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溪敏銳地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阮好風最近做了什麼事情,值得家裡人這樣對他大動肝火,甚至要把他“扣在家裡”呢?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絕對是阮好風的家人用了某種理由,把他限製住了。
紀溪這段時間以來和阮好風形影不離,清楚並沒有其他的情況發生。唯一一件大事,大約隻有阮好風向外界公開了他們的結婚消息。
有什麼地方不對。
紀溪皺起眉,問小周“小周,你跟我說實話,尉遲是先生的媽媽給我安排的保鏢嗎?還是說,先生自己給我找的保鏢,但是騙我說是他媽媽給我安排的?”
情急時刻,小周自己也不敢再瞞著了,他說“先生跟您結婚是瞞著家裡的,當時是怕太太您覺得委屈,家裡人都不見什麼的,所以給您找保鏢時就用了這個借口,希望您不要在這件事上不高興,但是沒想到……”
聽到這裡,紀溪心裡已經明白了八成。
阮好風和家裡的關係已經分裂成了這個樣子,連結婚都不通知嗎?
她或許理解阮好風這樣做的原因。她了解阮好風冷靜外表之下透出的某種矛盾——他清冷,隨和,處事淡漠,看起來像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可是一旦接觸深了就會發現,他這個人其實比較古板,有一點可愛,像個老學究一樣。
這樣的人,一旦和什麼人發生矛盾,很難去進行調和,而隻會固守著現有的僵局,比較被動。如果對方還是得理不饒人的類型的話,那就基本沒什麼迂回餘地了,隻會越鬨越僵。
她又問了小周一些有關阮好風家人的事情,但是小周一問三不知,最後隻了一條線索“我跟先生回家拿過資料,我知道他住哪裡,太太,地址你記一下吧。”
紀溪看了看那個地址,發現不算遠,於是當即找經紀人推掉了所有行程,報備了一下她的去向,當即就會到了家中,準備去阮好風家裡拜訪。
她有點緊張,也不知道過去之後是否會麵臨刁難——“見公婆”這三個字是壓在每個女孩子心上的大石頭,誰不緊張呢?
紀溪挑選了一套比較保守、正規的小套裙,穿上規規矩矩的小尖頭高跟皮鞋,化了一個清爽的妝,再化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廚房裡做了幾個菜,打包收好放進盒子裡。
她知道阮好風這樣的家庭,對於兒媳的要求恐怕是“顧家”兩個字。就算做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特長,對方看不上眼的話,大家總要坐在一起吃頓飯,那樣關係也會緩和不少。
半個小時車程之後,紀溪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彆墅區。大門森嚴,空無一人。
紀溪有些緊張的餓敲了敲門。
門口的電子監控邊發出了揚聲器的聲音“你好,找誰?”
紀溪聲音怯怯的“我找阮好風。”
“夫人,是找少爺的。”那邊傳來對另一兒呢說話的聲音,頓了一會兒,又來跟紀溪說話“夫人問你是誰。”
紀溪咽了咽唾沫,小聲說“我是他的老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