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的不義之財,他拿了就拿了,回頭捐等值的錢去養濟院完事。
“我的!”
蘇荷捧著金子,就像是個財迷般的傻笑。
女人很難拒絕這等金燦燦的東西,蘇荷回頭,歡喜的道:“夫君,可能打金手鐲嗎?”
“隨便你,彆說是金手鐲,就算是金腰帶也成。”
賈平安丟了一錠金子給衛無雙,然後懶洋洋的道:“我去沐浴。”
“無雙,快來看。”
“好些金子。”
晚些賈平安沐浴出來,躺在榻上,兩個孩子坐在他的身邊玩遊戲。
甩沙包,這個遊戲在以後都是女娃玩的,但賈平安也沒辦法……前陣子他教了兩個孩子玩分田地的遊戲,就是用尖銳的東西當飛鏢,甩到畫好的田地裡,隨後劃分,直至無法再分……
結果地麵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兩個孩子的身上也是臟兮兮的,衛無雙大怒,旋即沒收‘飛鏢’,又嗬斥了一通。
女人啊!
哪裡知曉男人的樂趣。
“大兄你輸了。”
兜兜抬頭,一臉得意。
賈昱苦大仇深的道:“你作弊!”
“我哪有?”
“就有!”
要開戰了。
賈平安乾咳一聲,“彆鬨騰啊!否則什麼都沒得玩了。”
果然,還是這一招管用。
“夫君!”
兩個婆娘來了,容光煥發啊!
屁股一擠,兩個孩子就被擠到了邊上,然後想抗議,可想到阿娘的凶,罷了。
“大兄,我們換地方。”
“好!”
兩個孩子下床,麻溜的走了。
外麵傳來了喊聲,“阿福,來玩。”
可憐的阿福!
“夫君,這金子妾身以為要存起來。”
衛無雙一臉謹慎。
“對,留給孩子們以後用。”
蘇荷看著正常,可卻有些害怕。
“擔心這筆錢來路不明?”
賈平安笑道:“安心。”
晚上,蘇荷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完沒完?”
賈平安怒了。
“夫君。”蘇荷趴在他的身上,賈平安頓時就發生了可恥的變化。
“興奮了?”
“嗯!”
興奮就興奮,我又不是橙子。
橙子再度炸了。
……
第二日,李義府正在中書省辦事。
“阿郎!”
家中的管事來了,一臉惶急。
李義府指指房門外,管事出去看了一眼,“沒人。”
“說。”
李義府一邊處置政事,一邊聽。
這是宰相的必修功課,否則你永遠都處置不完那些事兒。
“阿郎,永和坊那邊被人上門搶了。”
李義府緩緩抬頭,“搶了多少?”
管事痛苦的低頭,“那些全被拿走了。”
呯!
李義府一硯台飛過來。
管事倒地。
有小吏在外麵看到了這一幕,喊道:“殺人了!”
“滾!”
李義府深吸一口氣。
誰拿了那筆錢?
賊人,還是對頭。
若是賊人,那麼他必須要斷尾求生。
若是對頭……
他兩巴掌打醒了管事,喝問道:“那個看門的何在?”
管事捂著額頭,暈乎乎的看著周圍。
“賤狗奴!”
李義府拿了茶水猛地潑在他的臉上,再度喝問:“那個看門的何在?”
管事清醒了些,“已經趕到了鄉下去,隨行有人跟著,到地方再訊問。”
乾得漂亮!
李義府鬆了一口氣,“此事不可張揚。”
但那筆錢啊!
