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 23 章(2 / 2)

天真嫵媚 不是風動 7385 字 3個月前

紀溪站起身來,走到玄關邊問了一聲,是外賣員。透過貓眼看,長得有點凶神惡煞的,有一點點嚇人。

她一個女生獨自在家,家裡的門是老式的,也沒有防盜栓。紀溪的警惕性早在國外時都鍛煉出來了,隻說:“請您放門外吧,謝謝。”

外賣員就幫她放在了門外,然後走了。

紀溪還是不太放心,她等了一會兒後,把門推開一個小縫隙,想要蹲下去拿外賣,結果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牆邊拐彎處傳來:“怎麼拿個外賣都偷偷摸摸的,背著我吃什麼好吃的?”

紀溪嚇了一跳,猛地一起身,頭頂差點撞到門把手。

另一邊阮好風則彎腰拿起了她的外賣,彬彬有禮地問她:“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紀溪揉了揉自己的頭,起身給他打開門。

阮好風幫她把外賣拎進來,放在玄關邊的置物架上。

又伸手找紀溪要拖鞋:“給我一雙拖鞋,溪溪。”

紀溪沒怎麼在這個房子裡住過,也沒什麼客人會到訪,說起來僅有的兩次客人都是阮好風。連她腳上這雙,都是上上個月搬進來時臨時買的。

以阮好風現在的身份,拿鞋套給他也不合適。紀溪於是找了半天,在梳妝台下塵封的儲物箱裡找到了一雙簡陋的塑料拖鞋,拿出來給阮好風用。

阮好風倒是不介意,大大咧咧地穿著就進來了,非常不拿自己當客人地找她要吃的:“給我留什麼好吃的了嗎?”

紀溪這才反應過來,答非所問:“你怎麼過來了啊?”

阮好風說:“這幾天先住你這裡了,順便給你上上課。行李一會兒小周他們送過來,還差什麼東西,我們一起出去買。”

“哦……”陡然麵臨阮好風的這個決定,紀溪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像有哪裡不對,又好像沒什麼不對。

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不是嗎?

她想起阮好風剛剛喊餓,於是把自己的外賣拿過去,有點訕訕地說:“我是沒想到你會到這邊來,家裡也沒彆的吃的,做不了飯,要不你先吃我的吧,我再點一份。”

然而她點的是一份蔬菜沙拉,放眼望過去一片青翠。

阮好風看了半天,問她:“你怎麼吃草呀溪溪?剛不久還拉我去吃花雕醉雞,怎麼現在就吃起草了呢?”

紀溪這下聽出了他在笑她,小小地“哼”了一聲,為自己爭辯道:“我想再瘦一點啊,這樣上鏡的時候才好看。”

她是看了《春衫薄》後期剪輯的鏡頭效果的,平心而論,她已經算是非常纖細的類型,然而鏡頭上的她卻像是被生生調大了一個度,儘管遠遠不至於“豐滿”的程度,但是這種效果呈現卻讓紀溪心裡打起了鼓。

演員的形象要求是最重要的,而且最基礎的一個理論就是,如果形體不能控製在一個業內標準的範圍內,那麼相應的在演戲上的表現力就會大打折扣,也無法呈現觀眾眼中的期待值。這一點,也是和音樂劇有本質不同的,紀溪最開始入行的時候,總是被同事笑,說她像一根豆芽菜。音樂劇要求長時間地控製氣息、發聲、體力的保持,如果沒有足夠的身體狀態支撐,很難完整地演完一場音樂劇,更不要說一周跑好幾個場次,這也是為什麼這一行的演員重視力量訓練遠甚於身材管理。

當時紀溪為了唱音樂劇,還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增肥,不過效果不大。她屬於吃不胖卻也不會過瘦的人,要胖很難,可是要再瘦一點,更加難。

她小聲嘀咕:“這兩個月拍戲瘦了一點,可是睡了兩晚上飽覺就長回去了,我也沒有辦法呀。”

阮好風含笑看著她,知道她是為了之後的綜藝節目做準備,也不繼續鬨她了,自己另外點了外賣。

紀溪一邊吃一瀏覽這段時間的信息,分析娛樂圈的市場走向,也沒有注意阮好風到底吃了什麼。隻是她咽下最後一口青菜的時候,阮好風給她夾了個水煎包過來。

“吃了,碳水化合物不能不吃,塑形瘦身的前提是保持身體健康。”

紀溪就吃了。

吃完後,阮好風主動去收拾了餐盤,打掃衛生。做完這些後,他又拉著紀溪下樓去小商鋪裡買東西。

因為這是個比較安靜的居民區,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人打擾,阮好風隻帶了個口罩就跟她並排走在了一起,挑東西也大多是挑雙人份的。

家裡的餐具沒有添置,買情侶款,水杯隻有一個,原來的也不要了,直接買新的情侶款,總之都是成雙成對的。

阮好風出乎她意料的,在倒騰、布置她的小屋這件事上非常感興趣,像是喜歡這種貼近生活的感覺。

拉著她買完日用品,還要拉她去家居店,之前裝修後破損的,或者沒有來得及裝的東西,他全部都要買下來,然後叫家居店的人幫忙裝車、運送,還挑了一些小玩意兒,例如絨毛抱枕、小燈飾之類的的東西,統統都是粉紅色的。

紀溪跟在他身邊,小聲問:“原來你有一顆少女心。”

阮好風倒是疑惑起來,問她:“女孩子不都喜歡粉色嗎?”

紀溪衝他吐吐舌頭:“可我不是呀,我比較喜歡鵝黃和淺藍色。”

“哦……”阮好風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選好的這一批小玩意兒,最終還是決定就這樣了,“那就是我喜歡。”

後來阮好風甚至還想給她買一個公主床,被紀溪咯咯笑著拒絕了:“我不要,感覺好奇怪呀。”

“是嗎?”阮好風倒是沒有堅持,反而很認真地問了她一句,“為什麼會覺得奇怪呢?”

紀溪衝他吐舌頭:“我不是愛童話的小女孩啦,現在每天過得很粗糙的,配不上這麼好看的床呀。等我被這張床養刁了皮和骨,再到片場裡去喂蚊子,估計都會嬌氣得不願意。”

阮好風低聲笑了笑,隻是又來揉她的頭,輕聲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