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偶爾她再去商場裡買東西的時候,會想到阮好風帶她出來“約會”的那一次。
她家這位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連平常的早安晚安都沒有了,V信上的聊天記錄,也停留在了一個多月前。
紀溪知道他忙,也不主動去打擾他。
尉遲卻還是端著他的保鏢樣子,冷漠不近人情一樣,有時候看她累得發呆,會自以為揣度了她的心事,告訴她:“先生現在忙,小姐你再等等吧。”
紀溪就笑,尉遲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又覺得她大概隻是阮好風養在外邊的一個小情人,不願意和她有什麼更進一步的交集,也就不問。
殺青當天,劇組大擺龍蝦宴,吃烤龍蝦,露天燒烤。
紀溪問:“這頓飯是金主爸爸請的嗎?他過來了?”
大家笑她:“你怎麼跟狀況外似的,沒看群嗎?今兒個導演鐵公雞拔毛,請我們的。”
紀溪“哦”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看群,果然是導演請客,於是安安靜靜地加入了聚餐中。
她安安靜靜地吃著,喝了一點酒,自己覺得有點醉了,有點困。後麵他們再拖著去KTV,紀溪就沒去,和尉遲一起往回走。
紀溪酒量不太好,也是她從來不在外麵多喝的原因。臨近殺青時,已經有很多演員拍完了戲份,急不可耐地先回家了。隔壁幾個劇組也相繼殺青,酒店裡顯得有點冷清。
尉遲看她腳步發飄,然後說:“小姐,我給你買點醒酒藥吧,不然晚上睡覺頭疼。”
紀溪卻瞅著他,突然變了臉色,從溫和淡靜的樣子變得有點奶凶奶凶的:“你叫我多少天小姐了,你該叫我太太。”
按道理她和他結婚了,雖然不知道以尉遲的態度,阮好風以前到底有沒有過小情人,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鬨事”的資本的。
這叫什麼來著……正宮?
尉遲楞了一下。
紀溪說:“不信你自己去問阮好風。”
她看見尉遲一臉吃鴨蛋噎住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好玩。殺青後的輕鬆感終於來到了她身上,頂了這麼久的壓力得以舒緩,紀溪借著這個機會撒酒瘋,也不乾彆的什麼,隻是笑。
尉遲看起來有點沒辦法,心裡卻還是覺得紀溪在說胡話——喝醉的人說話不能信。語氣相信眼前這個稚嫩的小姑娘能成為阮好風的“太太”,那他不如再去做二十圈負重跑。
“問我什麼?”
樓梯儘頭站著一個身姿挺括的男人,看向他們。
尉遲楞了一下:“老板?”
與此同時,神出鬼沒的周助理也冒了出來,提過了紀溪手裡的東西:“太太,我來拿。”
麵對尉遲的疑惑,阮好風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而他的視線卻停留在紀溪身上——
接近兩個月不見,紀溪瘦了很多,也蒼白了一點,但是眉眼間仍然帶著那股子有些鋒利的漂亮。現在,他的小姑娘喝醉了,帶著水光的眸子望過來,直把人忘得心一跳。
那個眼神像貓,又有點委屈。
“噯,是你。”紀溪仰臉看了看他,嘟囔著,“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理我呀?”
阮好風心知她喝醉了,伸手把她攬住,防止她跌倒,另一麵又伸手刮她的鼻子:“噯,是我,那你說說,我是誰?”
紀溪看了看他,小聲說:“是我的老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