他一家人都在貪,都在收好處,積蓄了一大筆錢。可做賊心虛,他擔心會被查,就想辦法把那些錢財換成了金子,體積小,好藏匿。
這一下……堪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李義府痛苦的閉上眼睛。
……
“郎君,永和坊那邊竟然沒人報案。”
杜賀覺得不可思議。
狄仁傑溜達出來,淡淡的道:“來路不明,如何報案?平安選了這裡動手,就是拿準了李義府的心思,讓他隻能吃啞巴虧。”
大清早兩個婆娘又在數錢,賈平安回到後院怒道:“整日都鑽進了錢眼子裡,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兩個婆娘沒反應。
昨晚被蘇荷榨了兩次的賈平安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去上班。
路上竟然遇到了李義府,看著眼圈都黑了。
賈平安心中暗笑,李義府看了他一眼,目光狐疑。
“小賈!”
李大爺策馬上來,看了李義府一眼,皺眉道:“有晦氣,避開些。”
李大爺這一眼看的李義府有些心中發虛,隨即打個哈哈就走了。
“小賈,你那弟子在算學那邊被挑釁……”
到了兵部,賈平安告假進宮。
“上課了。”
大外甥看著精神不大好,賈平安一堂課下來,就尋了他問話。
“為何沒精打采的?”
李弘苦著臉道:“昨夜阿耶和阿娘吵架……沒睡好。”
那兩口子吵什麼?
賈平安沒法管,隨即去了算學。
……
數十老儒此刻正在和趙岩辯駁。
“何為真空?你口口聲聲說的厲害,如何證明?”
“還說什麼咱們的眼前虛空都有絕大的壓力,在哪?哈哈哈哈!”
趙岩據理力爭,“空氣有大氣壓,大氣壓……”
一群老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你說啊!
你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這便是雞同鴨講。
趙岩麵紅耳赤,“這是格物……”
老儒們大笑了起來。
算學的師生就在趙岩的身後,此刻神色沮喪。
韓瑋說道:“武陽侯說過,新學不是口炮,必須要用試驗來證明。可空氣中的大氣壓看不見,摸不著,如何驗證?”
那些大儒漸漸不屑,而國子監其它地方的師生也來熱鬨,見到趙岩空口白牙的咋呼,都笑了起來。
“騙子!”
有人冷笑道:“賈平安弄的新學就是哄人的。”
“可有的學問卻是驗證過了。”
“這便是騙術!”
眾人一陣哄笑。
“誰說是騙術?”
賈平安一來就看到了算學被圍攻的場景。
那些老儒大笑,“什麼大氣壓,賈平安,可能驗證?不能驗證便不可作為學問傳授,否則便是誤人子弟。”
“你不但誤人子弟,還誤了太子殿下!”
一個老儒的眼中多了厲色,“今日你有何話說?”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為何要與你等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人大笑,“你這是興心虛罷!哈哈哈哈!”
賈平安回身,見算學的那些師生神色迷茫,不禁就笑了,“被人質疑一下就沒了頭緒?小事罷了。我本不想弄這個,不過既然有人要自取其辱,那我就勉為其難做個實驗。”
“三日後,在校場。”
“一言為定!”老儒們目光炯炯,不容他回避。
“一言為定!”
賈平安神色輕鬆。
老儒謹慎的伸手。
“君子一言!”
賈平安伸手,“快馬一鞭!”
啪!
眾目睽睽之下擊掌為誓,比後世的合同都好使。誰若是敢違誓,長安將無他的容身之地!
“我等將拭目以待!”
“什麼大氣壓強,在何處?”
有人伸手在虛空攪動。
“哈哈哈哈!”
算學的師生們默然。
“三日後,大校場見。”
有人在盯著賈平安,見他去了東市,買了些樹膠,又去尋了工匠回去。
“他這是想作甚?”
賈平安回到家中,讓匠人住在前院,先弄模子。
前世有翻砂,但手藝不好很容易出錯,或是密布沙眼。
第一個匠人連續試驗兩次,出來的東西都不合。
“換人!”
賈平安叫了第二人來。
“武陽侯要弄什麼?”
第二個匠人的肌膚呈現古銅色,神色沉穩。
擦!
我竟然忘記了老師傅的模樣。
賈平安微笑道:“我想弄兩個銅球……就是兩個銅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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