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反殺(2 / 2)

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18700 字 5個月前

錢被沒收了,甩屁股也不能儘興了,今日竟然喝酒也喝醉了……

李堯讓人把他架下來,“小心些。”

李勣站在門內,冷眼看著。

這是抽抽了?

他覺得不至於。

那為何喝得爛醉?

“啊……你是誰?”

李敬業看著李堯,一巴掌拍去!

呯!

他喝多了沒個分寸,這一巴掌把李堯給拍得差點攤在地上,

“阿翁!”

幸好沒忘記祖父,否則李勣會讓他知曉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阿翁飲酒。”

“喝多了便回去歇著。”

李勣冷著臉。

這是去哪喝酒來著?

馬車的車夫露張臉,卻是徐小魚,“見過英國公,我這便回去了。”

是小賈啊!

李勣有些炸裂的心態漸漸平複。

“滕王未行我先行,看看道路平不平……滕王未醉我先醉,要為滕王保護胃……”

李勣皺眉,“哪的話?”

“哈哈哈哈……嗝。”

李敬業笑容可掬,“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阿翁敬杯酒,阿翁不喝嫌我醜。”

這是哪裡的騷話?

李勣覺得有些上頭。

“阿翁,你不喝酒……不喝酒就沒有女人喜歡你……”

“阿翁,看著你的臉,我傷心啊……都是沒有女人的錯……”

……

第二日,賈平安去上衙。

路上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麵紗蒙麵也就不說了,為啥還得要左顧右盼?

“站住!”

賈平安發現身板眼熟,就叫住了此人。

“兄長?”

李敬業擺擺手,策馬就走。

小子,這一下反而讓賈平安更好奇了。

他悄然接近,猛地一拉。

麵紗被揭開了。

一張青腫的臉。

賈平安愕然,“你這是……被誰毒打了一頓?”

這是前所未有的毒打啊!

試問誰敢動手?

李敬業把麵紗弄上去,又綁緊了些,羞愧難當。

昨夜他說了許多騷話,堪稱是騷話大全,李勣越來越火,最終親自出手毒打了他一頓。

“我的命好苦。”

“滕王?哈哈哈哈!”

看到人渣藤後,李敬業不禁爆笑。

李元嬰同樣蒙著麵紗,可他卻比李敬業多了個利器:眼罩。

用薄紗做的眼罩能有效遮擋眼部的淤青。

見到他們二人,李元嬰趕緊變向。

“哈哈哈哈!”

李敬業逼上去,李元嬰捂臉,“你想乾什麼?”

“放手!”

可他力氣沒李敬業的大,最終原形畢露。

臉上還好,隻是鼻子青腫,但眼睛……

兩隻熊貓眼。

“這是為何?”

賈平安有些納悶,心想滕王府誰還敢動他不成?

李元嬰捂著臉,“慚愧慚愧,羞於見人。”

原來昨日他被送回家後,越躺越興奮,乾脆起身,搖搖晃晃的出去逛。

這一逛就逛到了大晚上,他又搖搖晃晃的回家,可卻尋不到回家的路,就尋了兩個軍士問話。

大晚上違反夜禁的規矩,而且趾高氣昂的拍著他們的肩膀……

拿下!

一頓毒打啊!

李元嬰喝多了也不覺得痛,隻是狂呼亂叫。

等將領來發現被打的是李元嬰時……

這群貨竟然把他丟在了家門口,然後一溜煙跑了。

可憐!

“回頭本王定然要找出那些人,毒打一頓!”

李元嬰信誓旦旦的。

可回過頭卻在值房裡挺屍。

“滕王你這是……”

尉遲循毓進來,見他氣若遊絲,臉上帶傷,不禁笑了。

而賈平安則是帶著三字經進宮。

“皇後,武陽侯說今日要給太子教授新的功課呢!”

