要想,我就能讓他臭名遠揚。龜茲人若是堅貞不屈,也不至於會低頭迎接大唐的到來。此間人,心散!”
比特娘的散文還散。
有女人呸了幾口,有男子撿起土塊就砸,更多的人在破口大罵,看向賈平安的目光中竟然帶著感激之情。
包東目瞪口呆,“若是在大唐……就算是貪官,那也是大唐的貪官,外人想動他是萬萬不能。”
雷洪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咱們的人,就算是十惡不赦,也輪不到外人出手。”
“走了。”
賈平安帶著哼哈二將到了監牢。
“放人!”
賈平安言簡意賅。
獄卒很頭痛,就請示了張輝。
“武陽侯!”
張輝趕來,苦笑道:“好歹是打死了人,等一陣子吧。”
“等什麼一陣子?”
賈平安淡淡的道:“誰不服,讓他來尋我。”
“布失畢那邊會有微詞。”
張輝低聲道:“他畢竟是龜茲王,麵子是要給的。”
“那便去問問。”
賈平安在監牢裡好奇的觀察著。
陰暗!
為了不給人犯逃脫的機會,連窗戶都沒有。
唯一的光來自於房門那裡。
房門一關,就隻有門縫透進來的細微光線。
在決定要移民之後,張輝就被調到了安西都護府,主管移民事務。
他原先在長安為官,自然知曉賈平安這個人。
文采風流,為將也頗為讓人驚豔。
但這是民政,不可用軍中的手段來處置,否則會引發反彈。
他沉吟良久,“武陽侯,你看如此可好……移民源源不斷,要建造不少屋子,回頭讓周虎去乾活,每日管兩頓飯,不得回家……為期三個月。”
這便是勞役!
作為殺死人的處罰簡直就是太輕了。
周虎狂喜,跪下道:“多謝張長史,張長史便是我周家的恩人,回頭我每日三炷香供奉著。”
“老夫沒死!”
張輝沉聲道:“老夫在長安從不肯徇私,可到了此處也難免……以後好生在安西安家落戶,多生孩子……能生多少就生多少,咱們缺自己人,明白嗎?”
周虎沒口的應了,“回頭我便和娘子生十幾個孩子……”
“你把自己娘子當做是豕呢!”賈平安沒好氣的道:“女人生孩子多了對身子不好,自家娘子自家愛惜,莫要沒完沒了的生。”
“還有這個說法?”張輝詫異,“老夫有八個孩子……”
你特娘的……賈平安問道:“活了幾個?尊夫人可還好?”
“活了五個。”張輝神色黯然,“娘子去年去了。”
後世賈平安有親戚就生了六個孩子,中間什麼情況不知曉。
但那親戚每日種地做飯打掃……忙得不可開交,身體健康的讓人讚歎。
“那就生七個。”
周虎信誓旦旦。
“生多少由你。”
張輝見賈平安不肯走,就解釋道:“最近布失畢有些不滿,覺著大唐的官吏越來越多,他的人被架空了。前幾日我去見他,他還冷言冷語……何必為此事與他較勁,到頭來反而影響了移民大計。”
外麵一陣嘈雜。
“開門!”
有人喊道。
接著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但率先而來的卻是喘息聲。
所有人齊齊看向房門。
當布失畢出現在門外時,那些人犯傻眼了。
神啊!
一棍打死我吧。
布失畢可是尊貴的龜茲王,彆說是囚室,肮臟些的地方都不願去。
看看這昏暗的環境吧,一進來就能嗅到一股子腥臭味,臭的……
布失畢乾嘔了一下,然後笑的讓人不敢相信的熱情洋溢,仿佛他麵對的是神靈。
“哦!尊敬的武陽侯,你竟然來到了龜茲,來到了伊邏盧城,為何不使人通知我,我好出城去迎接你。”
他走過來,主動擁抱了賈平安。
那些人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布失畢鬆開手,上下打量著賈平安,用那種誇張的語氣說道:“當我得知此次征伐阿史那賀魯的大軍中有你的存在,我堅信那個蠢貨將會一敗塗地,消息傳來,我在宮中舉行了酒宴,為大唐賀,為武陽侯賀……”
張輝聽的滿臉懵逼。
神啊!
誰能告訴我,這個熱情似火,甚至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家夥竟然是前幾日冷冰冰對自己的布失畢。
“來吧我的朋友。”布失畢拉著賈平安的手,笑容可掬的道:“我將在宮中舉行盛大的宴會,讓所有人都知曉我的朋友是如何的強大……我最近得了幾個美麗的少女,晚些讓她們來伺候你。不許不來!就這麼說定了!”
布失畢連珠炮般的說了一通,回身就走,在門外止步捂額,作思索狀,“我想到了什麼?對了對了,我又多了一個孩子,武陽侯,我想讓他跟著你去長安,作為你的弟子……”
“大唐無需如此。”
對於龜茲而言,從決定移民開始,就不需要什麼質子。
布失畢失望的道:“他們說你是最出色的學者,我隻是想讓那個孩子能跟著你學習……”
不過旋即他就歡喜了起來,洋洋得意的去了。
賈平安回身,“開門!”
獄卒毫不猶豫的打開牢門。
周虎不敢置信的走出來。
“我……我……”
“你的妻兒定然憂心忡忡,回家去!”
賈平安頷首準備離去。
周虎突然喊道:“武陽侯,我回頭就去從軍,保護安西!”
賈平安笑道:“不錯,大好男兒就該為國戍邊,去吧!”
安西不可能再如曆史上那等下場了。
安西將永遠是大唐的固有疆土!
周虎回到家中,楊氏見了不禁尖叫起來。
“何事?”
隔壁王初一家子都來了。
他們看到楊氏撲在了周虎的懷裡,不敢相信的仰頭看著他。
“誰救你了?”
“武陽侯。”
楊氏虔誠的跪下,“多謝武陽侯讓我一家團聚。”
兩個孩子哭喊著過來,周虎一手抱一個,“阿耶回來了,安心。”
回身,王初眼中含淚,“我一直擔心你。”
兩家歡天喜地的弄了些酒水來,周圍的移民佩服周虎的本事,自發的組織起來,弄了個聚會。
周虎在聚會上鄭重的道:“明日我便去投軍!”
“我也去!”
“我也去!”
眾人舉杯。
“為了大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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