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對麵的荷花池邊,沈媛的母親正拉著幾個老太太聊著家長裡短,雖然對方臉上明顯寫著“嫌棄”二字,沈母卻依然視而不見。
沈母本就不是為了聊家常而來的,隻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的人證而已。對方是個什麼態度,沈母表示完全不在意啊。
黑衣人戴著口罩,順利上了樓,在蘇婉婉家門口停下,敲響了房門。
敲了好半天,裡頭沒有人應答。黑衣人不耐煩,掏出了工具搗鼓門鎖。
然後,毫無征兆地,門從裡麵打開了。
黑衣人之前半趴在門上,門一打開,他整個人重心不穩摔了一個狗啃屎。
一抬頭,發現蘇婉婉正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
“你……”
黑衣人摸了摸自己安然無恙的口罩,頓時安心了不少。眼下出師不利,還是暫時撤了,下次再尋機會。
這麼一想,黑衣人一骨碌爬起來,轉身想走。
蘇婉婉卻在他身後悠悠地開了口。
“你以為你戴著一個口罩,我就認不出你了?小張?”
張大猛嚇了一大跳,腳下都踉蹌了一下。居然被蘇婉婉認出來了?
張大猛轉過身,眼神裡凶相畢露:“是你自找的!”
今天本來想放過她,她卻偏偏自己撞上來!
張大猛突然衝了過來,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帕,往蘇婉婉的臉上招呼。
突然,張大猛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另一側,他發現屋內居然還有一個身影。
還沒反應過來,張大猛便被一棍子給敲在了後腦勺上。
暈過去之前,張大猛似乎看到了陸荊白的臉。
附近早就潛伏了便衣。
沈母一邊拉著人東拉西扯,一邊留意著動靜。
手機遲遲沒有收到消息,沈母的神經越來越緊繃。
然後,她便看到,不遠處賣紅薯的小哥,掃地的大爺,操著塑料普通話收購舊電器的老大哥,不約而同地放下自己的紅薯/掃把/破三輪車,紛紛往她所住的樓棟奔去。
沈母不明所以,心裡卻咯噔一聲,怕是大事不妙了。
***
張大猛被帶到了派出所,警察將在車中接應的老張一並捕獲。
這父子倆明顯有所準備,一通審訊下來,咬死隻說是自己看不慣蘇婉婉,想給她點顏色瞧瞧。隻字不提沈媛母女。
“這個蘇婉婉對我很有敵意,還故意攛掇陸公子遠離我。這眼看我的飯碗都要保不住了,我一時氣不過,這才給她點教訓。”
“給她點教訓?”警察嗤笑一聲,“這都是從你們包裡搜到的。迷/藥,大刀,鋸子,絞肉機。你這是想殺人分屍吧?”
老張矢口否認:“迷/藥隻是怕她亂叫驚動彆人,鋸子和大刀是想撬門的時候可能用到。絞肉機……絞肉機是家用。”
即便警察將沈媛母女的照片甩在他們臉上,這倆人依舊麵不改色。
“這個好像叫周玉華,以前共事過,但是不熟。這個,陸公子的母親可以作證。”
派出所的會議室裡,蘇婉婉看著黑乎乎的監控錄像直皺眉。
自上次的外賣事件後,蘇婉婉便在樓道裡裝了一個隱秘的攝像頭,攝像頭還帶了夜視功能,即便沒有樓道燈光,也能拍攝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