武媚哦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上次他教五郎什麼男女之事我還沒尋他算賬,今日又來新功課……若是不妥……”

皇後的威脅很實在,她甚至起身道:“去看看。”

課堂裡,趙二娘今日很精神,福身道:“聽聞武陽侯昨日一場酒喝醉了滕王與李敬業,那二人的酒量可不小。奴還以為今日武陽侯不來了,誰曾想……”

武陽侯果然好酒量啊!

賈平安麵色紅潤,微笑道:“不過是喝酒而已,不值一提。”

他好灑脫!

趙二娘不禁心馳神搖。

“太子。”

李弘起身,“見過武陽侯。”

尊師重道,這是華夏一族的傳統。

趙二娘準備暫時回避……

以前她可以不回避,但自從賈平安教授了些男女之間的事兒後,趙二娘每次見到他就有些羞赧。

此人竟然教授太子這些,難道不怕太子出事?蔣林遵去打了小報告,皇後無視,但回過頭就咬牙切齒的說要收拾他。

她看到賈平安把卷書拉開,就知曉是比較重要的功課,心中稍安。

“臣看了太子的啟蒙功課,晦澀難懂,昨日臣歸家編書,就編寫了一篇文,叫做……三字經!”

李弘想拍手,歡喜的道:“是何經文?”

這個時代說經文並非指佛道的典籍,更有書籍的意思。

賈平安笑道:“太子跟著我念誦一遍……”

“人之初,性本善!”

咦!

有些意思啊!

趙二娘止步回身。

外麵的武媚剛到,聞聲止步。

“人之初,性本善。”

這個不錯!

“性相近,習相遠。”

“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

……

趙二娘越聽越驚訝。

這……

這是把那些道理和故事,來自於把曆史等知識都濃縮在了那些字句裡。

“父子恩,夫婦從。兄則友,弟則恭。”

“長幼序,友與朋。君則敬,臣則忠。”

武媚站在外麵,發現周圍多了些人。

連蔣林遵都在,原先一臉冷漠,此刻卻一臉驚訝。

這是……

這是寓教於樂啊!

關鍵是道理說的太好了。

“曰國風,曰雅頌。號四詩,當諷詠。”

這是把那些學識都歸納了進來。

平安果然是大才!

武媚眯眼聽著。

邵鵬看了周山象一眼,剛才他被撓了一下。

“何事?”

周山象放低聲音,“我竟然聽得懂?”

邵鵬點頭,“咱也是。”

二人心中震驚。

武陽侯,果真是大才槃槃啊!

“湯伐夏,國號商。六百載,至紂亡。”

武媚再也忍不住了,走進了課堂。

可李弘卻很是專心的跟著念誦,沒注意她的到來。

賈平安看到了,但卻繼續念誦。

“周武王,始誅紂。八百載,最長久。”

武媚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秩序被打亂了。

賈平安很不客氣的道:“阿姐,在上課呢!”

笑聲戛然而止。

“好好好,上課!”

武媚坐在了下麵,看著小老弟認真的教授太子。

這般懶散的一個人,為了太子竟然編寫出了這等啟蒙功課,堪稱是儘心儘責。

此後呢?

武媚的思緒飄飛。

以後能不能再編寫些更驚豔的教材來。

讓太子地位穩固。

她心動了。

“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賈平安鬆開手,書卷回彈,合在一起。

“先生……”

李弘閉上眼睛,仿佛一個個小故事在腦海裡晃蕩,“這是什麼經?”

“我本想取名典雅些,可隻是教授孩童啟蒙而已,何必故作高深,曰……三字經!”

李弘拱手。

賈平安回身。

趙二娘福身,深深的看了賈平安一眼。

“先生大才!”

連內侍都行禮如儀。

武媚問道:“平安編撰了多久?”

賈平安隨口道:“半日!”

擦!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我該說三日,甚至是半月都行。

半日!

你這是妖孽呢!

但妖孽又如何?

武媚欲言又止。

“半日。”

既然說出來了,那便無需遮掩,免得被拆穿。

“是啊!”

賈平安微微一笑。

趙二娘的臉突然就紅了。

臉紅紅,想老公!

賈平安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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