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在青樓裡從未濕身,也未曾和女妓親密,今日老娘拔了頭籌……哪怕隻是抱一下。
老鴇嬌羞的低頭,“賈郎,彆人抱著奴會心慌,一心慌奴定然就會忘卻了那些事。”
你的話太多了。
賈平安走到了她的身後,“是如何抱的?”
“就是雙手抱著……”
賈平安皺眉伸手,從老鴇的腋下穿過去。
賈郎的手真有力!
老鴇身體後倒,靠在了賈平安的懷裡,臉頰微紅。
“後續呢?”
抱一個微胖的人賈平安不至於吃力,但老鴇眼神迷離……這不對。
老鴇慵懶的道:“就是這樣……”,她的身體後仰,就這麼踢了一腳。
賈平安看了一下角度,“段出糧上前。”
老鴇再來一腳。
這一腳就踢在了段出糧的迎麵骨上。
“好了。”
賈平安鬆開手,老鴇還在陶醉中,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差點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一日看到的女妓和夥計叫幾個過來。”
賈平安手一動,一塊銀子就丟了過去。剛站穩的老鴇接住了銀子,“賈郎大氣!”
不差錢的感覺真好。
隨後幾個夥計和女妓來了。
多番演示後,賈平安心中有底了。
隨即他悄然離去。
……
任家的書房裡,任宏鐘跪在地上,低著頭,“阿翁,都是我的錯……”
任雅相坐在案幾後,燈火中,他的須發微微擺動。看了孫兒一眼,他苦笑道:“老夫卻是疏於教導你等……青樓不是什麼好地方,喝酒更是要節製……你啊!”
任宏鐘哽咽了,“這幾日外麵都在傳阿翁被人彈劾了,都是我連累了阿翁。”
任雅相幽幽的道:“此事已無挽回的餘地,好生記住這個教訓吧。等老夫這幾日致仕後再好生教導你們。”
任宏鐘抬頭,驚訝的道:“阿翁,你要致仕?”
任雅相淡淡的道:“陛下在擋著那些彈劾,但帝王不可長久如此,否則君臣對立……非大唐之福。老夫感激陛下的看重,卻不能再讓陛下為難了。明日,明日老夫就當朝懇請致仕。”
“阿翁!”
任宏鐘用力叩首,涕淚橫流,“孫兒該死!”
任雅相起身走出了書房,看著夜色苦笑道:“世事無常啊!”
……
第二日,任雅相依舊在那個時辰吃了早飯。
今日一大家子都很沉悶。
任宏鐘什麼都沒吃,眼睛紅腫。
吃完飯,任雅相起身去牽馬。
“阿耶!”
身後,兒孫們行禮。
哎!
任雅相搖搖頭,“莫要把名利看得太重。”
一路到了皇城中,任雅相發現自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任相。”
許敬宗來了。
眾人到了宮門前,隨即被帶著入內。
皇帝今日看著不怒自威,看來心情不大好。坐在邊上的皇後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
“陛下,今日彈劾任相的奏疏……”
一堆!
李治厭惡的看了那些奏疏一眼,“丟在那!”
皇帝破天荒的不勤政了。
任雅相抬頭,漸漸變成了三角形的老眼中全是蒼涼,起身走出來。
這個動作比較隆重,李勣歎息一聲,知曉任雅相做出了選擇。
“陛下,臣老邁,不堪陛下驅策,臣……請乞骸骨!”
許敬宗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噴薄而出的叫罵。
李義府搖搖頭,有些沮喪。
這是皇帝的一次失敗。
“陛下,賈郡公求見。”
李治點頭,隨即看著任雅相說道:“任卿不必如此,朕……”
“陛下!”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然變成了皇帝和那些士族之間的爭鬥。一方要把任雅相搞下去,另一方卻堅持要保住任雅相。
若是失敗,皇帝少一個心腹不說,而且顏麵無存。
武媚微微搖頭,“陛下……”
李治隱忍之能連武媚都頗為佩服,但這幾年他漸漸順風順水,忘卻了當初是如何麻痹了關隴那些人,最後翻身的事兒。
任雅相心中感動,“陛下,老臣為大唐效力多年,如今垂垂老矣,若是能歸家教導兒孫想來也是一件美事……老臣就算是在家,也會為大唐祈福,為陛下祈福……”
李治雙拳緊握。
武媚看著這一幕,知曉皇帝的怒火到頂了。
這時候誰來捅一下就會炸!
“陛下,賈郡公來了。”
正在氣氛微妙時,賈平安來了。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神色黯然的任雅相,以及麵帶怒色的皇帝。
老任這是何意?
“可是有事?”
李治的語氣比較僵硬。
“是。”
賈平安說道:“陛下,臣昨日去了青樓……”
這是朝堂,不是酒肆,這等話題你也敢說出來?武媚的雙眸中多了煞氣。但旋即就覺得不對……阿弟不傻,怎會如此犯錯?
那是什麼?
“臣去了相思樓,正好遇到了幾個相熟的那個啥……”
嫖客!
賈平安乾笑著。
許敬宗噗嗤一聲就笑噴了。
不像話!
李治知曉賈平安是有事,但這番表述讓他有些不滿,就看了武媚一眼。
——該管管了!
武媚微微頷首,表示他以後都可以不用去青樓了。
賈平安被阿姐看了一眼,不禁脊背發寒。
“臣就隨口提及了任相的孫兒任宏鐘那一夜之事。”
任雅相看了賈平安一眼,“賈郡公……有心了。”
老夫回頭就去算學任教,好歹也算是酬了知己的一番情義,順帶把孫兒也帶進去,每日抽打。
賈平安微微一笑,“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許久,臣當時喝多了些也沒發現異常……可半夜突然驚醒,覺著不對。”
“何處不對?”
李治突然心跳加快了一瞬。
朕竟然忘記了賈平安原先執掌過百騎,那時的他可沒少給小圈子找麻煩,抽絲剝繭的本事無人能及。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按照他們的講述,任宏鐘那一夜先是被同行的友人輪番灌酒,隨後同行的友人又蠱惑他去和人爭奪女妓。”
人喝多了**就會被放大!
賈平安雙眸炯炯,自信的道:“陳錦那一夜卻隻是喝了兩杯酒,陳家如今官位最高的不過是六品官,哪怕陳家認識了不少顯赫家族,可宰相是擺設嗎?”
“你是說……”
任雅相狂喜,“難道其中有鬼?”
鬼沒有,老鬼有幾個!
“二人剛開始是爭執,後來就打了起來,任宏鐘被友人從身後抱住……”
許敬宗脫口而出,“這是拉偏架!”
老許你竟然有經驗?
君臣都在忍笑。
賈平安點頭,“對,就是在拉偏架。任宏鐘被人從身後抱著,身體後仰的情況下踢了一腳……”
賈平安看著君臣:“人要踢腿必須一隻腳要踩著地麵,否則你無法借力……他身體後仰,雙腿懸空,就這麼踢了陳錦一腳,如何能踢斷他的腿?”
李治心中一喜:“你可敢斷言?”
賈平安點頭,“力並非憑空而來,機械之力也得有支撐點……任宏鐘雙腿亂踢,那等力道如何能斷了人的骨頭。臣請那日去陳家的醫官來問話。”
“力?”
李治問道:“這是什麼學問?”
“新學!”
賈平安看著眾人,“臣命名為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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