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臻王掃了一眼林澈:“這就奇怪了,林大人怎麼會說在你身上見過這支釵呢?”
張君恩:“絕無此事!”
臻王:“林大人還說,你親口/交代,這支釵是被本王奪走了,可是真的?”
“罪臣從未說過這種話,不知林大人為何要無中生有。”
臻王朝著皇上拱了拱手:“父皇,您都聽到了。林澈根本不是被人蒙蔽了,他就是故意陷害兒臣。”
皇上也有些疑慮,卻依舊開口道:“張君恩乃重犯,他如今的話不能全信。”
臻王一愣,又被皇上偏袒林澈的態度氣得心肝疼。他沉下臉,給了張君恩一個眼神。
張君恩立馬會意,強撐著辯解道:“皇上明鑒,罪臣所說句句屬實!而且,若是林大人真的在罪臣身上見了那支釵,隻怕早就奪過去據為己有了!”
她頓了頓,裝出一副後怕的模樣:“畢竟之前也是有前車之鑒的,罪臣身上有一條絲帕,還算值點錢,林大人發現之後便直接奪走了。罪臣多番討要,林大人都不願意歸還。”
臻王點頭道:“這條絲帕本王有點印象,好像是皇妹給你的吧?”他邊說邊看向蘇婉婉:“是有這麼回事吧?”
“沒有。”
蘇婉婉搖頭否認,臻王猝不及防,被氣得一陣心塞。
林澈:“張君恩謊稱絲帕是公主親賜的,並且還口出狂言。臣覺得不妥,索性將絲帕毀了。”
臻王:“你……”
林澈:“至於百鳥朝鳳釵,之前臣審訊張君恩時,他確實親口/交代,此釵是被臻王殿下奪走的。審訊發釵下落時,臣邀了不少同僚陪審,若是不信,臣可以叫他們過來作證!”
臻王一愣,實在沒想到林澈居然來這一招。他惱羞成怒,怒斥道:“父皇交代過,張君恩的案子未經允許,不許其他人參與陪審,你就膽大包天,居然敢違抗聖意!”
審訊張君恩一直都隻有他與林澈二人,這也是臻王敢偷梁換柱,並且如今來當麵對質的原因。
“此話涉及殿下,臣格外小心。更何況,臣以為,偷竊發釵屬於另一個案件,審訊時,言語中並未牽扯到之前的案件。”
此話一出,臻王徹底慌了神。他深吸了兩口氣,道:“鎮撫司是你的地盤,你當然怎麼說都行了!”
蘇婉婉暼了一眼已然露出潰敗之勢的臻王,不動聲色地添了把火:“皇兄慎言,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鎮撫司自然是父皇的地盤。”
皇上的視線嗖地一下掃了過來,臻王驚出一身冷汗:“兒臣……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然後又轉向張君恩:“張君恩!你滿口謊言,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張君恩也有些慌了神,她想要從臻王那得到一點提示,然而對方垂頭喪氣,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臻王此時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張君恩隻能硬著頭皮道:“臣……罪臣說的話句句屬實,罪臣自知死罪難逃,又何必再說謊呢?請皇上明鑒!”
皇上麵上露出猶豫之色:“此話倒是有些道理。”
惶惶不安的臻王聽了這話,整個人仿佛突然活過來一般。張君恩果然沒讓自己失望!臻王猛地一抬頭,“父皇,兒臣也覺得有理,此事必定大有文章,請父皇明察!”
雙方各執一詞,皇上摸了摸下巴,頗有些頭疼。
臻王:“此事關鍵還在罪犯許鬆,兒臣覺得還是該繼續行刑!”
許鬆垂著頭,指尖深深地陷進肉裡。他一忍再忍,可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皇上擰著眉:“你之前不是行刑了嗎?可有用?”
臻王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正陷入僵局之際,一個獄卒慌裡慌張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許家著火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